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是今天的幸运儿呢。”她就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
祁周不以为然,“如果我直接跟你说了,你就不会觉得惊喜。”
“我现在也没觉得惊喜,”眼皮耷拉着,换到更舒适的空间里,项薇心里还是舒服的,腿也伸展的更轻松,不过说的话还是干巴巴,“你肯定一直在后面躲着我,候机室我都没看见你人。”
“我两又不在一个候机室。”揶揄她,祁周肉眼可见的放松,心情蛮好,“宁野太小气,你一个陈总,他连商务舱都不舍得给你买?”
项薇按下服务铃,很平静的解释,“他都随我报销的,是我养成了为公司省钱的好习惯,”侧眸,揶揄回去,“毕竟苦日子过久了,以为资本家都一个脑回路。”
祁周嗤笑,“我对你够好了。”
她没理。
空姐很快赶来,问了需求,项薇找她多要了一床毯子。
“稍等。”毯子很快送来,空姐折身时看到祁周那儿空荡荡的,于是礼貌上前,也问了下需求。
她身材很好,尤其上面饱满,微微弯腰,面带微笑的询问时,有意无意的往祁周面前靠。
从项薇这个角度看,空姐几乎要把那地方喂到他嘴里去了。
类似的事,倒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他长得好,看起来有钱,被人搭讪实在太寻常。
“那就也来条毯子。”谈不上是柳下惠,偶尔看到很对眼缘的,祁周心情好也会配合一下。
用他的话说,照顾一些一面之缘女人的自尊心,也是风度,且还提醒项薇,“尤其服务业的,你对谁都得温和,谁知道人家转头会给你上些什么东西。”
他说这话时脸上总露出古怪的表情,每次项薇追问,他又说自己没遇到过什么,都是裴浔的经历提醒他。
“牛奶需要吗?喝一杯很助眠噢。”空姐轻轻笑,身子起伏的像是更想给他喝奶。
祁周了然,意味深长的笑,“也来一杯。”
空姐很快去准备。
递过来的时候,跟他便没了第一句话时的局促感,站姿更大方,长腿一前一后交错着,“先生是去旅行还是出差呀?”
祁周双手撑起,自然的交握在一起,眼神友善且尊重的打量一眼空姐的腿,“度蜜月。”
“噢?”空姐有些诧异,注意力被他光秃秃的无名指吸引,又看了眼跟他仿佛陌生人一样的项薇,不确定道,“您一个人吗?”
他双手一摊,“你也没看到第二个人吧。”
空姐便以为他在逗自己,捂着嘴笑的肩膀颤动。
余光看他俩有说有笑,项薇只觉得吵,于是抖了抖毯子,动作夸张的戴上眼罩跟耳塞。
大约担心影响到她休息,空姐很快便离开。
临走时跟祁周说了什么,不过项薇没太听清。
不知不觉的,她真睡着了。
行程太长,十多个小时。
好在是晚上。
清晨醒来时,活动了腿脚,项薇从随身包里拿出粉扑跟口红。
简单湿纸巾擦脸,护肤,她开始慢吞吞上妆。
祁周安安静静在旁边看。
开始还好,后面项薇很不自在,问他,“你没事做吗?”
他很坦然的,“我能有什么事做?”
这句反问差点把她噎死,索性懒得管,但是心情受了影响,眼线两次刷歪,气的项薇要命。
而他在边上看的真挺开心,“幸亏你底子好,不然这个水平真挺难出去见人的。”
祁周嘴毒起来很烦人,但这话不完全是损她。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项薇还真挺满意,“还算行吧,至少看上去清爽。”
“脸确实还行,没什么纹。”他是真的闲,废话都说的起劲。
项薇很久没见他这样了,往前推算,起码是他最爱自己的时候才会这样,把时间都花在跟她啰嗦上。
她心情微微波动。
然而这涟漪没荡几秒,祁周不慌不忙的过来,借拿湿纸巾的动作,在她耳边随口补充,“但是身材跟以前不能比,不够挺了,皮肤也没什么弹性。”
项薇知道他故意气自己的,但是一下子赌着气,竟忘了回嘴。
等看到他回到座位后,才闷闷的来了一句,“人都会老,你犯不着总这样提醒我。”
她曾经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打量过自己,身材仍然是好的,只是跟自己的从前确实比不了。
毕竟那会她是少女,像饱满充盈的水蜜桃,而现在被他反复折腾过,一切都变了。
“惹不得你,总是你生气,我却只能忍着。”随便擦了擦脸,祁周不仅没有歉意,眉眼还很冷漠。
静静的盯着她。nmzl
项薇皱眉,“你忍什么了?”她心想,一路上不都是他各种找茬,自己一直乖的缩在位置上,哪里会惹到他?
“我把工作全部放下来,跟你赶一趟飞机出来,你却说这根本不是惊喜,连笑一下都不愿意,还要给我看脸色。”好像忍了很久,他现在说时仍旧不能平心静气。
项薇愣了愣。
忽然觉得听他一描述,自己也确实过分。
无论怎么样,他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自己一路上如此舒服也亏了他升舱,要跟他置气实在不该。
“我有想谢谢你的,”只是他一来就把话题扯到宁野那里去,开始呛火,让项薇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不过来,况且,“那会我很困,你还在跟空姐聊奶看腿,有时间跟我说话吗?早上醒了,你又开始嫌弃我。”
她眼眶酸酸的,不过忍了下去。
祁周烦闷的不去看她,“聊的是牛奶,况且我说的哪句话没分寸了?那会无聊,人家也礼貌,我总不能板着脸去训斥人家?”
两人各自有火,虽然也意识到彼此不爽的点,但一时无法从情绪里抽身。
半晌,祁周才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跟你聊天,没有嫌弃你。”
项薇更气了。
这算是哪门子安慰人?
飞机马上落地,她把东西哗啦啦动作很重的塞回包里,而祁周轻装简行,沉默的在一旁看她。
等她收拾完了,安静的从她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就留了个手机让她独自拿着。
后面的空姐看到这幕,微微惊讶。
擦肩时祁周跟她点头,礼貌道,“谢谢,一路辛苦。”仍是笑的温和。
空姐便放松下来,跟着笑。
从机场离开,项薇去掏他的口袋,“又被塞卡片了是不是?”
有两回他们出差,她跟祁周还有其他同事一起,不方便表现亲近,于是眼睁睁看他被塞纸条。
上面写着联系方式,还有落地后的酒店名字。
如今她已经很敏锐,稍微一眼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果然,一张卡片拿出来。
她瞥了一眼,又放回去,“我们虽然不算正经婚姻,但我的限度只在徐洛那里,其余的女人还是不行,”顿了顿,“我怕得病,如果你要出轨,那就不能再碰我。”
祁周走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