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喜欢的女子,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但是跟在尊主身边,我认为陈姑娘配得上尊主。”
“她和外面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天煞阁的确不是曾经的天煞阁了。”
“但是,现在的天煞阁更有人情味了。”
周元缓慢坐在椅子上,发呆似地看着前方。
流光道:“陈姑娘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
“若是一成不变,恐怕会害了自己。”
“我的命是尊主救的,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赞成。若是有人敢伤害他,我一定毫不留情!”
*
待了两日,花零摸清了天煞阁的方向和布局。
他现在在厨房做挑水劈柴的活,时不时切菜,给其他人送饭。
终于打听到了陈盼月所在的位置。
他一边干活,一边寻找机会接近陈盼月。
从周元那里拿到药之后,流光来到厨房,交给忙碌的厨师。
“这是给尊主煎制的补药,煎好之后,立刻送过去。”
厨师正在忙碌炒菜,抬手擦了一把热汗,腾不开手,“你先放在旁边,等会我马上叫人煎药。”
一听说是给尊主煎制的药,花零放下手里的空桶,跑过去道:“我给尊主煎吧。”
“这种小事就教给我,之前,我经常给家里人煎药。”
流光见他面生,指着他问:“这是谁?”
厨师懒洋洋地回答。
“这是阿丑。”
“新来的伙计,挺机灵的,很勤快,没什么坏心眼。”
流光看着花零脸上的媒婆痣,疑惑为什么上面还有一撮长毛。
“好好煎,煎好之后给尊主端过去。”
“是。”
庭院里。
陈盼月正在给紫寒钰指点武功。
两个人手里拿的都是木剑。
两招下来,都是紫寒钰在被动挨打。
“痛!”
“好痛!”
“你是不是故意公报私仇啊?”
“我哥只是让你指点我武功,你就这么不耐烦吗?”
“哼!”
紫寒钰摸着屁股,气愤跺脚,气鼓鼓地看着陈盼月。
她的声音如水一样平静。
“没有。”
“我要是真想打你,直接拉你过来打就是了,还要找什么借口。”
紫寒钰指着陈盼月的鼻子。
“你果然是坏女人!”
不过,她今天肯抽空陪自己,他很高兴。
练完了剑,陈盼月收起木剑,走向了屋内。
尽管羽儿昨晚那样说,她又怎么会按照他说的做。
她想把紫寒钰当做弟弟,家人一样,好好对待他。
她认为男女之间不一定是爱情才能在一起,有亲情,还有惺惺相惜的友情。
“这是给尊主熬好的药。”
花零穿过游廊,便被流星拦住了,他赶紧低下头解释。
流星打量了他一会,“你怎么这么面生?”
“我在后面干杂役,厨房人手不够才让我临时帮尊主端送这碗药。”
陈盼月迎面走来,听到是给紫铩羽的补药,随口道:“我正要进去,交给我吧。”
花零惊愕,像是受到了惊吓。
他对着流星问:“天煞阁里,怎么会有女子?”
流星道:“这位是陈姑娘,我们尊主的妻主。”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只是有点好奇,对不起。”
花零垂下了头。
他在往碗里倒药的时候,心里生出了一个计划。
把毒下进粥里。
这样那个女人也会一起喝下,毒发身亡。
至于天煞阁的其他人……
哪一个没有手上沾染鲜血。
呵呵,只要他成功了,岂不是帮姐姐报仇了。
陈盼月端着黑褐色的补药踏进门槛里,浓郁苦涩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她看着汤水在碗里轻微晃荡。
想起吃药好苦,想起师姐说的那番话。
是药三分毒。
能不吃就不吃,让身体扛过去就好。
羽儿想开之后,脸上的愁绪就没有那么多了。
她把药放在桌面,对紫铩羽道:
“羽儿,天煞阁里的这位郎中是初次开安胎药,我感觉有点不靠谱……要是有经验的老中医也就罢了。”
“何况,是药三分毒,中药材都有少量轻微的毒性。”
“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从前,里面还有未成型的宝宝。”
“我不建议你喝这碗药。”
紫铩羽听闻,点头处理事物:“好。”
现代的中医有靠tຊ谱的,也有不靠谱的。
见到这里的医者,还真给羽儿开了安胎药,陈盼月在现代被一些年轻医生忽悠的记忆就被唤醒了。
一个小小的病,看了两三次,开的药都不一样,最后是老中医给瞧好了。
傍晚时分。
滚烫的热浪褪去,留下了凉爽的风,整个天煞阁里似乎也热闹了许多。
花零端着粥菜,敲响了紫铩羽房间的门。
“尊主,给您送晚膳来了。”
“进。”
花零推开房门,余光看到床上一对男女缠绵,女子的衣服褪去了大半,一半雪白酥胸,明明晃晃漏在外面,正拉过衣衫穿上。
他红着脸,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
好奇怪。
尊主怎么在上面,衣衫这么整洁,男子也可以这么吗?
