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儿?”我反问他,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眼底泛着红血丝。“为什么不是季家人在这儿,我要杀了他们!”我披头散发而且咬牙切齿。我知道我现在的形象很不好看。可这都不足以表现我内心崩溃的千分之一。那双拉着我走出深渊的手现在又将我狠狠推了下去。“我怎么办!”我哭着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泄着往两边拉扯:“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我啊!”沈翎强硬地抓着我的手将我禁锢,心疼地摩挲我的后背:“夏夏,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夏夏。”姑姑抓着我的手,我甩开了她的手,姑姑现在大病初愈,如何禁得住我的力气。
被带着撞到了床头,薛姨凑过去,姑姑咳嗽着顺气:“先去安抚夏夏,怪我,不该这么急促地就把真相告诉她。”
沈翎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无声地坐下:“想哭就哭吧,我们都在这儿。”
“谁在这儿?”我反问他,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眼底泛着红血丝。
“为什么不是季家人在这儿,我要杀了他们!”我披头散发而且咬牙切齿。
我知道我现在的形象很不好看。
可这都不足以表现我内心崩溃的千分之一。
那双拉着我走出深渊的手现在又将我狠狠推了下去。
“我怎么办!”我哭着抓着自己的头发发泄着往两边拉扯:“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我啊!”
沈翎强硬地抓着我的手将我禁锢,心疼地摩挲我的后背:“夏夏,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我怎么冷静,季氏如今的地位,我们怎么办?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
“阮氏是我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啊,最后竟然连命都搭进去了,而仇人却逍遥法外,哈哈哈……”
我疯疯癫癫的笑着,我自知复仇的无望,阮氏已被分食殆尽,早已没了当年的气运,而季氏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
自知没了希望,我也像失了生气的娃娃,沈翎的手腕处被我抓破了血。
我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只听得外面依旧是一片喧闹。
我沉浸在一片白色的软绵绵中,我将自己蜷缩起来,突兀的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我的额头,那温暖熟悉的触感。
我不由自地追随着这温暖,像是谁的手呢?像母亲,像父亲,像无数的长辈。
还有灾难那天握着我的季璟初的手。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姑姑坐在我的床边,满眼的内疚,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额头。
“醒啦?”
见我睁眼,姑姑惊喜地站起来,旁边打盹的薛姨也凑了上来,眼底的青黑色肉眼可见。
医生走了进来满脸严肃:“病人现在比较特殊,不能在经历一次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了。”
仔细检查过后,又仔仔细细地叮嘱姑姑和薛姨。
我则倦怠地躺在床上,睁眼看那天花板。
“夏夏,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姑姑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好累啊。
自动隔离了身边的声音,我只呆呆地看着窗外吹过一阵风,卷起树上的枯叶坠下。
入冬了吧。
沈翎买了清淡的粥回来,湿润的粥抵在我的唇边,我回头看了一眼偏过头不再理会。
“夏夏,我求求你了,吃一口吧,啊。”沈翎总是那般温柔,就连落泪也是垂头不让我看到。
我知道他们三人都很难受,我想我好不起来了。
“夏夏,就当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多少吃一口。”沈翎心一横把另一个存在说了出来。
我猛然睁大双眼坐了起来,猝不及防打翻了沈翎手中的粥,滚热的粥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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