迟旭从秦卿的脸上看不到情绪起伏,心底隐隐升起不安,有一种自己的小把戏被一眼看穿的感觉,紧张的攥了攥手。秦卿抬了抬眼皮,看向迟旭,不慌不忙,“我与陆宴川,是什么关系?”迟旭似是没想到秦卿能直接问出来,慌张与尴尬同时在他的脸上出现,似是在思索,但又不敢回答。秦卿冷嗤,看来迟旭只用温棠的手机给自己发了这个消息,并没有翻看她们之间的聊天记录。他甚至都没有去跟温棠核实,就单方面的认定了她与陆宴川是不正当的关系。
听到秦卿骤然冰冷的声音,迟旭脸色微变,只一瞬就掩了下去。
秦卿也不准备和迟旭虚与委蛇,直接开口,“是你用棠棠的手机约我出来的吧。”
看到迟旭刘脸上闪过的愕然,秦卿也确认了。
她们几个人相互约出来玩,有别人都会提前说的。
看到秦卿直接把话说开,迟旭也不客气,直接开口,“秦小姐,抱歉,以这样的方式约您出来,我是来代柳硕向您道歉的。”
迟旭言语诚恳,没有敷衍的意思。
但这跟他动机不纯、目的不纯,并不冲突。
“不必。”
她根本没想理会柳硕。
也不觉得迟旭约她只是为了这道歉这种事。
迟旭不知道秦卿口中的“不必”是什么意思,思忖半晌后再次开口,“秦小姐,之前不知道您和陆总的关系,对您有所冒犯,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向您保证,柳硕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迟旭和柳硕是表兄弟,柳硕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最擅长惹是生非,迟旭沉稳持重,从小时候起就开始给柳硕收拾烂摊子。
迟旭算是个能够看过眼的人,在一定意义上也能称之为一个好人。
要不然,温棠也不会喜欢他。
迟旭从秦卿的脸上看不到情绪起伏,心底隐隐升起不安,有一种自己的小把戏被一眼看穿的感觉,紧张的攥了攥手。
秦卿抬了抬眼皮,看向迟旭,不慌不忙,“我与陆宴川,是什么关系?”
迟旭似是没想到秦卿能直接问出来,慌张与尴尬同时在他的脸上出现,似是在思索,但又不敢回答。
秦卿冷嗤,看来迟旭只用温棠的手机给自己发了这个消息,并没有翻看她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他甚至都没有去跟温棠核实,就单方面的认定了她与陆宴川是不正当的关系。
秦卿并不想听迟旭的回答,“迟先生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听秦卿说完,迟旭立马伸手拦住了她,“秦小姐。”
秦卿在进门看到迟旭的那一刻,心底就隐约有了想法。
迟旭费这个劲约她出来,应该是因为陆宴川。
迟旭不敢直视秦卿,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种无处遁形的压迫感。
别开视线后迟旭方开口,“秦小姐,您能不能在陆总面前给说句话,让陆氏不要取消与柳家迟家的合作。”
昨晚,陆氏集团毫无理由撤资,迟旭当即就想到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理智告诉他,秦卿并没有能力左右陆氏集团和陆宴川的决定,心里却还想着,万一呢。
秦卿把玩着自己的手机挂链,蓦地嗤笑出声。
迟旭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他不敢与秦卿对视。
当然,也可能是心虚。
“迟先生未免太高看我了,我是他什么人,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左右陆氏集团的决定。”秦卿说完就准备起身,“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我无能为力,迟先生还是另找他人吧。”
迟旭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在他的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分跟在陆宴川身边的女人,甚至连女伴都算不上。
他在心里反复思量,欲言又止的关系,是包养。
迟旭今天的目的,是让她给陆宴川吹吹枕边风。
迟旭这么看得起自己,秦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眼看秦卿起身,迟旭也随之慌忙将人拦住,“秦小姐,这个项目不仅对柳家很重要,对我和棠棠都很重要。”
听到事关温棠,秦卿顿了顿脚步,“天鹅湾项目?”
迟旭没想到秦卿竟然知道,惊讶之余试探性开口,“是棠棠跟你说的?”
