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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语调忽地轻了下来,“以后这里就是家了,好吗?”
“嗯。”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妟蘅述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处散了些绯色,随后从郁迩腿上下来,打算先去沐个浴。
“郁迩……”
妟蘅述欲言又止的话传来时,郁迩正将外袍挂在红木衣架上,闻言微微偏首。
只见妟蘅述眉目深皱,双手各提了件里衣,那两件里衣都是轻灵薄纱款的,几近透明,能想象穿了其实相当于没穿……
“这……能穿吗?还有,为什么这些里裤上还破了些?”
“……”郁迩呼吸微滞,顿时明白或许是底下人会错了意,“……应该能穿。”
“?”
妟蘅述幽冷的目光淡淡投了过去,似乎是在说你先穿一个我看看,上下打量着郁迩,眼神逐渐有些复杂……
郁迩抚了抚额,虽然还挺想让他穿的,但人家好歹才初到此地,多少有些良心有愧,于是从衣柜中另拿了一套,缓步走到妟蘅述身侧。
“先穿这些吧,我没穿过几次。”
虽然是郁迩的贴身衣物,但已经比手中的强太多了,妟蘅述抿了抿唇,还是接了过来 。
半个时辰后,两人枕在榻间,郁迩侧着身,妟蘅述被他圈在怀里,不由得失语,所以他这.里衣换了有什么用,现在不同样被扒了吗。
寂静之中,妟蘅述听见郁迩忽而问道,“下午还睡得好吗?”
声调很平淡,妟蘅述也没多想什么,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后,妟蘅述十指被按在枕侧,清冽温润的嗓音瀑在耳畔,“你睡好了,是不是也该让我睡好?”
“……”
~~
翌日。
沈闲与宋映并肩回城,身后跟着泱泱镇远军,郁迩提前便吩咐将桥山校场空给他们,那处绿茵环绕又广袤开阔,极适练兵排阵,当然最主要的是桥山距离城主府颇近,方便郁迩随时以审查之名探访……
而先前在北楚的那处黑衣者则是行羽卫将士,行踪不定,习惯隐蔽身形,早在几日前便先后跟着回到南郡归队。
随行的还有林府一家,郁迩没有明确责令要他们的命,沈闲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得将他们带回,听候发落。
午后。
妟蘅述用过午膳之后,便在府内闲逛,茂林修竹,假山玉石,游廊轩榭,处处恢宏大气,亦不失清雅宁静,当真与宫殿别无二样了……
渐入深处,妟蘅述游览着周遭风景,蓦地迎面走来一队巡卫,为首那人气宇轩昂,衣着端正华美,眉宇间自带英气,擦身而过之际,那人蓦地停下了。
走过了几步又倒了回来,摩挲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着妟蘅述,眉头微微蹙起,妟蘅述立着没动,就任由他那么直勾勾地观摩着。
“诶,兄弟……”祁止皱眉沉思,“有点面熟啊你,在哪里见过呢?”
第114章 陇中(二):桥山
妟蘅述淡淡瞥了他一眼,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但看他的衣着,应当是郁迩身边做事的人,想来职位还不会低,而南郡城主身边最著名的莫过于行羽卫了,行踪不定,人数庞大又武力奇高……
念及此处,妟蘅述思绪忽转,其实郁迩是南郡城主一事,在北楚时便已经出现诸多端倪了,财力雄厚尚且不说,单说那数万黑衣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藏在北楚,办事之后又往往可以游刃有余地全身而退,能有这样的能力,他当时便应该联想到行羽卫的……
沉思之际,蓦然间一声猛然的惊呼仿佛要将妟蘅述的耳膜震碎。
“我的娘!妟蘅述!!!”
接触到妟蘅述冷冽的眼神,又感受到他周身阴鸷的气度,祁止终于从记忆中抠出了个人名,他除了是行羽卫的首领,也是南郡军士的主将,少不得要去关注些别国的将领,妟蘅述作为天下战神,祁止当初也暗中弄过他的几副画像来看,还因为他俊美无俦的绝色容颜,一度感叹天道不公……
电光火石之间便退后了几步,镇远军在回城途中,还要半日才能入境,而他们在南郡驻扎一事又是由阎遇和沈闲全程负责,可怜的祁止此刻因为在城主府见到妟蘅述顿时大惊失色。
身后众人亦然一派如难临头的模样,将手中冷剑齐齐对准了妟蘅述。
“北楚的顾将军,若是有事为何不走章程拜访南郡正宫?而是此时此刻出现在城主的私人府邸之内?到底意欲何为?!”
祁止收起了方才的风轻云淡,面色郑重,握着腰间剑柄的手微微用力,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速去禀告城主!”
妟蘅述面色微僵,稍稍有些无奈,刚轻抬了下手,面前众人便齐齐警惕地看着他,脚步似有后退之迹……
妟蘅述:“……”
郁迩知道自己手下人这么孬吗?
按理来说,若当初在北楚的那群黑衣者真和他们是一队的,他和郁迩的关系应当瞒不住,思来想去,有可能是郁迩底下的人嘴太严了,未经允许丝毫不敢议论主子的事,那这样的话,郁迩的管制该是有多……变态啊……
妟蘅述原想开口辩解两句,但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负气似的,他偏过头,不再多言。
气氛僵持之际,祁止额间都渗出了些细汗,还一直不忘保持着风度端正立着与妟蘅述对峙,正在他凝神专注之际,后颈衣领蓦然被人提开了。
惊吓之余回首便见阎遇神色复杂的脸庞,郁迩则走在他身后不远处。
众人纷纷行了军礼,郁迩的出现犹如定海神针,匆匆为他让开了道。
“城主!”
祁止还想控诉些什么,邃然间被阎遇捂住了嘴往后退了几步,同时还听见阎遇沉冷的声音,“都退下!”
众人不明所以,确定没听错之后还是收剑入鞘,祁止忿然的目光刚投过来,阎遇便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眼睁睁看着祁止的神色从愤然变成茫然最后再到骇然,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瞪得巨大。
郁迩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们一眼,波澜不惊的眸光在祁止身上稍稍停顿,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直让祁止心里发毛,该死,他怎么就忘了,郁迩先前是在北楚实打实待了半年,英雄相惜,认识妟蘅述也不奇怪……
最主要的是,方才阎遇的话还在耳边挥之不散,完了完了完了,敢情城主昨日抱回来的男子是妟蘅述啊?!这下已经顾不上去瞳孔震裂了,祁止已经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连死法都已经想了好些种……
郁迩走到妟蘅述身侧,抬手轻抚过他空无一物的腰间,温声道,“玉穗呢?怎么没戴?”
“……出来得匆忙。”妟蘅述淡淡道,语调里似藏有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委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