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暮:………………
周京燃又扶着他坐下,道:“隐二招呼王爷吃饭。”
隐二道:“是!”
周京燃说完找到小九拿过自已的两只羊腿也蹲在周行暮旁边,她的羊腿有些凉了,得再热热。
周行暮瞧着自已手里的烤羊肉,再瞧瞧周京燃手里的两只烤羊腿,问道:“为何你有两只烤羊腿。”
周京燃道:“回禀王爷,他们欠我的。”
“给本王一只。”
周京燃诧异的看向他,又迟疑着送出一只自已的烤羊腿。
周行暮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周京燃已经啃完了一整只烤羊腿。
周行暮眼眸微挑,“怎么?还怕本王抢你的不成?”
周京燃语气没有一丝抱怨,面色平静,“那到不是,毕竟您已经抢了。”
周行暮道:“本王买的。”
周京燃道:“我们给您干活,这是应当的。”
周行暮道:“你去喝点菜汤吧。本王想好好用饭。”
周京燃道:“好嘞。”
待周京燃起身走了,周行暮问道:“她一直这么能气人吗?”
十隐卫开始七嘴八舌的告起状来了。
小九瞧着时机又走到周京燃身边,“宫主,你到摄政王府是要做什么?可有什么章程?”
周京燃自然说不得,那鬼鸠的消息一出,怕是地藏宫就乱了。
再说,这地藏宫的人,她是不信的。
“暂且没有,要有安排我会告知你,平日里听他们吩咐就成。把你地藏宫的习气收一收。那解药日后来找我拿。”
小九道:“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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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周京燃瞧着这路越来越熟悉了。
隐六这几日到是忙,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周京燃时不时得去赶赶马车,再给她‘主子’把把脉。
一阵马蹄声靠近,隐六在马车一侧道:“王爷,有消息禀报。”
“上来。”
周京燃停了马车,也没下去,她也想听听。
隐六瞅了她一眼,瞧着她一脸的浩然正气,默默的换了个方向上马车。
“王爷,地藏宫宫主封楼郁两年前死了。现在的地藏宫宫主没人知道是男是女,也没人见过”
周京燃:........是我。
隐六又道:“再有二十里就是隐一夫君和儿子被杀的山匪处,按您的吩咐,隐一到时可自行去报仇。”
周京燃:.........怪尴尬的。
周京燃快速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乔南兮给的地图里画的各种位置,周行暮这人怕是会再查一遍她的身份。
周行暮声音都是疑惑,“封楼郁死了两年?这消息为何现在才流出来?”
隐六道:“一来是地藏宫从来都很神秘,几乎没人见过封楼郁,二来是地藏宫具体位置也没人知晓。
封楼郁死了的消息还是因为幽州王想买您的性命,联络到了地藏宫乔长老。
乔长老说新宫主说的价钱不够。那要价又太高,幽州王没办法这才和晟帝勾结办了那幽州的鸿门宴。”
周行暮蹙着眉头,“这封楼郁一死,新宫主又没人见过,这局势怕是又要大变了。让人密切探查。”
“是!”隐六退出马车,人又走了。
周京燃听完了关于自已的八卦,继续稳稳的驾着马车。
“隐一,你怎么看?”
周京燃在马车辕座上,那声音哽咽得不行,道:“属下......属下总算可以了了这心头大事!属....属下多谢王爷!日后属下就是全心全意的为王爷杀人!成为王爷手里最锋利的刀!”
周行暮冷声道:“本王是问你对于地藏宫和幽州这事儿怎么看?”
周京燃:..............
第19章 张翠云夫君之墓
周京燃驾着马车一路瞧着路线和地形,到了那山匪处山脚下,周京燃自已停了马车。
“王爷,那山匪的地盘就在山头上,属下现在可以去杀了他们吗?”
周行暮抬起眼眸透过车帘缝隙隐隐约约瞧着周京燃的背影,“让他们自已寻个位置等着,本王随你去。”
周京燃:..........嗯?
周行暮自有考量,‘隐一’的身份已探查多遍,的的确确没有问题,可他总觉得怪怪的,他这始终记得那一晚她那奇怪的眼神,就像一个纯净的上位者。
可是上位者哪里会有那样纯净的眼神?
若是她身份真有问题,隐卫里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谁跟着她,他都不放心。
他得自已跟着。
周行暮让隐二牵来了两匹马,周京燃和周行暮一人骑着一匹马就往山头上去了。
周京燃进入了演戏状态,一路上那眼眸就开始红着,只是不见流泪,她哭不出来,最多只能演演哽咽。
周行暮一路上都在瞧着周京燃的神情。
到了山匪窝不远处,窜出来一个拿着刀的人。
“你们是何....”
那人话没说完,周京燃就一身杀气的跃到了他的面前一掌拍碎了他的脑袋。
她不能让他们多说啊,留了他们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自然一些,万一他们记得张翠云的长相,那不是完了?
周行暮都被周京燃这突然的一掌给惊了一下。
而后又瞧着她一言不发的拿出匕首往山匪窝里直接冲了进去,四面八方涌出了好些人抬着刀也朝周京燃的方向冲去。
周行暮瞧着周京燃速度极快的杀了一个又一个,那招式真是步步杀招,刀刀毙命,一点儿错都没有。
周行暮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在杀人时还能这么妖媚的。
“说!你们两年前捉来的两父子尸体在哪儿?!”
周京燃的声音满是杀意,却又控制不住的哽咽。
“女...女侠饶命!小人实在记不得.....”
周京燃直接把他的身子折叠在一起一掌拍碎了他全身的骨头。
又有人哭喊着道:“被...被我们烧了!都全撒了!求求您给我们个痛快吧!”
周京燃装作愣了一下,杀完最后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走向周行暮。
“王爷,属下得回家一趟,给夫君和孩子立两个衣冠冢。”
那声音里满是疲惫。
周行暮忽而心软了一寸。
“走吧。”
两人坐在马上,慢悠悠的往‘张翠云’家去。
谁也没说话。
过了三刻钟,到了一处破旧被打砸得乱七八糟的泥屋处,周京燃下了马。
周行暮瞧着周京燃有条不紊的收拾着院子,而后熟练的从屋子里那破旧的柜子里拿了几件衣裳和孩子的玩具。
周京燃在瞧见那小木马的时候,忽而真的有些难过了,她的父亲也给她做过,只是被那‘继母’砸碎了。
周京燃又拿了两块木板,削了削,这才抱着东西朝周行暮道:“王爷,不远处的李叔家,有毛笔和墨汁,我得去借来写一写。”
周行暮点点头,“走吧。”
两人走了两刻钟来到几间屋子前,周京燃喊道:“李叔!你可在家吗?!”
一道略微年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周京燃撕下人皮面具,道:“是我!翠云!”
一阵脚步声响起,周京燃瞧见来人震惊了一瞬。
周大夫?
只见周大夫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麻布衣裳,那脸上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全是褶子。
“爹!是谁啊?”
周京燃又无语了。
乔南兮?
乔南兮也是不知涂了什么一脸的蜡黄,嘴唇都起皮了,要不是熟悉他们的人,绝对认不出来。
“翠云姐!!”
周京燃回想着她的名字。
“啊花!李叔!我来是想借您的毛笔和墨汁写写碑文。”
周大夫和乔南兮都一脸的沉痛!
周大夫道:“啊花!快去拿!”
他又朝着周京燃道:“翠云啊!快进屋。”
周京燃‘唉’了一声就带着周行暮进了屋子。
周大夫问道:“翠云啊,这两年你去哪了啦?李叔还以为你不在了。”
周京燃道:“这两年我去学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