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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原来对方早就都知道,颇有种狼狈为奸,呸,不是,心有灵犀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瞧出来的?”慕寒书还是好奇。
苏云皎才道:“因为我不相信,活了两世的慕寒书,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果是,那算我看错了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慕寒书无奈苦笑,是啊,明明彼此这么了解彼此,还想假意试探,的确是他的不对了。
“但如果有一天,你受伤了,重伤垂死,我想,本世子一定会伤心的痛哭流涕,发疯发狂,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
慕寒书喃喃道,也不知真的,还是逗她的。
“莫要胡言,我才不会落得重伤垂死的下场,呸呸呸,咒我,”苏云皎不高兴的嗔怪道。
慕寒书立刻露出小脸,道:“好,都是我胡言乱语的,不会有那一日的。”
其实此时此刻,苏云皎虽从未言明过对慕寒书的喜欢,但他们之间的对话,交互,气氛,不正是一个小情侣才有的味道吗?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秘密。
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底线。
“那你快与我说说……”
苏云皎正要问云山的事情,总觉的云山雾罩的,仿佛慕寒书摆了一盘很大的局,如今是要收网了一般。
她都好奇死了。
慕寒书也正欲言说,忽然外面传来禀报,“世子,陛下驾临荣国府,派了李太医过来给您查看伤口……”
“知道了,让李太医进来。”
屋内的气氛瞬间也微微凝重了起来,苏云皎问:“我要不要回避?”
“不用,不是说了,我这次回来,便是要求亲的,你走了我怎么求?”慕寒书似笑非笑的道。
苏云皎语塞,还有病床前求婚的?
不由分说,李太医已经进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床前互诉衷肠的一对小情侣,火速分开了。
苏小姐如做错事一般,站在一旁,慕世子已经‘昏迷不醒’了。
“太医请。”
不过李太医本就是慕寒书的人,关起门来,自然不会检查出别的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例行看诊,磨磨蹭蹭了待了两三炷香的时间后,就出去了。
出去后换上了一副优思的表情,来到建安帝的面前,道:“回禀陛下,实在是险啊,慕世子胸口的一箭,距离心脏的位置,最多不超过一指距离,若是在偏离那么一点,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建安帝既然命李太医来,自然也是信得过李太医,而李太医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只是在他忠心耿耿的表面之下。
他还是山海楼的人,准确的说,与山海楼有利益往来的人,他不得不听命山海楼。
也就是听命慕寒书这个令主。
当然,如今这天下,除了山海阁核心的人物,还有苏云皎外,也没人知道那神秘的令主究竟何许人也。
“那李太医,我儿还有救吗?”
旁上,一个与慕寒书几分相似,却还要比慕寒书英俊几分的中年男子,急切的问。
此人便是如今的荣国公,慕寒书的父亲,慕青舟,当年也是骁勇疆场的少年将军,如今却只能做富贵闲庭的国公。
李太医赶忙道:“荣国公放心,都说了,只是险,还差着一些距离呢,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养护的好,世子还年轻,会痊愈的,只是过程可能要慢一点。”
“那就好,那就好……”
荣国公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这时,燕宁侯匆匆走了过来,禀报建安帝道:“陛下,监察司那边已经拷问出来了……所有口供,甚至还有证据……全部直指长公主。”
就算不指长公主也不行了,此番长公主的连番骚操作,可谓是招招犯了大忌,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可哪怕时至此刻,建安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黎阳居然会偷偷养着一万精兵,一万啊,就在京城四十里之外。
若是京城稍微有变,她这精兵便可直入京城。
不敢相信。
燕宁侯是建安帝的近臣,自然是建安帝一撅腚就知对方要放什么屁,赶忙道:“事关重大,臣觉的,陛下您还是要亲自审问的,另外长公主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围了。”
第60章愿意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审问的,不过是建安帝亲自去见黎阳长公主最后一面罢了。
建安帝正欲转身,甚至都没打算进屋亲自去看看慕寒书的情况。
荣国公又急忙道:“陛下,寒书在临昏迷前,曾说有要紧的事禀报陛下,臣怕延误,既然来了,不如让他当面禀报,说不定真的很重要。”
“他不是在昏迷吗?”
