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在上谢忱语言虽然并不华丽,但却极为准确生动,情感丰富而真实,读来津津有味。
“娘,你可听说什么了?”赵氏气得一屁股坐在炕上,“曹氏说马壮在齐州城看见谢忱和一女子在一起。”“就这事?”“这事还小么?谢忱要敢背着你找人,我非砸了谢家不可。”赵氏越想越生气,起身就想去谢家找沈氏问个清楚,胳膊却被谷栗拉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赵氏眼睛一瞪,“倘若是真的呢?”谷栗笑道,“那我就给你换个女婿。”赵氏拿起笤扫疙瘩就要揍她,却被谷栗躲了过去。谷栗笑道,“你看你就是气性大,只要女儿是自己的,你管女婿是谁。”
谷老头不担心谷栗,她人机灵嘴甜,无论嫁给谁都会过的很好。
他只担心谷穗,那孩子发闷,有话憋在心里不说,性子还软。
这要在婆家受委屈,都不一定能和家里说,谷老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很快张大将银钱算好,两套嫁妆共计一两七钱银子,谷老头付了定金,约定十五天后由张大将家具送去谷家。
县城,宗氏带着两儿媳,提着大包小包走在街上。
嫁女儿除了龙凤被,龙凤碗筷,还要有针线盒、鸳鸯枕等等。
赵氏累得满头大汗,“娘,明天再来一趟吧,我实在拿不动了。”
宗氏将肩上棉花往上提了提,咬牙道,“就剩鸳鸯枕了,买完咱们就回去。”说着话就进了一家绣坊。
谷家女眷不会绣功,只得买现成的枕套。
待几人全部买完回到谷家已是未时三刻。
赵氏累到虚脱,她拿起大海碗也不管水凉,咕嘟咕嘟灌一大口。
“娘,我先歇会在做饭。”
“不用,刚我去灶房,现成的饭菜温在锅里,我东西分完,你们抱回去自己做。”
宗氏将买回来的东西分两堆,她上了岁数眼神不好,两个孙女喜被还是由当娘的做为好。
赵氏没任何感觉,抱起分好的棉花布匹,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屋子。
丁氏心中苦涩,同样是嫁女儿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红彤彤的布料刺得她鼻头酸。
“娘,谷穗嫁妆会不会太多了。”
若不是公婆相劝她真不想给任何嫁妆,她不怪自家闺女,只恨李家不会做事。
宗氏将东西一拢抱起放到丁氏怀里,“在怎么说也是自家闺女,还能真不认。”
丁氏心里憋屈,她一辈子好强,怎生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人有事情干,时间过的就快,张大把家具送来时已是三月初九,还有几天便是谷穗成亲的日子。
出嫁前一天,谷家要办出阁宴,谷老头带着两个儿子上山砍柴,赵氏则按家借桌椅,这活本是丁氏做。
可丁氏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借了谢家牛车和宗氏一起去县城采买食材。
“赵梅,你过来。”赵氏刚定好一家桌椅,想去下一家,就听身后有人叫自己。
疑惑转头,只见马壮媳妇曹氏站在院内冲她摆手,赵氏白她一眼。
打过架的人还能上杆子打招呼,脸真大。
曹氏见赵氏转身就走,忙开门追出来笑道,“叫你,你咋不理人呢。”
赵氏脸色微冷,不予理会想绕过她,却被曹氏堵住路。
只见曹氏幸灾乐祸道,“大妹子,我听说谢忱在齐州城找个相好的,不要你闺女了,有这事不?”
“放屁,嘴烂了找抽是不?”赵氏一听炸了,怒目圆睁,撸起胳膊就要去打曹氏。
曹氏笑着后退院门口,“我也是好心,你闺女本就傻,被人耍了还不知,我好心告诉你,你咋还咬人呢。”
赵氏指着曹氏厉声,“你敢在这放屁,待我女婿回来,非打死你家马壮。”
曹氏闻言捂着嘴惊讶道,“这还没成亲就你女婿,我劝你别傻了,我家马壮亲眼看见谢忱和一貌美女子成双入对,你家傻得呦。”
曹氏说着一撇嘴,看赵氏的眼神带着怜悯。
“也就一个村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被耍了还不知道。”
“曹氏,我弄死你。”
赵氏一声暴喝,疯了般冲过去,吓得曹氏撒腿就跑,进院关门一气呵成。
听着赵氏在外气急败坏怒骂,曹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舒坦,这口恶气可算出了。
身后传来砰砰砸门声,曹氏扭头扯着脖子喊,“哦,对了,那姑娘姓宋,齐州城有名的糕点西施。”
赵氏肺管都要气炸了,围着墙转了一圈终于发现豁口,翻身越过。
待曹氏反应过来时,雨点般的拳头就打了下来。
“我让你嘴贱,你当老娘好欺负是不。”赵氏边打边骂,由于声音太大,引来不少围观人。
赵氏被拉开,曹氏脸被打的红肿不堪,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
她指着赵氏喊道,“她闺女被谢忱抛弃,我好心告诉她,她不识好歹竟然打我。”
曹氏一句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所有视线都看向赵氏,赵氏像小丑一般站在中央被人指指点点。
“她就是个碎嘴子,你们别听她的,”赵氏急忙急忙解释。
“我碎嘴子,齐州城桂芳斋,女掌柜姓宋,人送外号糕点西施,不信你自己去看。”曹氏啐了口。
“自家啥闺女不知道,从小傻到大,嫁给村霸都不要。”
赵氏一听便要冲过去打人,却被周围人拦住近不得身,赵氏气不过又打不到,站在人群中还被指指点点。
曹氏说得有鼻子有眼,村民自然深信不疑,看向赵氏的眼神都带着打量。
谢忱一走两个多月,无人得知他在外都干了什么。
赵氏只得憋着股气往谷家走,免得站在原地让人看笑话。
谷家。
谷栗和谷穗在打扫卫生,只听砰的一声院门被大力推开,紧接着便是赵氏一脸怒容地走进。
见谷栗在扫塔灰一肚子气全撒在她身上,“你给我下来,我有话问你。”
谷栗有些懵,“娘,谁惹你了?”
赵氏伸手夺过谷栗手中笤扫扔到一边,拉着她气呼呼进到屋里,看着震天响的房门,谷穗一脸懵。
屋内,赵氏抄起笤扫疙瘩狠狠敲了下炕沿,怒道,“你和我说实话,谢忱到底干什么去了。”
谷栗眉头微皱,谢忱出去卖配方这事谷家都知道,赵氏这么问必定有事发生。
“娘,你可听说什么了?”
赵氏气得一屁股坐在炕上,“曹氏说马壮在齐州城看见谢忱和一女子在一起。”
“就这事?”
“这事还小么?谢忱要敢背着你找人,我非砸了谢家不可。”
赵氏越想越生气,起身就想去谢家找沈氏问个清楚,胳膊却被谷栗拉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
赵氏眼睛一瞪,“倘若是真的呢?”
谷栗笑道,“那我就给你换个女婿。”
赵氏拿起笤扫疙瘩就要揍她,却被谷栗躲了过去。
谷栗笑道,“你看你就是气性大,只要女儿是自己的,你管女婿是谁。”
“我叫你胡咧咧,”赵氏气得去打她,可又打不到。
气鼓鼓地坐在炕上,“当初让谷粮跟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配方卖多少钱咱们也不知道,他若骗咱们可怎办。”
赵氏越想越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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