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菓程亦可(二进制爱情)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徐菓程亦可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傻瓜”徐菓笑了笑,“是没人相信是你做的。”
程亦可翻过身子面对他,满脸疑问。
“第一,这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徐菓面色冷静,“第二,证据针对性太强了,反而引人怀疑。”
没听见程亦可说话,徐菓睁开眼睛,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委屈和疑问。
他叹了口气:“对一家大型企业来说,出了这种事,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并不是第一重要的,他们考虑的是怎样把对公司的风险减到最低。所以有证据指向你,你就是他们选择的承担风险的人。”
简单地说,就是随意扔出去的牺牲品。
他温柔的摩挲她的脸颊:“可可,我没想让你了解职场的残酷,可是你会长大的,与其让你去切身体会领悟,不如让我直接告诉你。”
程亦可眼皮颤了颤,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吴总他们也知道不是我,可是还是把我推了出去,就是怕甲方闹起来后,想要有个承担后果的人?”
徐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所以,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公司担心什么,他就去解决什么。没有人会在乎一个B级职称的H5的前程,甚至死活。可是那是程亦可,他的宝贝,是他的一切。
他在乎。
待他把这事善后,一定要揪出那个搞事之人。
“可可。”徐菓的唇炙热,印在她额头,“我昨晚回来,看见你,我生命中仅有的那丝阴影破了。”
“可可,这次,我没有迟。”
程亦可感受着他的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徐菓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
直到程亦可呼吸均匀,他才睁开眼睛。
黑暗中,小姑娘的脸刻画般的清晰。
你什么都没做,我却因为爱你,战胜了心底的阴影。
第86章 他走近,雨就停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亦可除了去警察局配合问话了两次,就再也没人找过,徐菓反倒是每日都早出晚归,她有种深陷那件事的当事人不是自己,而是大佬的错觉。
除夕当天,徐菓一大早提了好些名贵的礼品出门,还叮嘱程亦可不用等他,可能会回来很晚,还会喝酒。
程亦可还是备了点菜,万一大佬提早回来了呢?
天色渐暗,她站在窗边。
因为过年,楼下挂了很多彩灯和灯笼,红红火火的一片。
程亦可拿出手机,好几次想问徐菓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把消息发出去。时不时有朋友的祝福消息传来,她都一一挑选适当的祝福词回应。
又过了一会儿,她站的累了,就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极为不舒服,所以手机来电只震动了一下,她就清醒了,原以为是徐菓的电话,没想到是绍萍萍。
程瑞已经很久没提过李清那件事,程亦可以为是上次报警之后,程瑞放弃了那个念想,对他态度也好了不少,偶尔会通一下电话。前几日程瑞还问过年要不要回淮午,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说不回。
这时候打电话是。。。。。。
还是绍萍萍打的。
毕竟绍萍萍上次打电话,就是把自己骗回淮午见李清,程亦可怕程瑞那些念头又死灰复燃了。
她看了看时间,进厨房做饭,把手机放在桌上,任它响,置之不理。
简单炒了两个菜,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究菜谱,可是有些事真的是看天赋的。
很明显,她对做饭这事儿,就没什么天赋。
程亦可吃饭的时候才想起看手机,起身在茶几上找到手机,一开屏就是十多个绍萍萍的未接来电。
她皱了皱眉,十几个来电,不得不回电话过去。
还没开口倒是绍萍萍声嘶力竭的吼骂声传来:“你死哪里去了?”
程亦可当场愣住,这么多年,她对绍萍萍冷淡的要命,绍萍萍对她也是虚情假意,不过好歹俩人算是面子上过得去,从没红过脸。
这骂的,是哪一出?
程亦可听见绍萍萍很重的呼吸声,才弱弱的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出车祸了。”
程亦可心下一沉,仿佛坠入一个极深的漩涡,耳边只剩下听筒里沉重的喘气声,两秒后她腿一软坐在沙发上,声音颤抖:“严重吗?”
其实感觉到绍萍萍的反常,程亦可心中已有答案。不过听到绍萍萍的回答她还是有些恍惚。
程亦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现在得立刻回淮午。
由于过年期间,哪里还有车票,程亦可套了件外套,拿了车钥匙,直接开车出门。
进高速之前,她靠边停车,给徐菓发消息。
【一颗小橙子】:哥哥,我回淮午一趟。
【一颗小橙子】:我把车开走了,到淮午我给你打电话。
路上并没有堵车,不过到淮午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程亦可直接到了市医院。
尽管过年,还是大清早,医院里也并不冷清,人来人往。程亦可坐电梯到了四楼ICU,这里和楼下简直是两个世界,清冷得出奇。
很远,程亦可就看见绍萍萍,双手捂脸埋在椅子上。
绍萍萍今年还没四十岁,平时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三十岁的模样,她一直很在乎穿着打扮,现在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身上只穿一件黑色羽绒服,裤子还是睡裤。
程亦可走过去:“怎么样了?”
绍萍萍抬头,像是已经哭够了,累得很,她眼中含着血丝:“就等你了。”
“什、什么叫就等我了?”
电话里绍萍萍也没详细说,就说很严重,在ICU。
绍萍萍呼出一口气,语气极轻:“脑死亡,没救了。”
脑死亡!
脑死亡!
脑死亡!
明明前几天还在通电话,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在来的路上,她做了很多猜想,但绝不是死亡。
程亦可退后一步,脚一软跌坐在地。
她感觉耳朵嗡嗡作响,视线旋转模糊,手脚像被冻住了似的,没有知觉。
她感觉有人搀扶自己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有了血液注入四肢的感觉,可是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就是你说的病患的女儿?”
程亦可呼吸不太顺畅,缓缓抬头,面前站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她正倚在一个护士身边。
绍萍萍点了点头,面如死灰的站起身:“你跟她说吧,我去洗个脸。”
程亦可听不懂那些名词,只听见几个关键词“深度昏迷”,“脑干反射消失”,“停止自主呼吸”等。
程亦可仰起小脸,哽咽道:“会有奇迹吗?”
医生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场面,尽管了解家属的痛苦,知道他们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只能负责的说出最残酷的事实:“没有。”
“请您节哀。”
程亦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没有任何思绪,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绍萍萍回来。
没多久,绍萍萍回来,洗了个脸精神了很多:“我让我妹妹把阿最送过来。”
程亦可点头。
接着绍萍萍就去旁边打电话了。
大年初一。2020年农历的第一天。
程亦可觉得淮午真的好冷。
绍萍萍抱着程最走过来时,她才明白她快要没有爸爸了。
程亦可缓慢的站起身,跟着他们进了ICU,程瑞脸上没什么伤,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他的身上插满了机器导管。
明明旁边的仪器上折线还在有规律的起伏,怎么能说都是仪器的作用呢?
程最还没醒,绍萍萍拍了拍他的脸:“阿最,起来看看爸爸。”
程最嘟囔了一声,没睁眼。
他太小了,小到没觉察到任何不妥,小到不明白自己在失去什么,小到只会因此事哭闹两天,又沉溺于下一个有趣的玩具。
绍萍萍掐了一下程最的脸,声音沙哑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