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周宴拾(苏栀周宴拾)小说结局-苏栀周宴拾全文无弹窗阅读
腿间和腹部皆是一疼,苏栀牙关打战,嘶声道:“周宴拾,你不嫌脏吗?”
这话更加点燃了周宴拾的怒意。
他紧绷着唇一语不发,只是动作越发蛮狠,说是情事,倒更像折磨。
苏栀眼皮一片黑,隐约听见他冷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栀,想用这种办法从朕身边逃么?”
“你休想……朕不放过你,你就哪都别想去!哪怕死,朕都不会让你逃过去!”
那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苏栀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断开,终于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鼻尖是淡淡的龙涎香气。
浑身都疼得厉害,好像被什么庞然巨物碾碎了一般。
她勉力抬了抬手指,小腹那绞痛更加厉害。
隐隐约约,她看见前殿还亮着灯火。
这是未央宫……她身下的,是周宴拾的龙榻?
苏栀挣扎着起身下了床,隐约听见前殿传来窸窣的对话声。
……
“今日之事,可查清了?”
男人坐在龙椅上,脸色冰冷。
暗卫恭敬道:“确与贵妃有关。”
周宴拾的拳头紧了紧:“好大的胆子……好个恃宠而骄的黄家!”
他深吸一口气:“好生敲打敲打,莫要以为有从龙之功,朕便不敢动他们!”
暗卫点头,而后欲言又止道:“陛下,初家那边,出事了。”
周宴拾拧了拧眉,下意识看一眼殿内:“什么事?”
暗卫低头:“宁古塔那边的人来报,初子忠连日呕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周宴拾正要开口,忽得听见内殿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心里忽然一慌,大步跑进内殿,便对上苏栀面无表情的脸。
她光着脚脚踩在被不慎打碎的琉璃灯上,脚掌已经鲜血淋漓,盯着他哑声问:“我父亲,在宁古塔?”
“周宴拾……你说他们在我初家祖宅,只是贬为白丁耕种为生,为什么他们在宁古塔!!”
第6章放我走
这一幕是周宴拾始料未及的,看着她苍白瘦削的脸颊,他心里有些慌乱,但很快神色镇定了下来。
“苏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朕还留得他们一条命在你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周宴拾你无耻!你人面兽心,你不得好死!”苏栀终于控制不住,怒上心头,骤然骂了出来,像是以卵击石。
“你说的都对,但是苏栀,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朕?”
看着她这副模样,周宴拾心头无比畅快,畅快得将心疼都掩盖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揪住苏栀的衣领,逼着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道:
“他们早就被朕送进宁古塔了,里面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他们终日与那些蛇虫鼠蚁相伴,受尽折磨,那又怎么样?朕执掌天下大权,你能朕面前保下她们吗?”
“周宴拾,你该死!”
苏栀满目通红,泪痕满脸,吼出这一句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浑身都气得颤抖起来。
周宴拾眼中充斥着病态的满足,正要说话,却蓦地僵硬了身体。
苏栀气血上涌,唇角血迹涌出,滴落在了衣襟上,像是雪地里的红梅,触目惊心。
周宴拾没来及反应,只感觉一股血腥气扑来,他下意识的将苏栀放开。
苏栀身心俱疲,忽然跌坐在了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周宴拾手足无措,连忙上前,她却边哭边笑,悲怆不已。
“这场约定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些年来你看我被你折辱,背地里毁约,我就是个笑话!”
“你这样做对得起前皇先祖吗?天家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就出了你这种败类?”
周宴拾眼中的动容缓缓冷了下来,他望着苏栀,骤然笑了起来:“败类?朕就应该让你同初家一起流放,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苏栀缓缓闭上眼,将自己的悲愤同绝望都深埋,再睁眼时,只剩下了决绝。
“奴婢自知地位卑贱,没有身份向陛下祈求信守承诺,只求能与双亲同生死,求陛下恩准。”
周宴拾看着狼狈不堪的苏栀,心头一梗。
她伏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一向挺直的脊梁像是终于被压弯了,一身悲意,恍如死寂。
“你的命从来容不得你自己做决定!”
周宴拾言语不屑,底气却有些不足,看着她这副样子,他居然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软了。
“奴婢身子已经脏了,陛下您至尊之躯,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在您身旁呢?”
苏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感觉每说句话都异常艰难。
“朕要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来置喙,你给朕起来!”
周宴拾被她几句话说的怒气又上来了,示意让一旁的宫女上前搀她。
苏栀无力挣扎,但就是固执的不肯起身,两个小宫女一时也没了办法。
他看得烦躁,呵斥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出去!”
一行仆从倒像是得了恩赦,滚得飞快。
苏栀半仰着头看他,眼中是无尽的决绝和绝望。
“奴婢与陈校尉私会,秽乱宫闱,罪不容诛,当处以凌迟之刑,求陛下恩准。”
他生生气笑了:“苏栀,你当真想死?”
周宴拾牙关紧咬,目光落在她身上,陡然黑沉。
“奴婢爹娘与亲人皆不得善终,奴婢留着这条贱命残躯又有何用呢?多添苦楚罢了!”
“你别以为你这样朕会同情你,信不信朕马上命人将你挫骨扬灰!”
周宴拾蹲下身与她齐平,紧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苏栀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曾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像极了催命的修罗。
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是命,恩怨也好,爱恨也好,都全部结束了,死了,就解脱了。
眼看着她的神情愈发的决绝,倒像是最后一次看他一样,周宴拾心口忽然一窒,松开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栀,你就这样想离开朕,就算是死也无所谓,是吗?”
“奴婢所求正是心内所想。”
苏栀言语冷漠,对着周宴拾重重的磕了个头,显得万分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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