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前两天,一直在低烧,到今天,才算退下来。
南瑜对他笑,“被吓到了吧。”
恰好刘妈端着水走近。
南蹇明伸手。
刘妈皱眉了瞬,还是把盆给了。
南蹇明湿毛巾,把南瑜的手从被子里扯出来,一点点的擦拭,“我被吓到了。”
南瑜抿抿唇,“和霍辞没关系。”
南瑜醒来后,刘妈来了,二十四小时都在,还多了两个护工。
南蹇明早晚都来。
但霍辞一次没来过。
她听刘妈说。
她被送进抢救室后,南蹇明打了霍辞一拳,当时张謇的弹簧刀已经贴到南蹇明的脖颈。
霍辞拦了张謇。
在她从手术室推出来后,走了。
南瑜看着沉默的南蹇明,小声安抚:“真的和他没关系,相反,还是他救了我……”
哗啦一声响。
南蹇明把毛巾猛的摔进水盆,“陈笑笑之前是他的情。”
南蹇明一字一句,“你之前口口声声说霍辞私生活混乱是误会,如果是误会,陈笑笑怎么会不要命的在光天化日下开车往死里撞你!”
南瑜看着水花溅湿的床铺愣神,没说话。
南蹇明接着说:“你差点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这样了,你还要说和霍辞没关系吗?”
南瑜回神,斟酌了几秒,本来怕南蹇明担心,不想说的,却还是说出口:“你能帮我找个人吗?。”
南蹇明皱眉:“谁?”
“当时我停车,是因为路中间躺着个女孩,她……”
南瑜分明看见她倒在血泊里。
可她出事后,她却又完好无损的站在路边。
说她和陈笑笑是一伙的。
看见她被撞,又急的跳脚的样子,却又不像。
南瑜想接着说。
南蹇明紧了紧手指,打断:“不要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扯,南瑜,你孩子没了,差点死了,唯一的罪魁祸首,就是霍辞。”
话音落地。
砰的一声响。
刘妈手里的拖把掉在了地上,她像是没看见俩人在看她,捡起来后淡淡的,“苟且尚不与人后妄议他人是非长短。”
南蹇明脸色难看了几秒,没再说什么,又陪了南瑜会,匆匆走了。
南瑜问刘妈:“你不喜欢我哥?”
这几天只要南蹇明来,刘妈就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刘妈顿了几秒,“他逾矩了。”
“什么?”
南瑜昏迷的时候,南蹇明也常来。
在病床前一守守一夜。
刘妈本来挺唏嘘,感觉霍辞没来,有个哥哥陪着,也算安慰。
可是某天突然看见南蹇明在给南瑜擦身。
擦手脚无所谓,朋友之间能做,手足自然也可以。
但他想褪南瑜的裤子。
第74章半人半鬼
刘妈讨厌南蹇明不止于此。
南蹇明刚住进明珠园的时候。
客气有礼,温文尔雅,举止有度,很得体。
后来南瑜和霍辞去度蜜月后。
一日胜过一日冷淡。
主家冷淡是常事。
但越往后,他越像是明珠园的主人。
不像是倚靠妹妹借住在明珠园的客人。
刘妈打小就在大户人家做女佣。
来霍辞这照顾南瑜,更是收了大价钱。
她比谁都懂何为逾矩二字。
她认为南蹇明逾矩了。
在南瑜醒来后,旁敲侧击的说南瑜流产的伤心事,还凡事都朝霍辞身上扯。
简直逾矩到了极点。
刘妈直白道:“他不该妄议先生。”
南瑜看向还有水花的床单,沉默了几秒,为南蹇明开脱:“他是我哥哥,他只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问题。”
刘妈说:“为你考虑问题,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流产的伤心事,更不该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刘妈看南瑜没说话,嘴巴蠕动片刻,“我也逾矩了。”
刘妈没再说,接着拖地。
南瑜看向床单,低低的叹了口气。
莫名感觉……好像是因为俩人分开时间太久了。
南蹇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最起码从前的南蹇明从不会大声对她说话,更不会当着她的面砸东西,虽然只是砸了个毛巾。
南瑜这晚找刘妈要来手机。
犹豫几秒,还是给霍辞打了电话。
小心翼翼的覆在耳边。
在电话接通后,瞪大眼听对面的动静。
病房里安静。
南瑜隐约可以听见霍辞的呼吸。
但……他不说话。
南瑜抿唇,“喂。”
良久后,霍辞恩了一声。
南瑜手指蜷了蜷,“你会不会很难过啊。”
霍辞声音很淡,“我难过什么?”
南瑜轻声说:“孩子……没了。”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
霍辞说:“疼吗?”
南瑜微怔,想说不疼,唇角却往下弯了弯,声音小小的,有点委屈:“疼……”
南瑜撇嘴:“我快疼死了。”
霍辞把电话挂了。
南瑜气的想骂人。
不过深吸口气,胸口疼的张牙舞爪。
南瑜没再给他打,闭眼蔫蔫的睡觉。
小腿骨折,脑袋有伤,胃不舒服,肋骨还断了。
南瑜全身都是伤,偏还被固定的一动不能动。
怎么可能睡踏实。
轻而易举的被门推开的声音吵醒。
南瑜眼珠瞟向霍辞,嘴巴蠕动半响,吐出一个字:“疼……”
南瑜醒来后怕到了极点。
因为她在的医院,不是能解决假怀孕的医院。
得知恰恰好,那个医生来会诊,参与了她的治疗,确定了流产。
心里长出口气,接着就是忐忑霍辞从前说的。
‘孩子在,你在,孩子不在,你也不用在了’。
南瑜等着霍辞来,就这件事宣判结果。
但霍辞迟迟没来。
给她请了两个护工,让她住最好的病房。
南蹇明打了他,却四肢健全,完好无损。
三天过去了。
那点怕淡到了极点。
只剩浅淡的内疚。
南瑜认为这件事只要不是霍辞主谋,虽然陈笑笑从前是他的情,却依旧和他没关系。
但从别人的角度看,就是和霍辞脱不开关系。
霍辞相当于,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南蹇明打了他,他不还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否则现如今的京市。
谁敢碰霍辞一根汗毛。
霍辞又怎会让人碰他一根汗毛。
南瑜在霍辞走近床边后,手指动了动,勾起,眼巴巴的看着霍辞:“疼。”
霍辞坐下,伸出手。
任由南瑜细细白白的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南瑜晃了晃,“我在说我疼。”
霍辞抬眼看她许久,“哪疼?”
“脑袋、小腿、胸口、肚子。”南瑜噘嘴:“霍辞哥哥给小珠珠吹吹好不好?”
霍辞看着她,没笑没说话,微抿唇。
南瑜沉默了,几秒后说:“别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
“谁也没想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