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乱挥的小手被压住,高大精壮的身子覆盖上去,将她完全锁在身下。
破碎的呜咽声偶尔响起,还有不时的求饶声在房间里回荡。
突然,不适宜的敲门声响起。
“小三爷,周医生过来了,是带进来还是在客厅等着?”
牧延深身子彻底僵住了,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高涨的情绪被生生的压了下去,他低低的道:“在客厅等着。”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红色已经褪.去,只有沉不见底的幽暗。
看了一下身下的小东西,浴巾刚被褪到一半,真是败兴!
他深深吸了口气,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到小东西身上只有一条浴巾,随手取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罩上,一只手把人抱起来挂在臂弯里,开了门就往外走。
颜梨烧得全身无力,只得把脑袋搭他肩膀上。
又因为他勒得太紧,她感觉到不舒服,便在脖子上蹭了蹭,“疼……”
牧延深看了看她,把衬衣往下拉了拉,向老中医走去。
老中医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听到脚步声,抬眼就看到以冷情著称的京圈太子爷臂弯里坐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罩了一件宽大的男士黑色衬衣,病歪歪的靠在他身上,脖子处露出的一小段肌肤上面布满了可疑的红色痕迹。
走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好像说了点什么,牧延深看了看她,便用手拉了拉衬衣,遮去了小姑娘露在外面的膝盖。
两人体型对比很悬殊,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和谐,那样子,就像一只大型的猛兽叼着自己的小幼崽,谁也不准靠近,谁也不让看。
而且,刚才这位太子爷看小姑娘那一眼,里面浓烈的占有欲和掌控的味道,让这位老中医头皮发麻,开始担心这位小姑娘以后的日子,是怎么的灰天暗地,只怕一点自由也是没有的。
很快的,牧延深走过来了。
把颜梨放在放在沙发上,可是小姑娘烧得厉害,这会有点坐不稳了,他又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让老中医给她看。
离得近了,老中医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的脖子上,以及衬衣下不经意露出的腿上,全是红色的痕迹。
细得可怜的手腕上也有红色的被捏过的痕迹,上面还有清晰的指印,可见当时用的力道不轻。
而且,小姑娘这会被牧延深抱着的姿势,也是一只手从腰腹部穿过,几乎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的。
占有和掌控的意味惊人!
老中医心里摇头,兢兢业业的给颜梨把了脉。
然后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身体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差劲。”
牧延深皱了皱眉,眼里冷意加深,“什么意思?”
老中医摇了摇头,怕自己听错了,又仔细的给颜梨把了一次脉,这才严肃的道:“上一次,她是因为受了惊吓自己心理承受不了导致的发烧,这一次可不是,是病邪入侵,是真正的病得很厉害了,身体抗不住了导致的发烧。”
“这身子太弱了,不是说在调理吗?我给开的药有没有喝到位?”
牧延深没回答,脸色十分不好看。
管家忙上前道:“吃了的,都是按时按点按量,一次也没落下。”
老中医皱紧了眉头,“吃东西呢,是不是吃不下或者量太少?”
管家道:“吃的是比较少,但中途有加餐,总量还是正常人的份量。”
老中医道:“那就不应该了,她这个样子,去医院体检肯定是贫血和主营养不.良,现在的人营养不.良的人极少,你们这样的家庭,怎么把人养成这样?太不应该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这身体太弱了,明明是个小姑娘,已经像中老年的体质了,五脏的情况还在恶化,如果不阻止,要不了几年,你们是怎么养的……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牧延深的脸色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变得越来越冷。
老中医打了个寒噤,忙岔开了话题:“并不是说你没有照顾好她,只是这小姑娘心事太重,什么都积在心里,这样子时间太久了肯定会出大乱子,你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呢,有没有到位?”
牧延深脸色这才缓了一点,沉声道:“做了手术后一直在医院,想等身体好了再请心理医生。”
老中医道:“不能再等了,马上安排吧,还有,多引导她说话,能把心里的话全掏出来最好,哪怕是多哭几声,也是好的,总算是在发泄。”
他小心的道:“这性格的人,只怕是不太哭,也不太笑吧?”
