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童养媳:捡了个糙汉忙种田元立秋小说全文-(锦鲤童养媳:捡了个糙汉忙种田元立秋)精选小说大结局阅读
说来也奇怪,这些日子以来,谁凶她,她都能呛回去,唯独今日顾长安对她凶巴巴的,她不仅无力招架,甚至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起来没完没了。
哭得顾长安手足无措。
小媳妇儿的眼泪怎么这么多呀?好似屋后的小河,哗哗地淌着。
他想安慰立秋,却说不出好听的话,早知道以前在外头混的时候,跟孙拙那群人多学学怎么哄姑娘就好了。
“小秋,你先吃饭。”
想了半天,顾长安抓起一个菜包就往立秋手里塞。
“吃!吃饱了再哭,就算是死,咱们也得吃得饱饱的,黄泉路上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菜包子热腾腾的,立秋握着菜包子,心口窝渐渐有了一点暖意。
长安哥说得对,哪怕是死,她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吃!她自己包的菜包子这么好吃,干嘛不吃?
一个菜包子一碗粥下肚,立秋身上就有了些力气。
“南风怎么说?我还能活几天?”
“那个臭道士说,你真的没事,”顾长安面色凝重,“我问他,一个人的手指头忽然开始溃烂,且溃烂迅速弥漫整只手,这是不是麻风病所致,南风说不是,甚至还说,这有可能不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
“是,中毒。”
顾长安极其镇定。
“小秋,南风疯疯癫癫的,但于医毒二道都为精进,我信他。”
如果是中毒,那就是有人在害她。
害她的不是别人,准是张由那一家子。
立秋抠紧炕桌边儿,手指头都发红了。
“长安哥,这几日你能不能哪儿都别去,就守着我?”
有顾长安在,张由想给她下毒,就没那么容易。
“不用你说,我也会守着你的。”
顾长安边说边收拾起炕桌。
“咱们现在有了防备,就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你不小心中了招,有南风在,想要解毒,也没那么难。”
立秋轻轻地应了一声。
怕就怕她中的毒无药可解。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却谁都没敢说出口。
总之走一步算一步,有防备,总比没防备强。
用过饭,小两口就去屋后头的空地上收拾土坯。
再晒几日,这些土坯就能用了。
届时把院墙先垒起来,有了院墙,再加上老四看家护院,哪怕立秋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害怕。
老四还小,黑乎乎的像个煤球,跟在立秋身后滚来滚去,时不时地追着草丛里的虫子。
小家伙怪可爱的,立秋摸一摸它,心头的阴霾就少了几分。
“长安哥,要是这一关过了,我想把我嫁妆里的那些银首饰卖了。”
成个亲,他们手头的银子就没多少了,把银首饰卖了换钱,养点鸡鸭,种点东西,日子就能慢慢过起来。
顾长安一边堆着土坯,一边点头:“我都听你的。”
媳妇儿高兴,他就高兴,媳妇儿想干啥,他就跟着干啥呗。
“汪汪!”
老四忽然奶凶奶凶地吼起来。
立秋转身一瞧,脑袋嗡的一下,身子就僵住了。
「12月的最后一天,也是2023年的最后一天,无论今年是好是坏,都要过去了。
最后一天什么都不要想,给自己放个假吧,好好休息,迎接新的一年。
请记住,明天永远有希望。
最后的最后,给我点评论呀!」
第94章 奇怪的六叔婆
六叔婆拄着拐杖,挎着个小篮子,颤颤巍巍地往这儿走。
老四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冲着她狂吠。
六叔婆忙举起拐杖。
小东西不大,胆子倒不小,一点都不怕六叔婆的拐杖,六叔婆越是挥舞拐杖,它叫得就越凶。
直到立秋喊了一声老四,它才停下吼叫,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却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六叔婆。
“立秋,你家里怎么养了一只咬人的畜生哩?”
六叔婆嘴上说着责备的话,脸上却挂着笑,甚至还嘬嘬嘬地逗弄着老四。
只可惜老四不领情,根本不理会她的亲近。
“养这个畜生别总弄些剩饭剩菜,三不五时地弄些大骨头来,叫它啃啃,吃肉才能长得壮。”
六叔婆好像很喜欢老四,逗了老四好一会儿,才说起正事。
“立秋呀,我是来求你帮我个忙。”
立秋心里直哆嗦。
梦里就是六叔婆先看出她得了麻风病,村里人才对她避而远之,继而群起攻之。
眼下她的手还好好的,六叔婆还会看出来吗?
