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时婳裴宴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_笔趣阁(时婳裴宴礼)
她侧了侧身子,将目光落在粉衣女子身上,“您这是,好事将近了?”
第98章 被骗
这么说其实多少有些冒犯,时婳如果以后回想起来这事多半也会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果然,裴宴礼表情微沉。
粉衣女子也是一愣,随后倒是也落落大方,“夫人姓赵,莫非是……信武侯府?”
时婳颔首。
粉衣女子道:“我乃明昭郡主。”
时婳眉梢微挑,“郡主万福。久闻郡主大名,没想到久闻不如一见,郡主天生丽质。”
郡主有品级她也有,两人遇上时无需行礼。
明昭郡主,她其实属于郡主这一品级里不怎么起眼的那一个,她本名姜昕,之所以被封为郡主便是因为父兄都战死沙场,皇帝为了彰显对姜家的仁慈,便封了她一个郡主之位,赐了郡主府又从宫里拨了人照顾,但是从皇帝每年节的赏赐来看,对她的待遇都属于普通。
姜昕往她身后看去,见空无一人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赵夫人出行,怎么没带侍婢?”
时婳说:“今天只是出来逛逛便没带人了,原就是要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回去了的。”
她目光流转,只是轻飘飘看了眼裴宴礼,淡淡道:“裴公子,那我就先走了。”
语罢,她径直向前走去。
裴宴礼虽是一言不发,可姜昕唤了她好几声他也没听见。
一刻钟后,姜昕被一辆马车匆匆送回郡主府,裴宴礼在离这里不远的河边凉亭处看见了一抹倩影。
时婳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听见了脚步声也并未回头,“殿下。”
裴宴礼站在她身后,道:“为什么一个人出来?”
时婳上半身趴在栏杆上,闻言便笑着扭头,眸子里盛满碎光,她懒懒的说:“不想回去……侯府,不是我的家。”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微冷的河风吹过她的面颊。
她的声音闷闷的,“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赵家妇,那我和你,是不是有可能?”
她的话语放在这个时代来说有些过于直白了,裴宴礼微震,耳尖几乎是立刻红了一片。
她故意同他撒娇,“原本以为贪恋一时美好也罢,今天见了郡主方才得知,你身旁已有国色天香,哪里还顾得上我这种蒲柳之姿?”
这话怪肉麻的,时婳说完自己都麻了一下。
裴宴礼沉声道:“我同她没什么关系,今天只是因有人之托,才答应同她出来的。”
“是吗?”时婳拖长了尾音,看起来并不相信。
现在在室外,不远处也还有其他人,虽然看不见什么,但两人也不能靠的太近,于是空气寂静了许久,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时婳怅然道:“那就算不是郡主,将来殿下也必然会有迎娶美娇娘在侧。”
裴宴礼没答,于是时婳自顾自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两人的衣袖短暂的碰到了一起。
裴宴礼目光一震。
方才,宽袍大袖下,她的小指轻轻擦过自己的小指,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其中意味可以见得。
他磨牙,她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勾人手段?
他忽然想到,时婳在赵府里是那样的端庄娴静,唯独在他面前有小女儿的娇嗔,她会撒娇,会生涩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些是只对着自己一个人的,还是她也曾经这样一心一意对过赵煦之?
他光是想一想,便觉得心口闷闷。
不过,不管曾经如何,现在的时婳在赵家的确是横眉冷眼的,对旁人是一分好颜色也没有了。
就在时婳即将走远时,忽然听见他在背后唤道:“赵夫人。”
“怎么了?”时婳回过头看他。
裴宴礼沉声道:“那一日在山脚下故意给你指错路的小夫妻,是同赵煦之是有关联的人。”
“什么?”时婳一呆,饶是这时候的她也带了几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要后背发凉了,如果指错路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为之,这足以证明赵家对她是动了杀心的。
裴宴礼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是赵煦之明明知道此事却没有彻查,想来应该有所顾虑,我起了疑去彻查,这才发现那男子是赵煦之副将的弟弟。”
时婳垂下眼,眼神微暗。
那天自己遇险的细节自己已经和赵家说了,并且也说了一定要把当时那两个故意指错路的人抓住。
虽然时婳心里头想的的确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但她当时用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她说对方明知道她身份却故意指错路,足以见得他们是存心为之。
只是,最终还是一连十几天都没有音讯,时婳还以为是赵家找不到人,或者是故意拖延着不肯为她办事,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早已知道是谁却不去做。
一府主母的安危,比不上副将的弟弟。
虽然早已对侯府的人不抱有任何希望,但真的听到他这么说,还是不免有些怅然。
此时此刻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原主对赵煦之是一片真心,如果是原主发现自己被如此欺骗,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时婳正色道:“多谢殿下。”
第99章 老祖母
裴宴礼似笑非笑道:“道谢,只是口头?”