牧延深皱紧了眉头。
老中医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被忽略掉的事,颜梨好像从来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即使被欺负得厉害,痛得失去意识,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这样隐忍克制的性格,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68章你就是礼物
看到牧延深的表情,老中医已经明白了大半,叹了一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能引着让她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他瞥了一眼颜梨脖子上的红痕,犹豫了好了一阵才道:“小三爷,这小姑娘身体很差,房事还需要克制,还有,在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之前,千万不能有孩子,不然这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牧延深看了看怀里的人,眼神有些暗,沉声道:“就没有什么偏方,吃了能提高一下.体质的吗?”
老中医想了一下,道:“有倒是有,就是药材极不好找,另外就是那药实在难吃,小姑娘未必肯吃。”
牧延深道:“你只管把方子开出来。”
老中医应了,写了方子,又拿了退烧的药,走之前又再三嘱咐要按时按量的吃下去。
退烧药吃下去后,颜梨开始发汗,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天快亮了,烧才退下去。
牧延深也一晚上没睡,亲自守着喂药,换掉汗湿的衣服。
早上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还没到中午,颜梨又开始发烧。
这一次不叫热了,一个劲的说冷,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牧延深把她抱着,明明感觉到她身上滚烫,她却冻得牙齿都在打架。
开了空调也不管用,最后抱到温泉里泡了好久才稍微好一点。
到晚上不叫热也不叫冷了,一个劲的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肯睡,也不肯吃药,牧延深用勺子把药送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咬着银子做的勺子不肯松口,最后把勺子都咬弯了,牧延深强行捏着她的下巴,她才松了口。
那样子,就像身体里有什么让她特别难受的东西一直出不来,憋得她快要坏掉一样。
牧延深看着勺子上深深的牙印,眼神愈发的阴暗。
马上又让人去把老中医给接了过来。
老中医看着颜梨那样子,眉头皱得很紧。
这次颜梨是寒邪入侵,加上她身体还有很多其他问题,所以给的药挺猛,但没想到这猛药她受不了。
又只得换了稍微轻松一点的药。
可轻松的药效果不理想,高烧一直不肯退。
烧到最厉害的时候,打了强行退烧的针还是一直说胡说,叫了一晚上的言言。
要不是牧延深亲眼见过那只叫“言言”的猫,他真怀疑言言是个人。
不过,也是这一次,他更明白那只猫在颜梨心中的份量。
一直到第三天,颜梨的高热终于褪.去了。
午饭过后,颜梨让人搬了椅子,到树下躺着休息。
京市的秋天很舒服,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树缝里落下来,带着暖洋洋的温度,不时有凉凉的小风吹过,颜梨舒服的翻了个身,又忍不住想睡。
管家看她还是懒得动的样子,便拿了薄毯给她盖上。
刚要转身,就看到了身后冷沉尊贵的男人,于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小三爷。”
颜梨听到是牧延深回来了就想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一个包装格外精美的大礼品盒子就递到了她面前。
纯白色的木质盒子,外层用粉色的丝巾系着漂亮的蝴蝶结,箱子周边还镶嵌着月牙白的小珍珠,怎么看怎么漂亮精致。
颜梨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牧延深,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谢谢小叔。”
盒子很大,颜梨双手抱着才勉强稳,只得放在身边的小桌上。
牧延深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打开看看。”
颜梨摸着盒子上漂亮的珍珠和蝴蝶结,有些不解,“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是送我的礼物?”
牧延深把她脸上细碎的小头发理到耳后,轻声道:“先打开看看。”
大概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包装如此精美郑重的礼物,颜梨拆盒子的时候异常小心,慢慢的拉开丝带,再小心翼翼的揭开盖子。
漂亮的木头盒子里铺满了纯白的娇艳玫瑰,每一朵都被精心打理过,最中间一圈的玫瑰花边上还镶嵌着亮晶晶的水钻,花朵中间,卧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小狸花猫,正睁着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颜梨惊呆了,看着小猫说不出来话来。
过了好久,才颤声叫了一声“小叔。”
牧延深看着她的样子,知道这礼物是买对了,虽然费了很多功夫,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牧延深把小猫拿出来,放在她掌心上,“刚出生几天,要小心一点养。”
颜梨捧着小猫,视线一直在它身上打转,“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牧延深摸了摸她的小脸,才几天的功夫,感觉她已经瘦得没几两肉了,眼神暗了暗,沉声道:“我说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颜梨垂着脑袋,小声道:“可是我没有可以回报你的东西。”
牧延深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你就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