“六叔婆,有啥事你就说,别说求这个字。”
立秋和六叔婆的关系说不上好坏。
听说六叔婆不是泾阳县的人,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逃荒过来的。
一家子几口人全饿死了,只有六叔婆被六叔公救了,两人就那么成了亲。
年轻时,六叔婆的女红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靠着六叔婆的这门手艺,六叔公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两个儿子一个在县衙当差,一个留在村里伺候着几十亩地,还有个女儿因为女红出挑,被人买走做了绣娘,据说去了京城,反正这些年总往家里捎东西。
六叔公对六叔婆也很敬重,二人一辈子没红过脸,前年六叔婆小中风,六叔公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小半年,叫村里的婆娘们眼红了很久。
立秋记得刚来张家的那一年,刘氏打骂她打得十分厉害,也不给衣裳穿。
大冬天的,立秋还穿着夏日单衣,冻得直哆嗦,六叔婆看见了,便说了一声,过年时,还把她闺女小时候穿的一件棉衣送给了立秋。
若是没有六叔婆送的那件棉衣,立秋早就被冻死了。
大概是因为六叔婆在六叔公跟前说了一嘴,六叔公特地跟张老蔫和刘氏说了少打骂她,从那之后,虽然还挨打,但次数的确少了很多。
为此,立秋很感激六叔婆,看见六叔婆就打招呼,还给六叔公家割过猪草砍过柴。
六叔婆对立秋却一直不冷不热。
有一回立秋帮她家砍完柴,被六叔婆叫住,当街扒了衣裳,说家里丢了东西,要看看是不是她偷的,惹得村里的小孩们笑话了立秋很久。
从那之后,立秋对六叔婆就淡了许多。
她也没想到,成亲时六叔婆会送她一枚顶针。
虽说是旧的,但好歹也是六叔婆的一份心意。
再加上六叔婆是长辈,求她点事,立秋也不好拒绝。
饶是如此,想到梦中的事情,立秋还是多了一份警惕之心。
六叔公跟小忠叔小忠婶都能算计她,她不信,身为一家人的六叔婆会是个例外。
“也没多大点事,”六叔婆将盖在小篮子上头的布掀开,露出里头的东西,“就是想求你做两双鞋面。”
立秋扫了一眼,料子是天青色的好料子,花样是节节高升的翠竹,应该是做给年轻男子的。
她一个刚成亲的小媳妇,给外男做靴子,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
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六叔婆,这双靴子是做给谁的?”
“做给你瑞文兄弟的,他大伯娘给他寻摸了一门亲事,过些日子,女方那边就要来相看了,我就寻思着给瑞文从头到脚做一身体面衣裳,别叫女方小瞧了他。”
张瑞文是小忠叔的小儿子,在外头做学徒,跟六叔婆那个在县衙里当差的儿子走得很近,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村里,立秋跟他没见过几次,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六叔婆,既然是瑞文的靴子,你咋不叫小忠婶做啊?”
顾长安抱着一摞晒干的土坯,晃晃悠悠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立秋隔在了身后。
“小忠婶是瑞文的亲娘,儿子相亲,一个当娘的连一双靴子都不给儿子做,这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没娘,我要是有,我娘明明能做,却叫个外人帮忙,我心里肯定不舒服。”
六叔婆叹了口气。
“瑞文他娘倒是想做,可是前几日,就你们成亲那日,你小忠叔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挑拨,把瑞文他娘打得都起不来身,哪里还能捏得动针线。”
“瑞文他大嫂手笨,绣个花儿都绣不来,这么好的料子给她,那就是在糟蹋东西,我有心想给瑞文做,可我老了,不中用了,连线都穿不上,想来想去,就想到立秋了。”
六叔婆一面说,一面笑眯眯地觑着立秋,把那“受了挑拨挨打”几个字咬得极重。
立秋就明白了,六叔婆这是有备而来,就是非要让她接下这个活儿。
越是如此,立秋就越不能答应。
“六叔婆,”她故意伸出手在六叔婆跟前晃了两下,“这两日收拾家里的东西,我的手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怕是这几日都做不得针线了,六叔婆还是另找他人帮忙吧。”
六叔婆的眼睛跟着立秋的手来回晃,立秋把手缩回去了,她还有些遗憾:“伤哪儿了?给我瞧瞧,有没有破?”
“没事没事,六叔婆别看了。”
立秋佯作惊慌,拼命地藏着自己的手。
六叔婆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竟然收起了小篮子:“是我不凑巧了,没想到赶上你的手破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回去叫你娘过来瞧瞧,你好歹是她的干闺女,她这个当娘的,得跟自己的闺女多走动走动。”
立秋越发奇怪了,六叔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