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星,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清凉的草木香气,驱散了白天的炎热。蟋蟀声蛙鸣声交织成一片最自然的田间小调,催人入梦。韩慎觉得与东宫相比,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惬意。他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忽然间他好似又从那片悬崖掉落下来,可与预想中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掉入曾经的草地上,而是掉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眼前是一修长白皙的脖子。还有一股熟悉的馨香,正往他的鼻中钻,诱惑着他,不停地靠近。
这一天晚上,韩慎就睡在竹屋的露台上,囡囡睡在旁边的摇篮中。
大白小白也睡在露台上,秦祯特意给它们俩用竹子编了个窝,窝里铺了最新的松软的干草。
秦祯还给囡囡用竹子做了一个小小的防蚊罩,又在竹屋周边种了一些防蚊草,保证囡囡不受蚊虫骚扰。
韩慎睡在露台上,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温暖宁静。
夜空如墨,点缀着无数闪烁的星星,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清凉的草木香气,驱散了白天的炎热。
蟋蟀声蛙鸣声交织成一片最自然的田间小调,催人入梦。
韩慎觉得与东宫相比,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惬意。
他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忽然间他好似又从那片悬崖掉落下来,可与预想中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掉入曾经的草地上,而是掉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眼前是一修长白皙的脖子。
还有一股熟悉的馨香,正往他的鼻中钻,诱惑着他,不停地靠近。
他的唇忍不住往那片细腻的脖子贴了上去。
分明是在春季还比较寒凉的夜里,他却觉得自己双唇滚烫,烫得那脖子的主人也是一颤,轻哼了一声。
声音娇软,诱人继续。
他顺着脖子慢慢地亲吻,吻过脸颊,直到贴上同样柔软的两片唇瓣,尝到一片清甜,然后看见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狭长而迷离,眼中倒映着同样迷离的他。
他还有高挺的鼻梁,圆润小巧的鼻头,轮廓流畅的脸庞。
他的手开始在本能的驱使下探索这人的身体,可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他猛地睁大了眼,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彻底清醒过来。
心里面是无比的震撼,掀翻了惊涛骇浪。
他这个年纪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母妃在世的时候,甚至已经提过给他安排教学的宫女,只是他自己并不重欲,便拒绝了。
他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第一次梦见如此亲密的人,怎么会是秦祯?
一个男子——
可这之前,他分明对其他男子也没有过任何相似的幻想。
感受着大腿根的湿凉,他心中又惊又慌,他竟然肖想秦祯到了这等地步吗?
他心里的慌乱久久无法平静,起身跑到小溪边,一头扎进了清冷的溪水中,将自己深深地埋在水里,希望冰凉的溪水,能够让自己那颗慌乱的心安静下来。
感受着身旁溪水潺潺的流动,让它们抚平自己混乱的思绪,韩慎一边在心中坚定地告诉自己:秦祯是他跟囡囡的救命恩人,他不可以这样肖想他,否则便是对秦祯最大的侮辱和亵渎。
韩慎在水中泡了许久,直到缓缓流动的溪水带走了他所有的躁动,才出了水面,游到浅水处,在溪流中将裤子上的污浊尽数洗去。
好似将自己心上的污浊也洗净了似的,他才踩着月光,回到竹屋。
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重新躺在露台上,头枕在手臂下,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忆梦境里的任何景象,一边默默地背起了金刚经,到夜里的蟋蟀声都消失了,他才好不容易重新入睡。
第二日,秦祯又来白虎峡中搭建竹屋的地板。
这地板所用的是大小差不多的老竹子切割成合适的长度,在盐水中浸泡后晾干,用砂纸将竹子表面打磨光滑,再刷上桐油防止虫蛀和腐烂,然后在两端挖出凹槽,卡在竹屋的横梁上,再用铁钉固定两端,保证结构坚固。
上铁钉的步骤由韩慎来负责完成,这时两人也会随意聊两句,比如白虎峡中还剩了许多地,要如何计划,用来种些什么?或是竹屋周边,他想要再种几棵桃树,李子树等。
秦祯奇怪的是,今日的韩云屹怎么成了一只闷葫芦,只是埋着头不停地敲入铁钉,就像个被抽走了灵魂,只知道机械地抬起手臂又落下的木头人偶似的。
这人分明昨晚还挺正常的,今日这是又闹脾气了?
铺完最后一根竹子,秦祯对韩慎说道:“韩云屹,递两根篾条来,我将地板上这些竹子的两端再固定一下。”
韩慎却完全没有听见似的,依然埋头在钉铁钉。
秦祯又重复地喊了他一声,韩慎还没有听见。
秦祯提高声音后,再喊了一声,声音惊得趴在露台上小憩的大白都抬头警惕,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韩慎才终于听见了秦祯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心虚,一时慌了神,抬起的锤子落下时便撞歪了,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亏得他如今这副身体亏空得厉害,手上的力度也不大,才没将手指砸破。
他虽听见了秦祯的声音在叫他,却并没有注意她叫他是为了什么,扭头看着秦祯问tຊ道:“什么事?”
秦祯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让你递个篾条给我。”
她脸上带着些愠怒,大概因为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又干着体力活,累得有些喘,脸上带着些潮红,胸脯也在上下起伏。
韩慎只觉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无端就将秦祯这副神情,与他梦里那张双眼迷离的脸重叠了起来,他的心也跟着跳得无比欢快。
他忙扭了头,去寻地上篾好的竹条,拿了一小把,放到秦祯身旁后,便走到陪囡囡和小白玩耍的月月身旁,跟她说了两句话便走开了。
月月看了秦祯这边一眼,走了过来。
秦祯就见韩慎拿了一把刨土的耙子,往还没有开垦的野草地走去。
秦祯更加觉得韩慎今日有些莫名其妙,问月月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月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他叫我来给祯哥帮忙。”
秦祯道:“没了?”
月月摇了摇头:“没了。”
秦祯看着越来越晒的日头,想着韩云屹那副脆弱的少爷骨架,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少爷的性情可真是难测,都在白虎峡中当了这些时日的开荒农民了,怎么还动不动地耍少爷脾气?
让秦祯气恼的是韩云屹这少爷脾气发起来,还有些没完没了了。
过了几日,竹屋的地板全部完成后,秦祯也得了些空闲,便一边蔑竹条,一边背最近抄写的《四书集注》上的内容。
韩慎听了,却讽刺她道:“今年的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在背最基础的东西,就别做科举的春秋大梦了。”
还说她既然知道自己不行,最好就在心里面默读,千万不要背出来,免得惹人笑话。
气得秦祯干脆把他赶出去继续开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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