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他们啊……我……我去给爸妈拿点零食吃……”还是跑吧!说不清楚了!
“站住。”他平静的一声。
林清屏:……
这平静的背后可一点儿也不平静……
“谁?”一个字的逼问,他逼近了她面前。
林清屏:……
好想扇自己啊!让你管不住嘴!
“还不都是你!”她决定强词夺理,占领道德高地。
“我?”他气笑了,难道是我教你的?
“就是你!”林清屏声儿都大了,不管,反正有理就在声高,“要不是,肌肉这么诱人,我怎么会胡思乱想!”
她说着,用手去戳他的胸肌,“比我还大呢!”
“林清屏,别来这套,我能上你的当?”顾钧成看了一眼她到处乱戳的手指,冷静得很,“今天你得把这个谁说清楚。”
林清屏:……
“还……还不是书里的……”算了,躲不过去了,破罐破摔吧!
“又是书里的?”顾钧成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林清屏,你看的书可真有深度,到底是哪本呢?拿出来给我也看看?”
“饺子熟了!”林清屏赶紧指指锅子。
沸腾了,该加冷水了。
顾钧成泼了一瓢冷水进锅里,回头再看她的那一眼,林清屏莫名觉得很危险。
“大姐!”她决定求助,“来帮忙端一下!”
她听见顾钧成“呵”了一声,大约是暂且饶过你的意思吧。
暂且就暂且呗!过了眼下再说!
她拉着顾有莲在厨房,美其名曰教大姐调酱汁,实则不时对顾钧成做鬼脸。
酱汁调好,第一锅饺子也煮好了,顾钧成装了三大盘,大姐先端了两盘出去,林清屏端上最后一盘,从准备煮第二锅的顾钧成面前走过,盯着他的胸口看了好几眼,靠近他小声说,“我刚刚比了一下,那还是我的大……”
顾钧成笸箩里的饺子差点全部洒了……
林清屏给他一个促狭的笑,跑了。
外面,公婆、顾有莲夫妇和志远已经说了一阵话了。
刚进屋时,婆婆和公公怎么都不肯脱棉袄,这会儿却被热得穿不住。
“瓶子,这首都可真奇怪,外面冷得跟冰窖似的,屋里怎么这么热呢?”刘芬感叹。
林清屏笑着把饺子放下,“是这样的,屋内烧了暖气,热乎着呢,你没看顾钧成就穿了个短袖吗?志远也只穿单件。”
“我还担心志远感冒呢!”婆婆不好意思地说,自己脱了棉衣不说,把小麦的棉袄也脱了,看见林清屏和顾有莲端上桌的饺子,也是没见过的,“这又是什么呢?瓶子,你尽鼓捣些新吃食。”
“这可不是我新鼓捣的,是北方人的传统,饺子,在这儿,过年都包饺子吃呢!有馅儿的,我做了几种酱,你们试试。”林清屏给每个人分了一只小碗,又装了一碗酱菜,切了盘酱牛肉,把做好的醋汁儿、辣椒酱、甜辣酱和糖醋酱都端了上来,让他们自己沾着吃。
刘芬一口吃到猪肉白菜馅儿的,就惊叹,“好包了肉呢!乖乖,这得包多少肉!”
“你就吃吧!”林清屏笑道,“今天包了三种馅儿,还可以包羊肉馅,三鲜馅儿,鱼馅儿,除夕的时候,看你们喜欢吃什么馅儿,我们现包。”
作为南方人的顾家人,居然很喜欢吃饺子,公公沉默寡言,胃口可不小,吃了快四十个,其他人至少二十个打底,连小麦都吃了十五个!
原本林清屏打算晚上做饭炒菜的,结果,顾家人见到阳台上还冻了有饺子,试探着询问林清屏,“我们三十晚上反正还得包,那这些能今天先吃了不?”
林清屏一听,哪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还更省事呢!
