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人以为是她运气好,后面连着三局,沈清芜都大获全胜,直接赢得了好几百万的钱。
贺妄的眼眸微眯,指尖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牌?”
她淡淡道,“我又没说我不会。”
周时屿摆摆手,“感情嫂子还是个高手啊,不打了,再玩儿下去家产都要输光了。”
后半句自然是开玩笑的,他们每个人家里都非富即贵,几百万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温如琢轻笑,“这牌技,也就只有贺爷能对付得了了,不如你们来一把?”
贺妄摩挲着白玉扳指,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沈清芜的眸光深沉了些,但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不玩儿,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他挥挥手,“你们自己玩儿自己的去,别老围着。”
众人立马一哄而散了,不想成为那个破坏他们二人世界的电灯泡。
贺妄低头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和沈清芜一起走出了棋牌室,到了走廊的阳台吹。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耳廓,嗓音带着调侃,“沈同学一个好学生,玩儿牌倒是个老手。”
沈清芜轻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吗?”
他隐隐有猜测,“因为——雷浩源?”
他私底下就喜欢赌博,曾经贺母还拿他做过负面例子警告贺妄,让他别学坏了。
沈清芜点头,“当初为了复仇,我调查了他们的喜好,想要找到切入点接近他们。”
最初她没有想过利用任何一个人来成为她复仇大概工具和踏板,大概是刚出社会时还带着些意气,总觉得能只凭借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复仇。
但后面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一个普通人和资本阶级的人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她甚至连他们面都不容易见到,报仇更无疑是蜉蝣撼树。
她在京都无数次直面了什么是阶级差距。
其实沈清芜不用说,贺妄都懂,有些人拼尽一生,或许都够不到别人一出生的高度。
她骨子里是心善正义的人,如果不是在复仇这条道路上吃过很多苦,碰过很多次壁,是不会想到利用别人的。
胸腔涌着苦涩的心绪,喉咙也一片滞涩,贺妄只能将沈清芜紧紧地搂在怀中,怜惜地吻了吻她的脖颈。
比起他的痛心怜悯来,沈清芜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转移话题,“你刚才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
“今晚我们住在欲色好不好?顶楼一层都是我的私人地盘,很干净的。”
欲色会所是两人初遇的地方,恐怕当时心思各异的他们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在这种具有特殊含义的地方过夜,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沈清芜轻点了一下头,没拒绝。
贺妄低低笑了一声,“我让人在顶楼卧室准备了扑克牌。”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耳垂,“沈老师想不想和我切磋一下牌技?”
沈清芜总觉得不对,这种时间地点,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和她打牌?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打牌自然要有赌注才好玩儿。”贺妄呼出一口灼热的吐息,“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第164章 兵不厌诈
沈清芜轻挑了一下眉,诧异地回头看着贺妄,“你、你还真是……”
她的大脑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他还贴心地给她递词,“不要脸?孟浪?禽兽?荒淫?”
真是还一次性给了四个词儿。
沈清芜被逗笑了,眼角眉梢都盛着细碎的清浅笑意,揶揄,“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是啊。”贺妄的指腹压在她的唇上暧昧地揉了揉,“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他将沈清芜压在阳台上,凑上来吻她的唇,“还没说,赌不赌?”
她轻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输谁赢都是我吃亏。”
“怎么会?”贺妄当真一脸正义,手下滑到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摩挲着,“我伺候你的时候,你不觉得舒服吗?”
沈清芜拍开他的手,“别胡说。”
她作势就要往外走,男人两三步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将人又重新扣入了怀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在了她的唇上,“玩不玩儿?”
沈清芜态度坚决,“不。”
他改用激将法,“沈老师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怕输给我吧?”
她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你这一招对十岁的我都不奏效。”
贺妄别无他法,又恢复成了死缠烂打,继续亲她的唇,“玩儿吧。”
“不要。”
他又亲了沈清芜两下,“这次呢?”
这下她甚至还没说话,只是刚张开了口就被堵住了,他克制又热烈地攫取住她口腔中的空气,让到嘴边的拒绝变成了细碎的呼吸。
沈清芜被松开,贺妄的手还扣在她的后脑没有移开,深邃幽暗的眼眸里涌动着沉沉墨色,“宝宝……”
低沉喑哑的嗓音钻入耳中,如同有一道细密电流划过一般。
她略微动摇了一瞬,“我觉得还不……”
“吧唧——”
贺妄又接连重重地亲了她两口。
沈清芜被磨得没法,妥协似的点点头,“好好好,赌。”
因为她短短四个字,贺妄连先前计划的带她去打桌球也取消了,直接拉着她坐上了直通顶楼的电梯。
在电梯里他也不安分老实,伸手桎梏着她的腰肢,将沈清芜压在电梯上深吻,极尽柔爱而绵长。
欲色顶楼果真是贺妄喜欢的装修风格,但生活痕迹也不多。窗外的霓虹灯光和朦胧月光照过来,斑斓的彩影交织在窗户上。
贺妄的眼眸炙热得恨不得立马将人不可描述一番似的,但此刻还在装模作样地故作绅士,“那我们开始了?”
他们不论怎么看都是沈清芜吃亏一点的,她只穿了一条长裙而已,而贺妄可是有衬衫、西装、西裤三件。
她却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洗牌时的动作流畅利索,格外赏心悦目。
第一局,贺妄输了。
沈清芜单手托着下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来贺爷的技术似乎也不怎么样。”
“愿赌服输,我脱。”
贺妄干脆地脱掉了西装外套,但也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又开始解衬衫纽扣。
在他露出大半紧实饱满的胸肌时候,沈清芜出声提醒,“规则是只脱一件。”
“我没忘。”他将衬衫脱掉,壮硕有力的上半身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随即他又穿上了那件西装外套。
外套即使扣起来也能完全看到肌理分明的胸肌,黑色外套为小麦肤色增添了两分欲气,再加上他这深邃立体的眉眼,色气感扑面而来,还真像是个情色场所的头牌。
沈清芜没想到他来这一招,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做法也符合游戏规则,因为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对脱衣顺序做出规定。
贺妄在第二轮发牌时微微俯身,对面的沈清芜就从西装外套那大领口处直接把他的上身看了个遍。
有时候脱光远远不如半遮半掩的效果巧妙,很显然贺妄就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他狭长浓黑的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看着沈清芜,唇角扬起漫不经心的笑,“沈总监不打算让让我?”
“你也真好意思。”第二轮沈清芜还是铁面无情,又赢了。
贺妄直接抬手落在了皮带上,让她的眉心跳了跳,“贺妄——”
“怎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