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抬起手的刹那,云谨也抬起手,挡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给你按一按。“白洛笙轻易将她阻拦的手挪开,前进一步,将她压在门框上。
温热的指腹轻柔的按着云谨眼周的穴道,低头盯着她卷翘的眼睫毛看。
白洛笙按捏的力道很刚好,云谨自己按的远不如他,的确起到了舒缓的效果,眼睛不那么酸涩了。
白洛笙静默的看着她没反抗的乖巧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想低头吻吻她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当额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时,云谨如被烫到了一般,条件反射的去推白洛笙。
却是白洛笙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温度烫人,声线沙哑到了极点,“南南,别抗拒我,三哥忍不住了。”
云谨的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痕迹。
在她开口之前,他直接附身吻了上去,攫住她的唇舌,身子僵硬紧绷,一颗心脏仿佛被火了一样。
白洛笙贴上她的唇,慢慢的撬开她的唇齿。
试探,浅吻,轻触,纠缠,再到后来山洪海啸般的狂放。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三道敲门声。
像一道利斧劈开室内旖旎的气氛。
云谨忽然将白洛笙推开,没看白洛笙一眼,转身开门出去,结果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梁伊。
梁伊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云谨发红发肿的唇。
沈先生是谁?
被梁伊这样看着,云谨生理上感到不适,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书房。
再次和白洛笙碰上面是去容家的车上。
容驰给白洛笙打了电话,而杜惊鸿给云谨打了电话,分别邀请她和白洛笙到容家做客。
上了车之后,樊七很自觉的将车子的隔板升起。
独立的空间,云谨脑海里不期然的想到在书房里的那个吻,越是暗示自己不要想,那画面却总是要浮现在脑海里。
她抿着唇,靠在椅背上,看向车窗外。
白天里尚且可以看到的风景,到了晚上,加上她晚上的视力不太好,所以看也是看了个寂寞。
索性闭目养神。
但是身边白洛笙的气场太过强大,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他忽然出声:“生气了?”
云谨的睫毛颤了一下,“没有。”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白洛笙喑哑的嗓音裹挟着几分意味不明的低沉。
不说话代表云谨心虚,云谨心里在想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随意的开口问:“惊鸿在电话里没说清楚,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邀请我们吗?”
云谨是作为杜惊鸿的朋友另外邀请的,不算白洛笙一列。
只不过两人刚好住一起,杜惊鸿也是知道的,但是不想委屈了云谨,也不想让别人乱想什么,所以另外给云谨打了电话。
但是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说,说是等云谨到了容家再说。
云谨好奇归好奇,但也不急于一时,只是随口问了一下。
没想到白洛笙还真知道,声线平常的说:“杜惊鸿怀孕了。”
云谨睁开眼睛,眼底有明显的暖色流过。
但是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真好。”
她说真好的时候嘴角稍稍弯起,是实实在在的替杜惊鸿感到高兴。
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了爱情的结晶,是这个世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无法替代的喜悦。
白洛笙看到她弯起的嘴角,心尖猝不及防的被刺了一下,原本看上去还好的脸色渐渐没了血色。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和伤害。
他们的孩子,也该有两岁多了吧。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黎东白只比白洛笙他们早到五分钟,站在门廊下回头看到白洛笙和云谨先后下车,那画面……
怎么说呢?
黎东白觉得,像极了夫妻俩,不结婚都说不过去的那种。
白洛笙的突然停下来,拉住云谨的手,云谨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
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
她穿了一双马丁靴,鞋带松了。
她急忙要蹲下绑鞋带,却是白洛笙已经快一步蹲在她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鞋带,灵活的打了个蝴蝶结。
云谨僵了一下,但白洛笙的动作很快,在她反应过来时,鞋带已经系好了。
进门正好可以开饭,杜惊鸿让云谨坐在她身边,凑过去跟她耳语,“恭喜你啊,要升级了,等我孩子出生一定认你作干妈。”
云谨心里已经知道这个惊喜了,但为了让杜惊鸿能享受这样的过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捂着嘴,惊讶的看着她。
坐在她另一边的白洛笙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唇畔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会演得这么自然?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洛笙的目光,云谨的耳根红了一下,面不改色的继续和杜惊鸿聊天。
杜惊鸿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母性的光辉,“对了,沈先生最近身体怎么样?当初要不是沈先生和你,我可就危险了。”
杜惊鸿说的是之前在轮渡上遇难,恰巧被云谨救下的事情。
“他在里昂,还好。”
白洛笙拿碗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的拿勺子舀了半碗汤。
将汤放在云谨的面前,连葱花都给她挑干净了。
是有多细致才能做到这个份上。
杜惊鸿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谨一眼,云谨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容驰也盛了一碗汤放在杜惊鸿面前,温柔的说:“尝尝看,是我亲自给你炖的。”
孤家寡人的黎东白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的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成年人就该学会自力更生。
吃完饭后,黎东白说想打麻将,杜惊鸿本来想玩,但是容驰不让她碰,说打麻将费神。
杜惊鸿不玩,云谨自然是想陪她的。
但是杜惊鸿看了一眼坐在麻将桌前的白洛笙,将云谨推过去,“打嘛,赢了钱分我沾沾好运。”
云谨坐下,坐在白洛笙的对面,白洛笙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云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几盘下来,直到云谨胡了个十三幺,黎东白终于无语的笑道:“云谨,你真是命好。”
云谨面不改色的说:“手气好而已,打麻将怎么能靠命。”
黎东白斜睨了一眼白洛笙,冷嘲热讽:“怎么不是命好,你想碰,就有人出牌给你碰,让你胡了两把,这一把更绝,你缺一个南,巧了不是,有人就正好出南,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命,还打什么麻将啊,直接坐享人生财富了。”
白洛笙嗤笑:“输不起吗?”
黎东白真想将面前的牌砸向这个不要脸的人!
偏偏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几百万,没什么输不起的,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啊,怎么有人这么不讲武德的?”
坐在黎东白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