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站在一边,沈南意是沈南意,傅砚舟是傅砚舟,她们敢和沈南意谈笑风生,但在傅砚舟面前,却做不到这么放肆。
傅砚舟坐下,似是无意的拉起沈南意的手,问道:“刚刚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沈南意顿了顿,大方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傅砚舟见她神色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生什么改变,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让赵清把准备好的菜上上来。
食不言寝不语,傅砚舟向来是这么要求自己的,饭桌上,只有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用过饭后,傅砚舟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南意想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这里的地段虽说寸土寸金,但买得起这里房子的人家,大多都不差钱,所以最差的一栋房子带上的绿化面积,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傅砚舟买下的这栋山顶豪宅,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算上泳池这些,绿化面积几乎达到了七八个足球场。
傅砚舟和沈南意并肩走在空旷的道路上,柏油马路的两旁,是打眼的枫树,入了秋,地上更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枫叶,踩上去有些咯吱咯吱的响声,却并不难听。
傅砚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前他和沈南意的交集,大多是在床上,而跟霍宁在一起,却没有多说的心思。
算起来,三十二年来,傅砚舟从未像今天这样,想跟一个女性扯开话题聊聊天。
说不出,索性便不说了,傅砚舟牵起沈南意的手,慢慢的扣上,严丝合缝。
沈南意没有挣扎,不是那种任由摆布的没有挣扎,而是她似乎并不反对傅砚舟这么做。
这样的女人,让傅砚舟更加疑惑,短短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傅砚舟将疑惑压在心底,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这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第二十八章 怜悯之心
两人大概走了四十分钟的样子便准备回程,回到家中,傅砚舟进了书房,沈南意则回了卧室。
书房里,傅砚舟看着站在面前的赵清和赵楚,问道:“说吧,沈南意怎么了。”
他可不觉得以沈南意的固执,两天时间,她就能想通了,留在他身边。
两姐妹沉默了一下,赵清神色犹豫,而赵楚则面露惊慌。
这样的反应落入傅砚舟眼里,顿时面色一冷:“说!”
“沈爷,请原谅我,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给安小姐做了心理治疗。”赵楚硬着头皮说道,而赵清在感觉到傅砚舟身上气势爆发的那一刻,将妹妹死死护在怀里。
“沈爷,楚楚不是故意的,只是安小姐心结难解,我们不得已而为之,我以性命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对安小姐有过心理暗示之类的动作。”赵清忍着害怕开口道。
她们两姐妹,是业内出了名的催眠能手,但受奸人蛊惑,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错,要不是傅砚舟保下她们,此刻早已不知道被丢在了哪片海里喂鲨鱼,可她们的名声,也因为那件事而变得臭不可闻。
人们只要一想到她们,便会想起‘魔女’这两个字。
沈南意和傅砚舟的关系,她们隐约猜测到了,也正是因为猜到,所以更加起了怜悯之心。
那天赵楚作完画之后,从沈南意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她一冲动,便动了恻隐之心,给沈南意进行了心理治疗。
看着两姐妹的模样,傅砚舟身上的杀意略微收敛,但眼中冷意未消:“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留你们在身边。”
赵清和赵楚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
傅砚舟却觉得心里难受,如果说沈南意只是因为心理疏导的原因,对他好了这么一会,那以后呢,她还是会抗拒他,会恨他,像今天这样的时刻,便只能成为记忆里的美好。
赵楚这时又说话了:“沈爷,我想有件事您应该知道,安小姐的心里除了压抑,还有着极为强烈的恨意,在催眠的过程中,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傅砚舟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安小姐年少时,应该有个同胞弟弟,名叫安泽,可他却在安小姐生日那天,被人害死,安小姐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将凶手交给法律制裁。”
“还有呢?”
赵楚顿了顿,当然不会当着傅砚舟的面说另外一个执念,便是离开这里,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安小姐想重回娱乐圈,进行自己的事业。”
傅砚舟沉默下来,神色难辨喜怒,片刻后,他开口:“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赵清和赵楚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里,只有傅砚舟拨弄火机的声音。
沈南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那天跟赵楚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听到了那些劝慰的话语之后,心境开阔了很多,并未想到其他。
对于傅砚舟,她仍然是带着怨怼的,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浓烈的恨意夹杂在其中了。
回过神来,沈南意自己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如果她现在死,安泽的仇便没人记得,她继续留在傅砚舟身边,还能慢慢筹谋计划。
说不定还能扯着傅砚舟的虎皮,说动当年那个,在霍家别墅里的目击者。
可那人现在是演艺界的泰山北斗,甚至是国宝级别的演员,以她的资历,无缘得见。
在娱乐圈打拼这么多年,沈南意唯一的目标,便是求那人出山。
傅砚舟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沈南意转头看来的眼神,那眼里包含的坚定和哀痛,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他心上。
第二十九章 不可置信
傅砚舟走近,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将沈南意搂入怀中,动作轻的,仿佛她是一个瓷娃娃。
女人娇柔的身躯瞬间僵硬,可不知道想到什么,却慢慢的,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沈南意伸手,扣住了傅砚舟的腰,修剪成圆滑弧度的指尖划过男人的腰间,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在了傅砚舟的心上,既难受,又痒。
“沈南意,别闹。”傅砚舟闷闷的声音从沈南意头顶传来,成功的止住了她的动作。
沈南意不动了,头顶的发旋在傅砚舟眼皮子地下一动不动,显得十分乖巧。
傅砚舟推开了一点身体,他轻叹一口气,说道:“身上还疼吗?”
沈南意摇了摇头,老实说道:“不疼,赵清给我配了药的。”
傅砚舟眼神动了动,在沈南意疑惑的目光中起身走出去,不到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
沈南意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脑海中想到什么,神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