就算迟旭知道秦卿不懂这些,但听到话从秦卿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多了几分警惕。
“不是。”秦卿完全没有思考便否认。
说完后才意识到迟旭在怀疑温棠,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现在是雪上加霜。
迟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开口为自己找补,“抱歉,我以为秦小姐您不了解商业上的这些事情,故而听到您准确说出来项目名称的时候有些惊讶。”
“既然知道我不了解,那又想找我在陆宴川面前说话,迟先生不觉得矛盾吗?”
秦卿说的风轻云淡,迟旭心底的惶恐与不安却被无限放大。
最后迟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秦小姐既然知道天鹅湾这个项目,那我就直接跟您说了。”
“这个项目如果因为陆氏集团的撤资而停工,对陆氏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看着迟旭夸张又认真的表情,秦卿不慌不忙的“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那个项目的合作,是温棠去谈的。
陆氏和霍氏作为最大的投资商,一是因为有利可图,毕竟商人重利,有蛋糕谁都想吃一块,这第二,那自然是因为温棠。
可是年后自温棠被调离项目组后,就发生了一些列变故,最近已经有不少投资商陆续撤资了。
陆氏撤资,是早晚的事。
迟旭不知道秦卿的想法,只能试探性的开口,“陆总为了给你出气,图一时痛快撤了这笔投资,等日后这笔损失真的落了下来,难保陆总不会后悔,等那个时候想起来是因为你导致他做出来这样的决定,难保他不会厌弃你,到时候秦小姐怕是要人财两空。”
话说到后半部分,像是有了底气,秦卿听出来两分警告的意味。
“温棠也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听到温棠的名字从迟旭的口中被一板一眼的说出来,秦卿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与温棠有什么关系?”
“这个项目,是迟家对温棠的考核,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结婚。”
秦卿:“……”
她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现在被惊到说不出话的人,是她了。
“秦小姐你应该知道,温棠没有家世背景,本身就不能给我和迟家带来更多的帮助,如果现在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都搞砸了,那我们结婚的事情极有可能会被影响。”
迟旭算是看出来了,温棠比陆宴川对秦卿更有用。
秦卿听迟旭说完这句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看了一眼迟旭,还是有些想骂人。
“身世背景?”秦卿不由得冷笑,“既然迟先生这么看重家世背景,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温棠。”
迟旭认识温棠,是在温棠做兼职的咖啡厅。
温棠家里是做酒店餐饮连锁生意的,温棠当时兼职的咖啡厅是她家的,迟旭没有问过她关于家里人的事情,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温棠是打工小妹。
后来迟旭去咖啡厅的时间久了,两个人也算是熟络了起来。
毕业那会,温棠不知道自己的简历怎么就被投到了迟家的公司,想着既然面过了,那就去试试。
在公司再次遇到迟旭后,两人的工作里接触了解一段时间,温棠答应了迟旭的表白,确定了关系。
“秦小姐,谈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迟旭没有正面回应秦卿的话,“您应该清楚。”
即使从一开始迟旭就一直称呼秦卿为秦小姐,但傲慢与鄙夷是掩饰不住的,且逐渐明显。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有您帮她,这个项目会顺利很多。”
许是迫于陆宴川的权势,即使是无名无份的女人,迟旭的不满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秦卿理了一下迟旭的话,又稍微做了一点阅读理解,神情冰冷。
“迟旭,如果我没有记错,天鹅湾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不是温棠了。”
“你,根本就没有想让她顺利完成这个项目。”
“或许,我换一种说法,你根本没有与温棠结婚的打算。”
如他自己所说,谈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
听完秦卿的话,迟旭脸上的慌张肉眼可见。
秦卿直接送了迟旭一个白眼。
她收回迟旭是个好人那句话。
是她瞎了。
“秦小姐,温棠是在知道我的身份后才答应我的表白跟我一起的,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我们都清楚。”
“您现在过什么样的生活,温棠以后也可以过什么样的生活。”
可能迟旭自己也觉得装不下去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主打一个,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您现在帮我,就是在帮她。”
现在的事情发展走向是秦卿没有想到的。
此时此刻,无语是她的母语。
秦卿白了迟旭一眼,“迟旭,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能与陆宴川相提并论。”
“连六千万都拿不出来,还敢学他去包养女人,妄想享齐人之福。”
“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秦卿觉得现在她需要冷静一下。
绕过迟旭直接准备往外走,在准备推门的前一秒,秦卿停了脚步,回头看向迟旭。
“迟先生,我再说最后一句话。”
“温棠,不喜欢吃榴莲。”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句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她憋了很久了。
开门的时候还带了三分怒意,心里正盘算着,今天一定让温棠和那个人渣分手。
“棠棠!”