于是,晚上又吃的饺子。
顾家人再看着这两层的房子,在屋子里的干干净净的厕所,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慨。
林清屏安排她们住这套房子,她和顾钧成却是要回隔壁去的。
然而,陪着顾家人说了一晚上的话,她和顾钧成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婆婆刘芬却把顾钧成叫住了。
只叫了顾钧成。
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和顾钧成说的。
林清屏便识趣地先走了。
如果林清屏不是重生一回,这种把儿子单独留下来说话的行为,她是会不舒服的。
其实,现在也有些不舒服,有什么话要瞒着儿媳妇呢?
真要瞒着,那就瞒得彻底一点,干脆不要让她知道他们娘俩说体己话了。
不过,她不打算计较。
重生一回不容易。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重生的目的,就是跟顾钧成好好过日子的,无论婆婆说什么做什么,且看顾钧成怎么做就得了。
有的人不是说吗?婆媳关系合不合,最重要的是丈夫在中间起什么作用。
她回隔壁以后,自己先洗了个澡,躺下睡了。
而顾钧成竟然回来得这么快,而且直接朝房间里而来。
林清屏见他走得十分着急的样子,忙问,“你妈和你说什么?”
第149章林清屏老师,请你教教我
顾钧成进来,眉头微锁。
“是很为难的事吗?”能让顾钧成皱眉的事情,两辈子想想都不多,前世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多难搞定的事,他都能不声不响就化风波于无形。
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她弟闯了一件大祸,把隔壁村的牛偷了卖掉,被人查出来送进了派出所,说是要坐牢的。
这对于农村人来说真的是顶天的大事了,她妈来找她哭诉,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打电话给顾钧成,不依不饶要他想办法,还放话,如果不能让她弟出来,她就和他离婚,这样没用的丈夫她不要。
后来,她弟平安无事出来了。
那次,顾钧成临走时看着她,欲言又止。
而她,却转身就走。
没说一声谢谢,更不会有“你辛苦了”,甚至,他走的时候,她也没去送他。
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把她弟弄出来的,也不关心。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良善,她也知自己任性过分,但那时候的想法是,那又如何?是他们该受的!而且,他越是纵容,她越是得寸进尺,越是觉得理所当然。
但那一次,那一眼,那一刻的欲言又止,是她唯一一次在“理所当然”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的,也是唯一一次不敢和他眼睛对视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是交了一大笔罚金,等于把牛赔给人家,人家才肯放过她弟。
那一刻他欲言又止的时候想说什么呢?
她只记得他转身离开时眼里的疲惫和萧瑟孤单的背影。
那是她第一次用离婚来威胁他,他其实可以答应的,离婚了不就解脱了吗?可他没有。
之后,她就总是提离婚,一有什么不高兴就要离婚。
好像,他牺牲前几天,她还因为某个事又要离婚……
至于是什么事,她现在想不起来了,也不想去想了,因为心里酸痛得厉害,刚刚婆婆拉着他单独说话的不悦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看着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她眼眶一热,抱住了他的手臂,“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顾钧成,对不起,这一世,千山万水,千难万险,我们一起淌过……
顾钧成“嗯”了一声,“是有点为难。”
“是……要钱吗?”林清屏已经开始盘算了。如果需要很大一笔钱,她和顾钧成刚刚买了房子,的确有点困难,要不然甜品店晚点在做,不装修了,先把钱挪出来用用。
结果,顾钧成摇头,说不是。
“那还能有什么为难事?”林清屏都想不通了。
“这件事还非你不可了,你会愿意吗?”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林清屏狐疑了,还能有什么事非她不可?她除了会赚钱,也不会别的了……
“愿不愿意?”他俯身下来,和她贴着脸,说话间,暖暖的热气浸染她皮肤。
她呼吸一紧,心跳莫名就增快了,“你倒是先说啥事儿啊……”这么诡异的,让人心里不安。
“嗯……”他轻轻抬了抬下巴,就碰到她嘴唇了,“妈问我们,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孩子……”
林清屏脸腾地一热,“那你怎么说的啊?”
催生,是许多父母不变的话题,哪怕几十年后,父母也在这个问题上颇为执着。
她不抗拒生孩子,但是,上学期间还是不想生的。
“你觉得我会怎么说?”他反问她。
她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常看的那些书里,有没有教你怎么说的?”他说着话,跟她贴得更近了。
林清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