“方才有些醒转的迹象,”李太医道。
“那便让他出来亲自禀报,”里面冲天的药味,建安帝不愿意进去。
为人帝君,臣子为你冲锋陷阵,你却连到病床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荣国公虽面上不变,但心中的怨念却是翻涌。
又道:“寒书怕是出不来,只是他昏迷前,曾模模糊糊的提到过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臣不敢说。”
“说,”建安帝皱眉。
荣国公才道:“什么……暗棋令。”
他说的很模糊,甚至咬字都不精准,但建安帝闻言却是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里面冲天的药味,直接就跨步走了进去。
到把里面的苏云皎给吓了一跳,知道的是君王来探望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寻仇的。
“李太医,快不惜一切代价,立刻让慕世子醒来,快,”建安帝低吼着道。
连李太医都被吓的哆哆嗦嗦,紧急在慕寒书的身上施了几针,其实就是装装样子,慕寒书才艰难的睁开眼。
“慕寒书,你要跟朕禀报什么?”
建安帝急切的问,自从先帝,那暗棋令已经失踪多年,更是他得位不正的证据,所以建安帝彼时谁都希望重新拿回来。
如今总算有了一丝的苗头,如何令他不激动。
“陛下,寒书好像还不太清楚,”荣国公皱眉。
慕寒书这才捂着头,道:“臣,头疼欲裂,仿佛记得很清楚,又仿佛已经记不得了……”
“你怎么能记不得?”建安帝有些不高兴的道。
仿佛就差直接找个凿子,快速把慕寒书的脑子给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可惜不行。
虽说慕寒书是装病,可一旁的苏云皎还是有些看不下去,建安帝对荣国府的人太过分了,一时没忍住道。
“陛下,慕世子好不容易醒来,没留下后遗症已经不错了,您这样,只会令他更加惶恐,更加想不起来。”
建安帝这才看到一旁的女子,竟是苏云皎,还以为是个寻常奴婢。
虽有些恼怒苏云皎的不懂规矩,但建安帝此刻心中只有慕寒书口中的禀报。
“苏云皎,你怎么在这?”
“臣女,不,民女,听闻慕世子伤重,心里担心便来了……”
“陛下不要怪阿皎,要怪便怪臣吧,临走前都答应好了,会平安归来,如今却是搞成这样,都怪臣咳咳……”
慕寒书抢白道。
建安帝心里那叫一个急,暗怒,你禀报给朕的事情记不起来了,你们俩卿卿我我的约定倒是记的清清楚楚。
建安帝正欲怀柔的开口,却又被慕寒书抢白道:“陛下,臣心心念念的便是阿皎,临行前更是答应过她,待凯旋之日,必上门求亲,既然今日陛下也在,阿皎也在,臣斗胆求陛下下旨赐婚。”
建安帝:“……”
朕要跟你说那个,你却跟朕说这个?
苏云皎则在一旁有些微微的瞪大了眼,这是胁迫吗?胁迫建安帝必须赐婚?若是不赐婚,他是不是又要头疼脑热了?
显然现在的建安帝也是急的头昏目胀。
只知道如今的苏云皎与太子怕是不可能了,徐阁老又归隐了,平昌侯府更是不复存在。
荣国府目前看也还算安分守己,这婚,赐的仿佛也没什么。
便大袖一挥,道:“荣国公府世子,慕寒书,剿匪有功,特答允求旨,与苏氏之女苏云皎赐婚……苏云皎,你可愿意?”
建安帝看了苏云皎一眼,竟是还问了苏云皎一言,若是苏云皎不愿意,仿佛也是不作数的。
反正究竟赐婚与否,此刻的建安帝并不关心。
慕寒书闻言,则怔怔的望向了一旁的苏云皎,仿佛充满了期待与欢喜,盛满了无尽的喜悦。
就这样看着苏云皎。
明明只是片刻的功夫,但在苏云皎的意念里,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前世今生那么长那么长。
脑中更是不断更迭,前世慕寒书狰狞疯批的脸孔,和如今苍白英俊却对她微笑的脸孔。
说实话,这一刻,慕寒书还是有些担心的,如果她临门一脚的时候,还是不愿,该怎么办?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间,苏云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