秦卿看到正站在门口的温棠,直接迈了大步走到了她身边。
迟旭听到声音,慌张的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慌乱愧疚紧张又小心翼翼,快步走到门口,“棠棠。”
看到秦卿脸上的关心紧张,温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我没事。”
“迟旭,我们谈谈。”
温棠始终都面色平静,和平时一样,从她的脸上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与迟旭谈完是在半个小时后。
迟旭明显不死心的跟了出来,“棠棠。”
“迟旭,我们已经分手了。”温棠的声音明显带着警告。
秦卿当即化身吃瓜群众,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
内心狂喜。
迟旭还不是人渣的时候就配不上温棠。
现在变成人渣了,就该一脚踹开。
秦卿与温棠一起离开,迟旭也没有再说什么。
秦卿送了温棠回家,直到看着她入睡才放心。
本来她想直接带温棠去夜店点几个帅哥看一看摸一摸,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但温棠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爱过迟旭,她的性格也不适合去夜店,还是睡一觉更符合现实情况。
毕竟温棠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下楼正好碰到温棠的哥嫂司临洲和黎夏回家。
司临洲对秦卿打招呼,“嗨,小嫂子。”
小,是因为秦卿的年纪比司临洲小。
嫂子,是因为他管陆宴川叫哥。
这是司临洲给她的解释。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个称呼感觉怪怪的。
“嫂子就嫂子,非要加个小,听着跟在外面养的一样。”秦卿毫不留情的吐槽。
“给我宴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外面养女人啊。”作为陆宴川的脑残粉,司临洲坚决维护陆宴川,“倒是卿卿你,再不给宴哥名份,他都要成你养在外面的男人了。”
秦卿:“……”
黎夏走到秦卿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就陆宴川还想要名份,做梦去吧。”
“不是,夏夏你……站哪边啊。”司临洲声音越说越小,毫无底气。
黎夏瞪了司临洲一眼,“你以后要是再偷着摸着给陆宴川说好话,就去睡客房。”
听到“客房”两个字,司临洲脸都绿了,直接伸手指天,“老婆我保证,以后绝对和你统一战线,绝对不会帮陆宴川说一句好话。”
黎夏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卿叮嘱黎夏,说温棠心情不好,让黎夏帮忙看着点。
至于原因,还是要等温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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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正好自己的别墅在这个小区,她实在是懒得走,就直接去了这边的房子。
跟陆宴川说了一下自己今天不回去了,正躺沙发上纠结了半个多小时的外卖,结果外卖还没点上,陆宴川抱着一束粉紫混搭的花束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陆宴川漫不经心道:“送花。”
秦卿接过陆宴川手中的花束,看到他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盒子,高兴地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还有小蛋糕!”
她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吃小蛋糕了。
离开了她的宝贝音音,还有谁陪她吃垃圾食品。
陆宴川将小蛋糕放在茶几上,揉了揉秦卿的头发,“演出结束了,可以吃蛋糕了。”
秦卿装直接解开包装的蝴蝶结,陆宴川将外包装盒取下。
粉红色的心形蛋糕上,两只精致的交颈天鹅优雅的落于中间,似在湖面翩跹起舞。
“好漂亮!”见多了漂亮精致的蛋糕,仍是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是他们家的新款吗?”
半年不见,她竟然错过了这么美丽的蛋糕,简直是罪过。
陆宴川唇角笑意分明,眸光微垂,轻轻俯身贴近秦卿,声线染了几分慵懒,“这是陆太太专属款。”
秦卿恰巧往蛋糕跟前凑了下,目光落在天鹅的羽毛上。
秦卿定眼看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陆宴川。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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