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也到了老宅。
夏云枝几乎是红着脸下的车,还好到脚踝的裙摆掩饰了一切。
回到院子里,她轻咳了一声,对迎接上来的周妈道,“我先回房洗澡去。”
她怕人看出异样,脚步匆匆的上楼,结果腿一软,差点跪了。
背后传来清晰的笑声。
夏云枝翻了个白眼,快步回了房间。总觉得身上的味道很明显,立马去了浴室。
结果洗到一半,门被打开了。
她被惊了一下,“神经病啊你…”
司延丝毫不避讳的走进去,“一起洗。”
结果就是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夏云枝感觉自己脱了一层皮,这才被抱出来扔在床上。
她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想逃。
却被抓住了脚踝,司延目光带火的看着她,“跑什么,这只是开始。”
夏云枝觉得自己像是飘在大海里,快被一阵比一大的波浪打死。
又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放进油锅的鱼,被翻来覆去的抄。
迟迟不结束,夏云枝开始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你这样,将来陆雨溪能满足的了你吗,毕竟她身体那么虚弱,恐怕吃不消吧。”
司延被气笑了,“看来你精神还挺好的,还有空想别人。”
“我这不是为你未来的幸福着想吗?”
他掐着她的腰上,眼底涌动着他看不懂的神色,“她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你什么意思…”
司延没回答她,她很快也没力气问了。
就在她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是陆雨溪打过来的。
她推了他一下,“陆雨溪打电话过来了。”
司延“嗯”了一声,并未停止。
有汗水滴在她的背上…
手机一直响,她感觉越凶猛…
终于手机在反复响了很久以后,安静了下去。
房间里也回归了平静,除了她刚刚的声音。
夏云枝完全不想动,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扶着腰靠在床头。
“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喝酒。”
再多喝几次,她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司延回浴室冲了一个澡,这才回拨了电话。
传来陆京辞愤怒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司延哑着声音道,“三更半夜的,你说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雨溪进急救室抢救了,你赶快过来吧。”
司延挂掉电话,捡起满地的衣服放好。打开衣柜,给自已挑了一声。
夏云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晚上的,我就不用陪你去了吧。”
司延挽起袖口,走过去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看了她一会儿,狠狠亲了下去。
这个吻,窒息又沉闷。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司延这才放开她,“好好休息。”
夏云枝看着他的背影,“身上带着我留下的痕迹,在半夜去见她,你真不怕把她死气了。”
司延头也不回的走了,夏云枝赤脚站到了窗边,看着车子在深夜离开老宅。
真渣啊…
她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讽刺一笑,自己也够没骨气的。
她去了浴室,一点一点将自己清理干净。
然后打开抽屉,拿出药来,就着冰水吞下。
不知道他今天是太激动,还是太兴奋,并没有做好措施。
她却没有一点,要趁机怀孕的想法。
她可以短暂沉沦,但是绝对不会深陷。
第85章 雪夜摧毁
次日,是姜外婆出院的日子。
阮西棠和周宁一大早开车来医院,帮夏云枝接人。
夏云枝在病房和护工一起,帮姜外婆换上一身新衣服。
她亲自给姜外婆梳好头发,“阿瓷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在等您回去。”
姜外婆笑眯眯的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按道理这样的亲自,司延是该出现的。但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他。
等她去签完字办好手续回来,姜外婆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花了很多钱吧。”
“这都不是您该操心的问题,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行。”
一行人接了姜外婆回到小巷,简瓷已经整治了出一大桌吃的了。
大家在院子里围了一桌,庆祝她出院。
到底身体还虚,晚上姜外婆早早入睡,其他人怕打扰到她,也早早告辞。
夏云枝收到了安娜的信息,想见她。
她收拾了一下,打扮了一番,出发去了盛妆京色。
夜晚的盛妆京色,总是热闹的。
她被侍从带着,绕过蜿蜒的路,最终来到了一处亭子里。
安娜一身旗袍,容色妖娆,一眼看过去仿佛民国佳人。
她正慵懒的靠在藤椅上抽雪茄,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风情无限。
“来了…”
夏云枝在她对面坐下,“少抽点。”
安娜轻笑了一声,“要不要给你一盒,这个牌子的雪茄不错。”
明明安娜才是姜外婆的亲外孙女,两人却仿佛陌路人。
“外婆出院了,你真的不回去看她吗?”
安娜悠悠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不了,我怕把她气晕。”
她拿出一张卡,推给夏云枝,“密码是你生日,这里面是三百万,你好好照顾外婆。”
“不用,我有钱。”
这钱夏云枝不能收,金家涉及的产业都很灰色地带,金家本身就内斗的吓人。
她能在金家立足,她都不敢想她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罪。
安娜冷笑了一声,“当初外婆出事,你把自己卖给司家,也没来求我。”
她刚刚还慵懒的眼神,瞬间变的锐利无比,几乎快将夏云枝冻伤。
“我是该夸你有骨气呢,还是说你另有所求。”
夏云枝垂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疤,“那晚,要不是姐姐,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而且是以最惨烈的方式被糟蹋而死。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冬至,她在家里和外婆一起吃了饺子,喝了羊肉汤。
下午的时候, 她收到了一条司延发的信息,约她见面。
她去了,因为她在学校以及割腕以后,在医院的事情,全部是他帮她处理的。
有再多的恨,在那一刻她都看淡释然了。
他终究还是对她心软了,没有人不管她。
在去的路上,夏云枝甚至在想,她也不算爱错了人,只是爱的太早有缘无分而已。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司延穿黑衣的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凌厉。
夏云枝不安的搅着咖啡,“之前的事情谢谢你。”
司延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既然没死成,就好好活着吧。”
她推给她一份文件,她打开是国际排名top5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而且是全额奖学金的。
她诧异的看着他,满眼震惊。
司延淡声道,“既然在这座城市绝望的不想活下去了,那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夏云枝心情复杂,“为什么帮我?”
司延沉默了一会儿,“很多事情因我而起,那就由我结束吧。”
那时候他已经马上要和陆雨溪定婚了,夏云枝最终没有拒绝。
司延离开之前对她说,“好好活着吧。”
她握着通知书,走出咖啡厅,发现下雪了。
是那年的初雪,她抬头仰望天空,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她满心欢喜的想着,她要换个国度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等她读出来再把外婆接过去。
可惜,上天和她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天色渐完,她在路过一条没什么人的街的时候,被人从背后用手帕捂住嘴巴,直接迷晕。
在醒来,是在一间脏乱的房子里,她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
“醒了…”
光头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姿色,今晚兄弟们有福了。”
瞬间,七八双眼睛盯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恶心极了。
她惊恐的道,“放了我,你们要做什么?”
光头男捏住她的下巴,“小姑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就是你的命。”
他接下属下递过来的酒,往酒里放了药,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喝下去。
“等兄弟们玩够了以后,会把你卖到山里给你找一户人家好人家的。”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全部冲她而来。
甚至有猴急的,恨不得立马扒光她,“老大,可以享受了吗?”
光头在她胸上捏了一把,“等药效发挥出来,再好好玩儿,不然几下就玩残了没意思。”
她被遗弃在那里,浑身开始发热,整个人开始神智不清。
光头指挥属下,对着她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