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唯宁走的这三年就没听说过他和什么女人走的近过,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薄千豫低笑,唇瓣贴上她的唇,“我在问你话。”
虽然没有深入,但光是这样就让沈映琼很崩溃,尤其是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唇也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
她的理智在这一刹那,如同紧绷到极致的弦,‘噌’的一下就断了,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抗拒和挣扎会不会惹恼薄千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推攘着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开去。
她没说话,唇瓣抿成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线,不给薄千豫一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垂着眸,即便是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拒绝和惊慌。
当真是一点都不想要他碰她。
因愤怒和委屈而微红的眼睛、挺翘的鼻、抿直的红唇、爬满红晕的脸颊,以及白皙细腻的肌肤……每一处都在引诱着他亲上去。
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忽略她所有的抗拒。
以薄千豫的身手,单手就能制服一个女人,再加上男女在体力上天生的差距,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而沈映琼更是感觉到薄千豫的反应……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眼底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男人的心理和身体果然是分开的。
作为罪魁祸首的薄千豫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在对上沈映琼的视线时,他甚至还沙哑的说了句:“别动了。”
沈映琼咬牙:“……你要是换到我的位置上来,让你不动你答不答应?”
薄千豫勾唇,低笑:“你可以试试。”
“……”
好吧,跟禽兽没法沟通。
尴尬中,门上传来两声‘砰砰’的敲击声,“晚瓷,在吗?”
是聂煜城……
沈映琼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喜色,这种时候无论来的是谁,哪怕是陌生人,她都无比高兴。
她看着薄千豫,无声的说了句:“松手。”
薄千豫的视线冰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不为所动。
两人都没说话,但彼此的意思都很明显。
似乎僵持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急切了些:“晚瓷?”
薄千豫:“让他离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即便他们和外面的聂煜城只是一墙之隔,也没有传出去分毫。
沈映琼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可能。”
如果聂煜城离开了,不知道薄千豫还要发多久的疯,经过刚才那一遭,她现在对他的道德感半点不敢高看。
由于她的拒绝,男人俊美的脸在灯光下逐渐透出阴郁的气息,他扣住沈映琼的手,压在门板上,薄唇贴着她的耳骨:“一个煜城,一个秦赫逸,未来你还想招多少男人?”
直到这一刻,沈映琼才清晰的认知到,一个男人有反应和想要你,是完全两种不一样的状态。
他在吻她。
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凶残暴力的亲吻,而是那种几乎折磨人的、温柔缠绵的方式,唇瓣若有似无的抿咬着她耳垂、脖颈,沿着侧脸的轮廓一点点辗转 。
沈映琼再也绷不住了,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尖叫出声:“薄千豫,你疯了?”
无论她怎么用力踢踹,面前的男人始终纹丝不动,甚至都没表现出痛意。
她拼命的撞击着身后的门,试图发出声音让外面的聂煜城听见,甚至顾不得会不会更加激怒本来就处在盛怒中的薄千豫,“煜城,煜城……”
薄千豫冷笑,原本扣着她腰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顺着女人挺直的背脊上下滑动,“晚晚,你在叫谁?”
沈映琼脑子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听清了,但不想理。
她只知道她得阻止薄千豫,而现在最有可能阻止他的只是聂煜城,所以,她更加大声的喊着‘聂煜城’的名字。
她的腰几乎要被男人强大的手劲给勒断了,但恐惧中,她完全感知不到痛。
“沈映琼,”薄千豫扣住她的下巴,眼眸里阴云覆盖,粗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骨中硬挤出来的:“就这么喜欢他?只可惜他不要你,你求上门他也不要你。”
“……”
“煜城向来最重分寸,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失态到不顾身份来插手我们夫妻床笫之间的事?”
对上薄千豫遍布嘲讽的眼睛,沈映琼绝望的想:不会。
因为在她喊出薄千豫的名字之后,外面就听不到聂煜城敲门的声音了。
整个天地间,除了他们剧烈的喘息和争吵声,再听不到别的一丝一毫的声音。
沈映琼没说话,像只被逼入绝境的狼崽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片死寂中,门上的指纹锁传来读取的‘滋滋’声,下一秒开锁成功,聂煜城推门进来……
沈映琼被薄千豫抵着,紧贴着门板,但聂煜城还是进来了,可见是使了多大的力气。
看清里面的场景,他紧紧皱眉,声音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很强势:“荆舟,你吓到她了。”
第123章 薄千豫曾追过的女孩
薄千豫松开了沈映琼,而女人正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脖颈上还留着他刚才没收住力的清晰吻痕……
如果手上现在有把刀,估计要直接往他身上劈,哪里半点被吓到的模样?
薄千豫没接话,视线落在聂煜城的手上……刚才他是用指纹刷开的门锁。
豪门贵胄家的公子,情商是基本课程,而情商的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所以即便薄千豫什么都没说,聂煜城也第一时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抱歉,当时比较急,没来得及删除。”
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妥,聂煜城打开门,手指在触屏上操作几下,将自己的指纹从系统里删除了。
薄千豫态度疏离,甚至连意思性的邀请他进来坐一坐的话都没有说,就站在玄关处,端着张送客的脸道:“这么晚了,有事?”
“刚好路过,听楼下保安说昨晚出了点事,上来看看。”
其实是今早保安给他打的电话,事无巨细的将昨晚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去哪了?能恰巧经过和溪山院呈条直线的这里?”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聂煜城一脸坦然,哪怕是说谎,也没有半点的心虚,隐隐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
聂煜城报出一个地名,还真是挺顺路。
沈映琼指着门外的走廊,冷着脸对薄千豫道:“出去!”
“晚晚……”薄千豫叫她的名字,英俊的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但警告的意味明显。
沈映琼陡然抬高声音,她情绪激动,眼眶通红,甚至毫不介意在外人的面前撕下那层遮羞布,将她早已溃烂的婚姻赤裸裸的摊开,“出去,滚!”
薄千豫脸色一冷,眉头皱得死紧,伸手就要去扣沈映琼的手。
沈映琼站着没动,不知道是气得太狠了,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薄千豫的手没有碰到她,而是被聂煜城中途截住——
“出去喝一杯?”
“聂煜城,”薄千豫眯起的眼眸里寒芒湛湛,“你越界了。”
光是气场这一块,聂煜城虽然温润,但比起薄千豫,也是半点不逊:“我并非要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如果你今晚留在这里,除了将这段关系闹得愈发的僵,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
“荆舟,她现在不想看到你。”
何止现在,沈映琼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僵持片刻后,薄千豫还是和聂煜城一起离开了。
江叔把车开走了,他上了聂煜城的车。
聂煜城声音冷淡,那股子从十二三岁就印刻在骨子里的温润此刻仿佛被剥去一般,“去哪?夜阑?”
“恩。”薄千豫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聂煜城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对刚才的话就此不提,他开口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晚瓷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
薄千豫态度有些冷,还隐隐有几分暴戾:“所以呢?”
聂煜城:“所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比如……”
他偏头扫了眼情绪明显不佳的薄千豫,顿了顿才继续道:“昨晚跟你打架的那一位。”
薄千豫缓缓睁开眼睛:“……你这是承认自己喜欢她了?”
他话里质问的意思清晰而明了。
聂煜城将车靠边停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他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荆舟,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不管我喜不喜欢她,我都没做过越距的事,但简唯宁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