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呢?大夫呢?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叫他们进来给我医治……”
两名侍卫恍若未闻,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这时,玄武端了药进去,姜婉面色一喜,她知道,无论如何,宗琮尘是不舍得让她死的……这不,玄武来给她上药了……他还是心疼她的,他对她还是有一丝怜悯之心的!哪怕是她真的残害了苏盘儿,他也舍不得真的让她死……
可当她看清玄武手里的药时,她却彻底愣住了。
这是她之前给苏盘儿调配的膏药,专门用来治疗外伤的膏药……
姜婉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惊恐的环顾四周,猛然发现这间屋子摆放了无数盆君子兰,香炉里熏着一味特殊的香料,是混合着穿心莲的艾草……
“姜姑娘,属下替姜姑娘上药吧!”玄武一步步逼近。
姜婉脸色煞白,血色尽失:“不……我不要用这个药,你让御医来,让他重新给我开药……”
玄武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姜姑娘给王妃调配的膏药吗?姜姑娘怎么反倒不敢用了?”
姜婉摇头道:“不……我不要用这药,我是大夫,我可以自己医治……”
可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两名侍卫直接上前将她死死摁住。
玄武将药膏一层又一层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姜婉拼命挣扎,侍卫便挑断了她的手筋,让她再无挣扎的余地。
做完这些,她被锁在了屋里,房门和窗户皆被牢牢封死……
作者的话:宝子们,今日发生了点特殊情况,去了趟医院,车被拖了,搞得我今天浪费了大把时间,明日补更,望谅解……
第367章: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白誉堂回府时,外面已是深重的夜。
管家刚给他打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白誉堂以前从不喝酒,可最近几日,他总是一身酒气的回来。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自小便看着白誉堂长大,最是清楚白誉堂的脾性。他从未见过白誉堂这般颓败的模样。即便他什么也不说,可管家也知道,白誉堂心里憋着事,这件事快要将他彻底压垮了。
“大人,喝酒伤身,要保重身体啊。”管家跟着白誉堂一同进了府,语气沧桑地同他道。
白誉堂喝了很多酒,他以为喝了酒就可以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可事与愿违,无论他喝多少酒,苏盘儿的样子只会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原来,喝酒浇愁,只会愁更愁……
他脚步有些虚浮,头脑却极为清醒。
“我没事,你退下,别让任何人打扰我。”白誉堂推开书房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管家本想跟着一道进去,可又怕惹怒了白誉堂,便不放心的站在了书房外面。
白誉堂进去后便直接关上了房门,不准任何人打扰。
管家等在外面良久,也没见屋内掌灯。
管家摇着头,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漆黑一片,白誉堂轻车熟路的转动着桌上的花瓶,将书架后的暗门打开,他转身进了密室里。
密室里只有昏黄的一盏油灯,月光透过头顶的窗户流泻下来,清冷的光辉将小小的密室衬得格外孤寂。
他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四面的墙壁上贴满了苏盘儿的画像,每一幅都是他精心描绘的,只是房间里的灯光太暗,眼下,他有些看不真切了。
可他却不敢点灯,只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临摹着她的脸。
他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头,发丝顺着椅背流泻下来。
良久,他抬手覆住了双眼,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依稀从指缝间淌下。
他喉结滑动,无声的哽咽。
是他的错。
他不该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都是他的错,他害得她尸骨无存……
他就这样从夜里坐到了天明。
直到天亮,他方才从椅子上起身,他装作若无其事,洗漱更衣,换上朝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管家一早便候在了门外,见他出来,便迎上前道:“大人,早膳已经备好了。”
白誉堂语气平常地道:“不必了,本辅还要去上早朝。”
管家见他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由担忧道:“大人……若是心中有事,不妨找王爷倾诉倾诉,憋在心里,总归是不好的……”
他与宗琮尘素日交好,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会让对方知道,管家自然而然第一个想到他。
白誉堂脚步顿住。
找宗琮尘?
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找他?
他们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只觉得这天好沉,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了。
思量片刻,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罢了,今日不去上早朝了。”他转身又回了书房里,出来时已换了一身便服,手里还拿了东西。
管家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瞧着倒像是卷起来的画作。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释清楚的。
……
宗琮尘没料到白誉堂会亲自来找他。
他以为,他们之间再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从他知道白誉堂对他的霜儿有了别样的心思,他便再也没把他当做兄弟!甚至打心里嫉妒起他!
相比于他带给苏盘儿的伤害,白誉堂似乎带给了她更多的欢乐和美好。
他的霜儿对白誉堂是何种心思呢?
倘若他没有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她是不是也会倾心于白誉堂呢?
倘若那日离开,没有遇见那场山洪,她是否会真的跟着白誉堂走,此生都不会再见他呢?
一想到这些,他就心如刀绞。
这件事像一根刺梗在他喉间,他不敢想,亦不敢去追问,只会一味的逃避……
对于白誉堂,他原本该恨之入骨的!
那日,苏盘儿离开,白誉堂是动想要将他的霜儿带走的心思,也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丧生在山洪之中!
可事到如今,他却恨不起来!
他有何资格去责怪白誉堂呢?
是他自己弄丢了她,是他伤透了她的心,是他逼她走的!若不是他让她回乡下,她不会独自一人离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归根结底,霜儿的死,最应该怪的是他自己!
正想着,玄武已经将白誉堂带到了面前。
有些事,他知道,无论他怎么逃避,都是要面对的。
两人站在书房里,一时间气氛有些沉寂。
良久,还是宗琮尘忍不住先开了口。
“那日,她可有说什么?”
白誉堂道:“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宗琮尘失神的呢喃着。
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提及到他吗?
她竟如此没有留念的想要跟着他离开……
思及此,宗琮尘心口一阵抽痛。
他苦笑着对白誉堂道:“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誉堂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你我之间不该好好谈谈吗?”
“谈什么?”宗琮尘忽然就失了理智,果然,如今面对白誉堂,他再也无法做到冷静。
他揪扯着白誉堂的衣襟,咬牙道:“我不想知道你们共同经历了多少事,也不想知道她有多喜欢你,无论如何,她是我的妻,只要我不愿意放手,她永远都是我的!”
“是你拐走了她!白誉堂!亏本王将你当做朋友!可你竟对她有了那样的心思!”
白誉堂什么也没说,这几日他熬得憔悴至极,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稳,可面对宗琮尘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