他把托盘里的粥和菜一一放到了桌面,抬起头见到两个人又抱在一起亲吻。
吃吧,臭女人!
下地狱去吧!
和你的尊主一起。
要不是接了天煞阁的任务,他的姐姐也不会死。
294章 饭菜都凉了
花零半低下头,悄悄退到门口墙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道这两个人怎么还不过来吃饭。
只要喝了粥,就一起上西天。
他想走,又担心自己的计划败露,缩紧身体躲在屏风后面,屏住所有气息。
只要看到他们两个吃下白粥,他就开始逃命!
突然。
猛然想到什么,花零惊惧地睁大眼睛,双手抱紧自己微微颤抖的肩膀,呼吸也乱了。
他好像,把毒下错了地方。
应该下在酒里。
喝酒的时候,往往都会碰杯,碰完杯,两人一起喝下。
而这毒粥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吃,要是吃得不够多,就不会致命。
只要一个人肚子痛,张嘴叫人,他就被发现了。
不知道逃跑的时间来不来得及。
坏了!
花零慌张地紧紧抱住脑袋。
毒有涩味,酒有涩味,混在一起才不容易被人察觉。
而这无味道的粥,不会喝上一口就被人察觉吧?
他悄悄地趴在屏风后面观看。
给我死!
臭女人!
大不了被发现后,和她一起死。
吃吧,你们两个赶快吃。
“羽儿,先用晚膳吧。”
陈盼月坐起身,抱着紫铩羽的腰,她有些饿了。
她发现有了身孕的他,在激素水平的影响下,需求比之前更强了些。
只是一个吻,就有些忍不住了。
紫铩羽再一次靠上来,冷清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却直直看着她,闪烁着光。
等到他的手伸过来,拉自己腰带,陈盼月赶紧按住了他的手背。
“羽儿,不能乱来。”
怀孕初期孩子还没有稳固,很容易受到影响。
紫铩羽的手再一次上前来,力气比方才还要大,陈盼月妥协了。
“羽儿,我帮你吧。”
“羽儿,明天以后,我要回去了。”
“青山县要办美食节。”
她想大乔冬冬他们了。
这次离开后,她发现比上一次还要想。
可能是日久生情,让她对他们生出了更多的情感。除了喜欢以后,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家。
青山县成了她的根,那里有很多回忆,很多和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还有她接下来,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陈盼月就会想念另外一个地方。
陈盼月想,她应该多爱他们一些,而不是责任大于喜欢。
包括魏流芳也是。
是她的男人,就应该对他们好。
何况,他们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分担。
紫铩羽讨厌这样的自己。
却身不由己。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心里没有负担地和她这样。
紫铩羽缓缓张开红唇,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他发现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他们在做什么?
花零震惊地看着对面,也忘记了担忧。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唰”地一下滚烫起来。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见到红衣白发,身形绝美的男子,吻上女子嘴唇,将人压到身下,花零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脸颊嫣红,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该死!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先吃饭,这样饭菜不就凉了吗?
为什么现在这个节骨眼,又在亲亲我我。
天煞阁的规矩不是男女不能来往吗?这两人又在做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到底能吃啊!
花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