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容怀深这表情,以及专业的医生就在一旁,她大抵是真的说过自己胸口闷。
此刻她好想一走了之。
不过转念想,躺都躺这了,而且来梨城后身体出现的种种反应,她也的确该配合检查检查。
那就躺下吧。
孟繁想通之后,非常平和的躺回去,然后自己动手慢慢解。
容怀深在一旁冷漠看着孟繁,费力又吃劲的将手臂挽到背后去够内衣扣。卼
够半天,没能解开。
平时很好解开,可她现在使不上力,手臂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容怀深淡淡开口:“刚才提膝的时候,力气不是还挺大么。”
听着男人的奚落,孟繁闭上眼平复内心:“腿跟手能一样吗?你出去。”
容怀深没动。
“我们到底好了没有?”医生已经从专业术语的催促,变成不耐烦的催促。
孟繁没好气睨着容怀深:“人家医生在催了,你出去我就能解……”开。卼
解开两个字还没说完整,容怀深俯身过来。
孟繁浑身僵住:“容怀深你干什么。”
男人没理会她的质问,手钻进她衣摆,将她手拉出来,然后换成他的手去解。
“容怀深你……”
“腰往上提一点。”
“我不!”
“医生在催,你打算跟我僵持到什么时候?”卼
“你你你……你别乱摸,解开就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哪里没摸过?”他面不改色说着极其不合时宜的话。
但随着他话音话落,孟繁明显感觉呼吸都畅通了。
他解开了。
薄薄的一层衣服下,是孟繁软嫩的肌肤,她虽不胖,但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产生错觉的微肉感。
容怀深的指腹有些微干燥,此刻当这干燥的指腹无意划过她皮肤时,孟繁只觉浑身激起颤栗。
“容、怀、深!”孟繁咬紧了牙关。卼
容怀深提醒说:“手臂抬一下。”
孟繁很是别扭地配合他脱下,但她没脸看,眼睛死死闭着。
“好了。”容怀深站起身。
孟繁睁开眼,撞进她眼里的画面,是容怀深单手拿着她内衣的画面。
浅浅的鹅黄色,有一层镶白色的花边,他还折叠了一下,修长的骨节就那么握着,没有要放到一边的意思。
孟繁:“……”!
她深深吸气,平和对他说:“可以把我那……放起来吗?”卼
容怀深一本正经问:“放哪?”
还问她放哪?
狗男人真是的。
“干脆扔了吧。”她闭上眼,按照刚才医生说的,双手举过头顶。
容怀深垂眸看着她的身躯,薄薄的衣服在他眼里跟透明没区别,他喉结微咽,低声回她一句:“那就扔了。”
孟繁不搭理。
随后容怀深就出去了。卼
几分钟后。
孟繁披头散发裹着一件外套慢吞吞走出来,她没看见容怀深的身影,也没找他,独自在走廊上的椅子那坐下。
不多时陈进淮小步跑来:“孟小姐!”
孟繁扭头看向急匆匆走来的陈进淮:“陈进淮,你也在啊。”
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毕竟现在没穿内衣。
陈进淮点头:“商先生不放心,派我跟着一起送你来医院。”
“表叔有心了。”孟繁心头一阵感动。卼
陈进淮说:“我刚去确定了你的病房号,对了,容先生呢?”
“不知道。”孟繁摇了摇头:“我出来就没有看见他,可能走了吧。”
陈进淮看出孟繁面上露出的失落,他立即安慰道:“容先生得知你的情况后,是立即从白市赶来的,现在你才到医院,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着急离开。”
孟繁撇撇嘴:“谁知道呢。”
她话音刚落,余光便瞥见远处走来的那一抹高大身影。
是容怀深回来了。
他左右臂弯搭着一件外套,右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是牛皮纸袋子那种,不是透明的看不清楚里面装了什么。卼
不过孟繁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装了吃的。
她怔怔看着容怀深朝她走近。
“还以为你走了呢。”她先开口。
容怀深目光在孟繁身上扫了一遍:“你似乎很希望我走。”
孟繁顺着接他这话:“对啊,看到你就烦。”
容怀深:“那我现在走?”
孟繁撇过脸不看他:“随便,爱走不走。”卼
一旁的陈进淮眼看情况不对,立即打圆场:“两位,两位,要不先去病房吧?我已经确定好病房号,其他事情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其他检查要明早做,比如验血什么的,所以今晚只能在病房住下。
孟繁没说什么,站起身:“你带路吧。”
陈进淮点头:“在九楼,这边跟我来。”
孟繁裹着外套跟上,只是在容怀深身边路过时,她稍停顿了片刻,压低声音问道:“我内衣呢?”
容怀深侧目:“不是你说让我扔了?”
孟繁咬牙:“真扔了?”卼
容怀深抬了抬左手臂弯,孟繁看了眼,那是他的外套,她猜到了他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快步跟上陈进淮的步伐。
病房是VIP病房,有两张床,方便孟繁跟容怀深同住。
陈进淮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确定无误,这才走到门口:“孟小姐,容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去酒店了,明早我再过来。”
孟繁应道:“好,那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陈进淮点头,出去后把门带上。
孟繁目送,待她转过身,就见容怀深一双墨色的眸子正盯着她。
这眼神让孟繁心里发毛,她佯装淡定:“你这么看我干嘛?”卼
容怀深收回目光,随手将外套丢在床上,鹅黄色内衣露出一截,他说:“你似乎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到笑脸相迎。”
孟繁到床边拿起内衣,然后特别理直气壮回他:“如果我每天对你笑脸相迎,你不觉得很虚伪吗?”
容怀深想也没想回答她:“不会。”
孟繁一呛,用口型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去卫生间把内衣穿上。
等她出来,就听到容怀深说:“你睡觉不是要脱了吗,何必又去穿上。”
孟繁:“……”
她忘了!卼
但她绝不承认自己忘了。
她理了理衣摆,昂首挺胸走去床边坐下:“出门在外我没安全感,穿着睡才踏实。”
容怀深扯了扯唇角:“我记得你说过,不管任何时候都会脱了再睡觉,不然睡不着。”
“……”孟繁表情隐隐抽搐:“你记错了。”
容怀深:“没记错。”
孟繁仍然反驳:“你就是记错了。应该是沈知瑶吧,你肯定记成沈知瑶说的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