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夫,也不知道是喝谁的药管用了,不吐也不拉了,他整个人却虚弱了下来,脸色苍白,一看就有病的样。
他儿子今年才十岁,要是这个活他不干了,或者他病死在这个位置上,根本等不到他儿子接班,这好活儿不就从他这里断了吗?
这他怎么甘心。
正当他焦虑的时候,就出现了这个姑娘。
牛大力悄悄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他视为一家子救命恩人的姑娘,他悄悄招手:“姑娘,这里,这里。”
舒杳左右看看,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闪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她就用一块布蒙住了口鼻。
牛大力不好意思地说道:“牢里头就是这样的。”
舒杳不在意:“没事,早有心理准备。”
作奸犯科蹲大牢的人,里头的生存环境肯定是十分糟糕了。
等牛大力将她带到了其中一个牢房门口,里头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跟个没气儿的死人似的,窝在墙角处,一边阴暗的墙根底下,似乎窜过去一只灰扑扑的老鼠。
舒杳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只要办完事儿了,赶紧走。
牛大力到一边替她防风,舒杳这才轻轻敲了敲铁栏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在这大牢里的日子,好过吗?“
李忠正心灰意冷地坐着,蜷缩在一起。
他浑浑噩噩地转过头,对着外头的姑娘迷茫了一会儿,才猛地清醒了过来:“你,你是……”
“你们不是往北去了吗,怎么留在了这里?”舒杳明知故问地说道。
不指名道姓,不说缘由,但是彼此心知肚明,她在说什么。
李忠要是不跟着永兴侯上过战场,杀过人,吃过苦的汉子,只怕早就被牢里的生活给折磨怕了。
他低下头来:“中间出了事,我就被抓到了这里。”
看他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被鞭打过来了,她问:“你这是被刑讯逼供过了?”
李忠已经爬了过来,两条腿受了伤,又没有经过医治,所以就变成了这样。
舒杳面色有些阴沉,好歹也是替夏国上阵杀敌过的将士,却变成今日这副模样,身上的每一道伤,在她看来,都成了李忠的耻辱。
因为这些伤势,都是为了一个敌国的公主枸莺莺给换来的。
“表小姐,我已经知道错了,接下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李忠不傻,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在他看到高县令对枸莺莺用了情,枸莺莺也愿意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掌控。
万一,ᴊsɢ枸莺莺一时脑子不清醒,把她和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高县令。
高县令要用这件事要挟自家侯爷,可怎么办,更甚至,会对朝廷告密,可怎么办?
他牢里头蹲了快一个月,偶尔听到的消息,就是高县令为了枸莺莺都把自己岳母给气晕过去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不能低估了枸莺莺对男人的吸引力,自家侯爷就是看她无依无靠,楚楚可怜,一时心慈手软,才发生了后来发生的事。
这是灭门之祸啊。
他都已经绝望了,等着外头传来侯府给抄家灭族的消息。
表小姐却忽然出现了。
“府上怎么样了?”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侯府要是倒了,这种通敌卖国的罪名下,他的儿孙后代也不会落到好下场。
“府上还好,但是,你心里担心的这件事,连我都没办法动手了。“她说着,就又低声问道:“你在照拂她这些年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她与什么人私底下有来往?不是她,也或许是她女儿。”
“你仔细想想。”
李忠顿时愣住了,枸莺莺是苟国人,在夏国根本没有亲眷,表小姐这么一问,似乎是在说……
他浑身直冒冷汗:“不,这不可能啊?”
“以她的本事,不会啊,她几乎从不出门,伺候的人也都是知根知底的。”
“她女儿呢?”舒杳继续问道。
李忠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她不爱出门,但是她女儿是隔三差五出门的,而且,从没有人限制过她们去哪里。”
“她出门的话,我会派人跟着,她女儿出门的话,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没有当回事。”
沈兰薇是京城出生的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京城一步,如果枸莺莺不说,她万万都不会想到,自己是芶国人延续下来的血脉,该认为自己是夏国的子民才对。
可如果,枸莺莺说了呢?也或许,是有什么芶国的奸细,找上她们母女,又跟枸莺莺母女联系上了呢。
这些李忠就不知道了。
第314章 滚开,没用的蠢货
舒杳心里有数了,将李忠看了看:“不知道你家主子有没有后悔过。”
李忠听了,忍不住低下头去。
见状,舒杳依旧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在他们维护那个枸莺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舒杳离开牢房,走了一段路,就不由站着街边想了起来,下一步,她该怎么做。
枸莺莺的事,后续发展已经超出她能隐瞒的范围。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哟,这不是孟姑娘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一道嘲讽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舒杳寻声看了过去,就看到了魏婌那张嚣张放肆的面容。
魏婌的长相很有记忆点,她粗黑的一双眉毛,不管怎么修饰,都显的十分别扭,鼻子是典型的蒜头鼻,不用想都知道,这应该是随了她爹。
因为她娘小妾上位的,姿色肯定过得去,这不是随了她亲爹还能随了谁。
舒杳当不认识,转身要走。
“放肆,你耳朵聋了啊,没听到我家小姐在跟你说话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的地界,能容你在这里撒野?”又一道尖酸的嗓音,来自魏婌身边的丫头。
这丫头显然还是个厉害,上来就要抓舒杳的手臂。
舒杳抬起手来,一根细长尖锐的银针,直冲她的瞳仁刺去。
“啊——”那丫头吓得尖叫,急忙往后退。
魏婌没防备,差点被她被绊倒,狠狠地一把推开她:“滚开,你这没用的蠢货。”
丫头倒在地上,委屈地差点哭了,她都是替自家小姐出头的。
魏婌气的想动手,又忌讳她把玩在指尖的那根银针,她虚张声势地叫嚷起来:“孟莲生,别以为你有点治病救人的本事,就能在我的面前猖狂,我可是将军的女儿,前日子,你推我下水,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还会落到我的手里?”
舒杳听着奇怪:“是你推我下水,我以为你喜欢这个游戏,才反手送你下水的,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而且,我落在你手里,又怎么样?“
“你想把我怎么样?”
她好奇的瞪大一双眼睛,仿佛十分单纯无辜地看着她。
“我要扒了。”她竟然还不怕她,魏婌恼怒地就要骂出声来,旁边一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