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怀孕了,查出是双胞胎,他就想跟他现在的老婆离婚,娶那个女人过门。”
“他现在的老婆当然不同意,闹了起来,放出狠话说他要是敢离,她就把他干过的丑事都抖出来,我那个大舅子嘴上求饶说不离婚了,结果没机天,他老婆就被人谋杀身亡。”
所以这里面的猫腻,稍微一琢磨就能琢磨出来。
林景舟皱眉沉声:“所以,那个裁缝,是背锅了?”
朋友无所谓的态度:“算他倒霉吧,我这个大舅子,既然敢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各方面都安排打点好的,这个黑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林景舟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啪的一下放下杯子,冷声说:“想得倒美。”
“你不像是会插手事不关己的事情的人啊,怎么?那个裁缝,跟你认识啊?”朋友好奇。
林景舟面无表情:“朗朗乾坤,天理昭昭,身为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公民,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冤案发生呢?”
“……”
林少现在还怪有追求的哈。
·
与此同时,南颂也在水吧见到了她的朋友。
她当然不是干等着警方调查,那天黎星若给她两个建议——向上找关系把南父保释出来,向下找关系帮忙调查案件的真相。
她选向下。
她的朋友也帮她查到宋家那出狗血大戏,南颂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是想让我爸当替死鬼!”
黎星若也在场,点头:“那么这应该是一出,密室杀人案。”
南颂眯眼:“我猜,那个女人应该是早就被迷晕放在柜子下,我爸推开门,触动机关,柜子倒下,正好扎中女人的后脑。”
于是背了这个锅。
说到这里,她发现有一点说不太通,“如果那个女人生前被用过安眠药之类的东西,法医验尸的时候,怎么会验不出来?”
朋友接话:“那就只有法医被收买一个解释。”
南颂抿唇:“或者,警方包庇了他。”
黎星若道:“我倾向法医被收买了。宋家在本地是有些势力,但还不至于到能操控公检法的程度,收买法医出具一份假的尸检报告要容易得多。”
第449章 从我尸体踏过去(南颂)
南颂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局面也不太难破解:“那我们只要找其他法医来进行尸检,不就可以揭开真相了?”
“你想简单了。”
黎星若经常与公检法打交道,深知程序的复杂。
“首先,我们凭什么要求重新尸检?直接说我们怀疑法医被收买了吗?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确凿证据,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诽谤。”
南颂:“那就不说法医有问题,只提为了确保结果的准确性,希望能再次尸检。”
黎星若便指出此事的第二个难点:“即便如此,尸检也需要警方的批准,但警方很可能会拒绝,因为你们是‘施害者’家属,不是被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可以提出第二次乃至第三次尸检。
但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如果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就没有立场要求对被害身亡的死者遗体进行多次“亵渎”,否则就是对受害者家属的二次伤害。
朋友手掌托着下巴:“太难了。”
南颂吐出一口气:“无论多难,我都要试。”
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冤枉致死。
·
离开水吧后,黎心若问了南颂:“你要去找昨天那位警官?请他帮忙说服警方同意二次尸检?”
这应该是她目前唯一行得通的办法。
南颂抬头望向耀眼的阳光,眯起了眼睛:“这种可能会得罪上下级的事,怎么能连累普通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
南颂的打算就是——哭!
“叔叔!我的亲叔叔!”
“我真的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凡我有别的办法,我都不会舔着脸上门来求您!”
“您是知道的,我爸那个人,老实本分遵纪守法,一生没有大志向,开个旗袍店三十年,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他那双手,即便拿刀也只会是剪刀,他真的不可能杀人!”
“他是我们全家的顶梁柱,他要是被冤枉死,我们全家都活不下去,那就是三条人命啊!”
“求您了,好歹看在我爸跟您是亲兄弟的份上,帮帮忙,让他们再验一次尸,找其他的法医验,如果结果还是一样,我就认了!”
“…………”
局长办公室里,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一个头两个大。
他早就知道南父牵扯到这个案子里,但南颂会跑上门哭,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鲜少人知道,他其实还有个亲兄弟,那是因为,少年的时候,因为一些事,跟家里吵架,他当时就离家出走,没再回去过。
直到这几年,机缘巧合下被调到鹿城任职,但即使如此,他跟南家也没联系,毕竟早就断绝关系。
他说了一句:“这是按照程序办事,市局的法医都是非常专业的。”
南颂抽抽搭搭道:“我没有说他们不专业,只是觉得,人命关天的事情,应该谨慎一点,多找几个法医,检验出的结果更可信,这也不是过分的要求,总不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住口!”男人呵斥,“案子应该怎么办,我们心里有数,只是还没到对外公开的阶段!你快回去吧!不要来为难我了!”
南颂哽咽:“叔叔,您还在生爷爷奶奶的气吗?长辈们的事,我不清楚,也不好多嘴,但我爸跟我说过,当年您离家出走,拿走了他全部的零花钱,一共是四块七角六分。”
男人无语凝噎,表情五彩缤纷:“提这些陈年往事……”
“所以叔叔是承认了对吧?那您就是欠我爸呀。”南颂撒娇撒泼的动之以情完,接着便是有理有据的晓之以理。
“我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本来就是很奇怪,说是柜子倒下来砸中后脑勺把人砸死,那人怎么会不躲不闪躺在柜子下等着被砸呢?”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个人早就不省人事,她可能是被人打晕,或者下了安眠药,反正就是故意被放倒,但这些问题,现在的法医居然都没验出来。”
南颂抿唇,“疑点这么多,就不能怪我多想,叔叔,您也是老刑警,这些是很浅显的道理啊。您在这个位置上,于公于私,都是一句话的事儿,都不肯帮忙吗?”
案子蹊跷的地方,他们警察当然都知道,只是没到对她说的时候。
男人安静了片刻在思考,没好气地指了指她:“亏你这些年也在外面混得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