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翩翩裴湛是什么小说-(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燕翩翩裴湛无弹窗免费阅读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水云间勤得很,一个晚上叫三四个妓子!那妓子出来的时候个个都鼻青脸肿,搞得水云间的鸨母看见周岩礼都怕了。”
李徜也来了劲:“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虐待狂呀。”
“只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高远淡淡说道。
他又瞥了一眼裴湛:“你和周岩礼之间有摩擦吧?”
裴湛也靠着迎枕,姿态散漫,摩挲酒盏边缘,漫不经心道:“是有摩擦。”
高远自小和他长大,知道他的性子,一向不吃亏,霸道惯了,若是被人摆了一道还不得报复回去:“奇怪,那你为何要在蓬莱山救他。”
裴湛嘴角一勾:“谁说我是救他?”
高远恍然大悟:“难怪!”
李徜在一旁打岔,他也不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那周岩礼落难是你算计的?”
裴湛瞟他一眼,没理他。
李徜啧啧一声:“暗地里摆他一道,明面上又救他,落不到一丝错处,看来他是把你得罪狠了,在众人面前糟了那样的罪。那一对兄妹,自来最好面子,一个破相,一个当众出糗,你是懂得往他们身上捅刀子的。”
裴湛淡淡道:“现在还不是让他们死的时候。”
高远提醒他:“小心狗急跳墙,被反扑。”
裴湛这才收起脸上的散漫,一脸肃容:“我知道。”
高远又问裴湛:“已经两个月了,太子殿下应该快回了吧。”
裴湛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意:“已在回程的路上。”
高远笑道:“太子殿下此番凯旋,圣人定要为之庆贺,怕是要领淮南盐税的差事了,京都的天又要变一变了。”
太子殿下李景玄此番下淮南剿匪平乱,本就是圣人行的障眼法,为了给太子殿下做功绩用的。
裴湛淡淡道:“何止,你都不敢相信,这几年来,一国储君饱受破相跛脚的折磨,可这次出去才两个月的时间,太子殿下脸上的疤痕和脚疾都有了好转。你们说,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李徜吃惊道:“原以为太子殿下破相跛脚是二殿下使的计,难道竟然不是?”
高远叹了口气:“果然是左相,他借二殿下的手将太子殿下绝于储君之位,二殿下又深受波及被贬,三皇子这才冒出头来,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左相轻轻松松坐享渔翁之利。”
裴湛冷笑:“等太子殿下归京,左相一派可就真憋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想到这,他又问高远:“左相,和周贵妃……是亲兄妹吧?”
高远疑惑地看着他:“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么?”
裴湛讽笑:“这位当朝的左相大人,真是令人不敢小觑,他和周贵妃有不伦之情。”
李徜手中的杯盏没有握住,杯洒酒倾,高远也是怔住了。
二人瞪大眼睛,半晌失语。
裴湛点头:“我亲眼所见。”
一向镇定的高远都倒抽了一口气:“这……左相大人,行事果然不拘。”
“恐怕在周贵妃进宫之前,二人就搞在一起。”
“那三皇子……的血脉……”李徜惊叫。
高远回过神来:“三皇子和圣人面容五官颇像,血脉可能没有造假。”
“主要是证据,左相一派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对付,若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他也只是被砍掉一两个枝桠而已,动不了根本。”
裴湛又笑:“但是左膀右臂嘛,总是要斩断的,我正在搜集兵部侍郎王大人的脏污底子。”
第149章 叶氏
寒月孤峭,星子冷寂。
京都城北园墅,莲花楼内。
这里玉石为阶,金银为屋壁,檀木为槛,内里藏金聚宝,也藏着美人,真真是顶天的富丽堂皇,说不出的奢华锦绣。
踏上台阶,视线延伸之处铺着上好的从波斯国进贡来的绒毯,走在上面无一丝声响。
进入正厅,左拐,进入内室。
首先盈入鼻尖的是清淡好闻的上好安息香的味道,绕过一架孔雀紫檀嵌螺钿绣寿字屏风,有一张大红酸枝鸳鸯戏水红木大床映入眼帘,上面铺着柔软的云罗丝被,被褥华美,散发着幽幽清芬。
屋内地龙烧得很热。
旁边有一架梳妆台,台上放着面琉璃镜,这种镜子乃海外的稀罕物,照着人比铜镜要清晰得多。
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琉璃镜旁燃着一银仙鹤烛灯。
昏黄柔和的光晕照亮小小的一隅,镜子里有一个美妇人。
美妇人垂眸静坐在一张玫瑰椅上,身上披着一件轻薄如蝉纱的淡红色睡裙,系带轻挽,身姿如同开得最娇艳的花儿,柳腰婀娜,酥胸饱满,肤若凝脂白润如珠,眉眼若画,眼神疏冷无波。
这是一张成熟有韵味的脸,不是二八少女可比拟的,绝非寻常姿色。
门“吱嘎”一声,有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侍女垂眉走至美妇身边:“茵夫人,相爷想来还要一会才能到,要不您先上床歇息吧。”
“下去!”美妇人冷冷道。
侍女无奈,应了个“是”又退出了。
不知等了多久,门再次被人推开,那银仙鹤烛灯随着气流跳跃了几下。
左相周庸走了进来,脸色略有疲惫,瞧见镜前的女子,脸上闪现一抹柔和的笑,他走上前,立在她身后。
又俯下身子,双臂将她环进自己的怀抱,脸庞埋在她的脖颈,嗅着那如兰的香气:“茵娘,怎的还没睡?你难得派人叫我深夜过来。”
镜子里的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庸,我那块帕子呢?”
周庸的身形一僵,慢慢抬头,与镜子里的叶诗茵对视。
叶诗茵冷冷盯着他,周庸在那目光的逼视下略有闪躲,声音也有些发冷:“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那一块帕子?”
叶诗茵猛地站起来,转身对着他:“你明知道那帕子对我的重要性,你却罔顾我的意愿将它拿走。帕子在哪?还我!”
周庸望着面前这美貌绝伦的妇人,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四年了,他始终没有融化这个女人的心肠,无论他怎么做,她心里只有她的死鬼丈夫和女儿。
四年了,他多次央求她给自己绣一张帕子或一个香囊,她绣工了得,可就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肯满足他,从未为他动过一针半线。
动身去蓬莱山前,二人发生了争吵,周庸一怒之下夺走了她随身携带的帕子。
原本也只是气不过,想气一气她,可谁知……那张帕子却不见了。
他心里除了有无力感,还涌上了一股心虚,以至于调转视线,并不敢看她的眼睛。
叶诗茵打量他的神情,见他闪躲,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周庸,帕子呢?”
周庸握住她的柔荑,搂住她的腰,慢慢迎向她的目光:“茵娘,你绣工出彩,不如,你……再重新绣一块帕子吧。”
叶诗茵脸色突变,喉咙发紧,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番:“你……毁了它?”
周庸摇头:“茵娘,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叶诗茵站不住,跌坐在身后的玫瑰椅上,眼里涌上泪水,抬头含恨看他:“周庸!那是我女儿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你居然,你居然……你连我最后的一点念想都要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