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傅凉言成为了盛威尔的合作人。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傅凉言拿着合作人的身份,来找沈疏合作。
这天,小鹭来找沈疏,两个人在公司楼下喝咖啡,就听见几个下属议论纷纷。
“最近和傅氏的合作好多啊。”
“对啊,而且傅总也天天往这跑,我听傅氏的员工说,这是傅总在追我们夏总。”
“啊?那个海王傅凉言,追我们的夏总?夏总不是有未婚夫了吗?”
“有了未婚夫也不死心呗,今天早上我审核文件,就看到了傅总带过来的合同,盛威尔的项目,那数字,吓得我又数了一遍。”
小鹭翻了个白眼:“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晚了!小疏,你可千万别吃回头草!”
傅凉言正巧坐在她们身后的隔间,把那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小鹭的话,傅凉言坐直了身体,等待沈疏的回答。
沈疏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就算他再怎么找我合作,我和他也是没可能。”
第31章
咖啡的香味钻进鼻腔,他喝了一口冰美式,又冰又苦的味道顺着血液传遍全身,却没让他的心脏好受半分。
沈疏说过太多次“没可能”了,他以为自己会免疫,会麻木,可每每听到这个词,心脏还是免不了抽痛。
不知过了多久,冰美式的冰都融化了,傅凉言这才起身上楼,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上楼去找沈疏谈合作。
就算他是傅氏掌权人,是盛威尔的合作人,是万千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可是在沈疏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傅凉言到办公室的时候,沈疏正在发语音,语气是他许久未见的温柔和担心:
“江琛,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听到了给我回个电话,信息也行。”
看到傅凉言,沈疏收了手机,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又是什么合作?”
这么一对比,傅凉言很难不心痛。
事实上,他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看到沈疏手上的订婚戒指。
那个订婚戒指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傅凉言的心脏,每见一次,就会更深一分,直到那根刺在他的心脏生根发芽。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选择过来。
比起发疯般的思念,心痛要好太多了。
傅凉言将合同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又说了一些细节。
这时候,沈疏的手机亮了,她看了一眼,眼里瞬间有了不一样的色彩,眉目间都是喜悦,她扬起嘴角,回了信息。
沈疏放下手机的瞬间,傅凉言看到了弹出的聊天框,而对方正是江琛。
心痛和嫉妒交织在一起,傅凉言不禁道:“夏总,合作的时候专心看合同。”
沈疏瞥了他一眼:“现在我要回我未婚夫的信息,你要是介意,这合作不谈也行。”
傅凉言咬着后槽牙,面色阴沉,却还是没有离开。
江琛,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消失好几天,沈疏心里记挂的却还是你?
窗外飘着雪花,室内的空调仿佛不起作用,傅凉言只觉得从头冷到脚。
又过了一段时间,京都商业聚会,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宴会厅确实温暖如春。
傅凉言成了盛威尔的合作人,众人纷纷围着他恭喜,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沈疏的身上。
他走上前:“夏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沈疏转身就要走。
傅凉言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拉住了她:“小疏,江琛多久没出现了?你也应该放弃了。”
沈疏毫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大得可怕,手腕已经泛红。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江琛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众人纷纷看过来,傅凉言只好放开了手。
他看着江琛,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没脸回来呢,毕竟,沈疏因为你,丢掉了盛威尔合作人的身份。”
听到这话,众人窃窃私语起来,那些人的目光仿佛让他回到了高中的时候,江琛面色苍白,却还是强撑着:“你别血口喷人。”
“艾伦亲口跟我说的,傅氏和夏氏条件差不多,为什么会选择傅氏?就是因为总部考虑到沈疏有了婚约,以后除了生孩子,还要照顾你这个瘸子。”
这番话犹如一把钝刀,把江琛的心脏磨得生疼。
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阻拦了沈疏的自由和成就。
看到江琛的脸色,沈疏瞪了一眼傅凉言,推着江琛离开了这里。
等江琛的脸色好一些了,沈疏才开口:“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那种性别歧视的公司,不去也好。”
“对了,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江琛看着沈疏,想到傅凉言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摇了摇头:“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他还是没把病历单拿出来。
那张病历单上写着一句话:
【病情恶化,寿命不到十年。建议尽快手术。】
第32章
两个人到了没人的角落,沈疏为了让江琛好受一点,主动解释:“那天真的是谈生意,还有艾伦也在场。”
看着沈疏的样子,江琛叹了一口气,其实在知道自己只剩十年寿命的时候,那些嫉妒和心酸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想去赌手术一半的成功率,只想用剩下的十年来陪伴沈疏。
如果沈疏真的要解除婚约,他就在她身后默默陪伴。
他的父母原本是要他住院的,可是他不愿意,不愿意在最后的生命中失去沈疏。
江琛本想告诉沈疏,可是看着他的眼睛,他不禁回想起傅凉言的那句:“沈疏因为你,丢掉了盛威尔合作人的身份。”
他不愿沈疏因为他,再失去什么了。
江琛道:“上次在医院,你不是说为我建了一条路吗,只有我们两个也能去玩,那条路建好了吗?”
沈疏笑得灿烂:“我天天监工,早就修好了,现在还下着雪呢,等天气好了我们再去吧。”
江琛摇摇头:“现ʝʂց在就去吧,我还没在雪天去山上过。”
沈疏想了想,自己的那座山天天都有人打扫,落雪应该不会太厚,于是答应了下来,两个人离开了宴会,跑到了那座小山。
这条路就是为了江琛修的,宽度特意修得宽了一些,没有楼梯,全都是斜坡,不论是哪里,都畅通无阻。
两个人说说笑笑,爬到山顶,在旅馆休息。
不一会儿,朝阳的光洒进了窗户,外面的雪景仿佛一幅画。
这是江琛最快乐的一天,他温柔地看着沈疏,眼中万分不舍。
此次江琛回来,就是惦记着沈疏说的那座为了他修路的小山。
现在,他最后的心愿完成了,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他最爱的人,就应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他只有十年寿命,手术成功率也不过一半,绝不可以成为沈疏的绊脚石。
窗外朝阳朦胧,江琛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沈疏,我们解除婚约吧。”
沈疏一愣:“为什么?我们误会都解开了,你不是说,不想解除婚姻吗?”
她受伤迷茫的样子让江琛心中一痛,沈疏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隐瞒了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问,江琛就是不开口。
最后,沈疏也有些烦了:“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们怎么解决?这就是你十年的爱吗,这么不堪一击?”
江琛看向她,却还是不忍心对她说什么重话,只是咬着唇:“你值得更好的。”
这句话彻底耗尽了沈疏的耐心,她看着江琛:“就算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也无所谓吗?”
江琛没有说话。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形容现在沈疏对江琛的感情。
她留下一句:“我会和你家说的。”就愤愤离去。
晚上,两家人吃饭,江琛父母听到江琛提出解除婚约,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还记得,沈疏说出联姻的那天,他是多么高兴。
可现在,他竟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江父还想说什么,江母已经率先答应:“解除就解除,你可不准后悔!”
夏母看着沈疏:“疏疏,你真的考虑好了?”
沈疏点点头,把手上的订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走吧,妈。”
等她们走了之后,江琛把戒指收了起来,轻轻摩挲,忍不住掉了眼泪。
又过了几天,傅凉言从沈疏的办公室出来,一位戴眼镜的姑娘不小心撞上了他。
小姑娘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傅总!”
傅凉言摆摆手,正要离开,小姑娘又问:“傅总,您和夏总,发展得怎么样啦?”
“她和江琛已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