时婳手指拨了拨头发,轻声说:“殿下……想要什么?”
她的眸子盛满河水映出的碎光,漂亮而温软,且——只他一人。
裴宴礼定定看了她几息,道:“我送你回去。”
时婳:……
大哥,我在撩你,你要送我回去?
她瞧着他,“殿下打算怎么送?若是要用马车送我,要是让赵家的人看见了又该起疑了。他们说男女大方,我们两个就不该凑在一处的。”
她看见裴宴礼垂在身侧的手似乎轻微动了动,身上又传来那种熟悉的沉香味道。
他道:“我自然有办法。”
时婳没再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默默上了他的马车。
他的马车十分宽敞,两人落座后却没有挤着旁边坐,跟上次比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
马车有些许摇晃,时不时衣袖就会挨在一起,过了一小会儿,时婳向他的方向侧了侧身子,随后小声问他:“殿下,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吗?”
裴宴礼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真假来,可是最终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伸手想抚上她的脸颊,可临到了脸侧,却将手一缩,把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在了耳后。
时婳微微睁大了眼睛。
裴宴礼凑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向自己靠拢了,紧接着——她眼前一黑。
裴宴礼伸出手,轻轻挡在她眼睛上。
三下心跳之后,自己的唇被极其轻微、蜻蜓点水般的一碰。
分不清那是他的唇、亦或是别的什么。
时婳眨眨眼睛,耳尖绯红一片。
“你……”她讷讷开口,可等她把话说完,裴宴礼就已经一脸正义的坐了回去,“你快到了。”
时婳:“……”
……
赵府。
时婳独自出门了一整天,虽然府里上下颇有微词,但到底因为之前的事对她有几分难以明说的愧对,因此赵母也没多事去问她。
时婳回了苍葶院,绵雾薄云和几个平日不贴身侍奉的小丫鬟正在屋子里打扫,时婳之前吩咐过自己的屋子不用天天翻得乱七八糟打扫,今儿一回来就看了这场面。
绵雾过来扶着她到桌前坐下,道:“小姐,据说是老祖母回来了,老祖母生性爱洁又善礼佛法,所以才下令把这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要打扫一遍,自然也不能除开咱们院子……”
时婳看了眼在屋里四处打扫的丫鬟,头有点疼。
“还要多久?”时婳说。
“这……还不清楚呢。”绵雾声音更低了,“好像说等会儿会有个老嬷嬷来检查。”
时婳眉心微蹙,“我的院子,还容得旁人来检查?”
这个老祖母是哪一位大佛啊?
她在记忆里翻找着原主关于老祖母这个人,但其实她们两个要说打交道的话,也只有原主刚刚嫁过来为赵煦之守寡时,她独自一人拜堂的时候看见了。
老祖母,即赵煦之的祖母、赵母的婆婆。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这些年醉心佛法,当时她嫁过来没多久,老祖母就搬去了城外佛寺居住,这四年多她也没回来,甚至于前段时间赵煦之回府了她都没回来。
由于这号人原主都不怎么记得,时婳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
一堆人在屋里穿来梭去的看着烦,时婳点了点桌子,“行了,别做了,把东西归位然后回去吧。”
她这屋子其实压根也不脏,毕竟每天都有打扫,老祖母一回来就搞得人仰马翻。
丫鬟们其实也没那么想干活,主子这么说她们肯定也不会给自己找事干,闻言便很快把该归置的归置好出去了。
可也巧,她们刚鱼贯而出,迎面便撞上了那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