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贝浅浅,还在刷着手机,这时一条信息发了过来,这么晚了,谁会找她?
贝浅浅怀着好奇的心情,点开了信息,不过两秒,她的眼睛猛然瞪大,在手机光的反射下,几乎有些狰狞可怖。
信息是周伶俐发过来的,说着今天在片场的事情。
贝浅浅还没回,那边又发来一条信息:“浅浅姐,你说时夏有什么好,消失了一年复出还能一举拿下一部戏的主角,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啊。”
在公司里,贝浅浅跟同事的关系都不错,只是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有背景的富二代,进圈子只是玩票性质,一种就是像周伶俐这种有前景的。
而此刻,贝浅浅再也宋不得该用怎样的语气回复周伶俐了,她直接问道:“你确定那是时夏?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周伶俐很快便回了信息:“我当然确定啦,就算我看错了时夏,难道还能看错那个从公司出去的经纪人方雯吗?浅浅姐也太不相信我了。”
贝浅浅没有再回复,周伶俐也没有再发信息过来。
这一晚,贝浅浅一夜无眠。
一种要失去的惶恐无时无刻萦绕在她心头。
◇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贝浅浅下楼坐在餐桌边上时,宋母看了她一眼,顿时惊住了:“浅浅,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贝浅浅摸了摸脸,强颜欢笑道:“昨晚熬夜看了个剧本,有些没睡好。”
宋母不由说道:“要我说你也是,都跟宋先生有了婚约,还这么拼干什么,要我说,娱乐圈的事业,还不如你好好抓住他的心来的有用。”
宋父还没说话,贝浅浅突然很烦躁的说道:“妈,我没有有力的后盾,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后盾,你一口一个要我抓住他的心,我拿什么抓,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指挥了!”
“贝浅浅,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宋父怒道。
贝浅浅冷眼扫了两人一眼,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心里一团乱麻,对于原生家庭更加厌烦了。
她开着车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不觉中,她看到了宋氏集团的招牌。
贝浅浅将车停在路边,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刚刚那股怨气突然有点消散。
她怕什么呢,父母不行,以后她有傅青砚年可以依靠,而那个时夏,等她嫁进宋家之后,随便抬抬手就能打压的她没有翻身之地。
母亲说的或许也没错,她应该好好抓紧傅青砚年。
因为她主演的那部电视剧要开拍了,最近这段时间,她都在外面跑通告,跟傅青砚年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想到这里,贝浅浅下了车,往宋氏走去。
前台看到她,立马堆积起笑意,问道:“宋小姐是找总裁吗?”
“嗯,他在开会吗?”贝浅浅随意问道。
宋氏集团她不止来过一次了,这里的员工都知道,这就是未来老板娘。
前台小姐立马帮贝浅浅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很快就说道:“宋小姐,宋总现在在办公室里,秘书说您可以直接上去。”
贝浅浅对她笑了笑,很是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她走进总裁专属的电梯,掏出手机给李洛发了个信息,说今天自己有事,不去公司了。
随即,她将手机静音,放在包里,没再去管有没有回复。
很快便到了总裁办公室那一层,贝浅浅走出电梯,就看到傅青砚年的秘书等在那里。
秘书看到她,也是露出了笑容,说道:“宋小姐来的真早,总裁昨晚没有回家,在公司住着的。”
贝浅浅有些惊讶,问道:“公司这段时间很忙吗?”
秘书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点头道:“是的,最近有个公司,总裁盯得很紧。”
多的话,他不便多说,贝浅浅也知道,没再问,这点分寸感,她还是把握的很好。
贝浅浅刚踏进办公室,刚好撞到男人扣上衬衫上最后一粒纽扣,她愣住。
傅青砚年手腕上那抹黑色,再次从她眼前闪过,这一次,贝浅浅很确定,那就是一个发圈!
瞬间,她心里的危机感达到了顶峰,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走近,帮傅青砚年整了整衣领,说道:“听秘书说你最近很忙,别累坏了身体。”
傅青砚年没有抗拒她的靠近,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低低的嗯了一声。
贝浅浅确定男人身上没有其他香水味之后,便退开了身体,说道:“你是不是刚起来不久,我下去给你买早餐好不好?”
傅青砚年感受着她的温柔写意,态度有些软和,说道:“一起下去吃吧。”
贝浅浅依言跟着他来到了员工用餐区,一路上收获了不少艳羡的视线。
可此刻的贝浅浅,却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快乐了。
傅青砚年冷心冷情,自己用了十七年时间,才勉强在他身边夺得一席之地,丝毫不敢行差踏错,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却在手腕上幼稚的戴上了一个女人的发圈!
贝浅浅的心被嫉妒疯狂啃噬,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
时夏!
◇ 第三十五章
傅青砚年自从知道自己骗他之后,便对她冷淡下去,后来没有毁了婚约,也只是因为那十几年的感情,贝浅浅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她,并没有多少喜欢。
可她以为,傅青砚年这种人,是不会有喜欢这种情绪的,直到刚刚确定他手上戴着的发圈,贝浅浅才知道,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傅青砚年也不例外。
可为什么,不能是她?她才是那个陪傅青砚年最久的人啊。
一路上,贝浅浅都没有说话,但直到用餐完毕,傅青砚年也没有发觉她的不对,从前贝浅浅以为,这是性格使然,也不过多要求,可现在看来,眼前的男人分明对她没有半点在意。
心,又痛又难熬,贝浅浅吃过早饭,便离开了宋氏。
傅青砚年也没多想,一头扎进了工作。
这些天来,季思礼的手段谋略,让傅青砚年都觉得心惊,以前只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现在看来,假以时日,季思礼分明是他最大的对手。
而在季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季父这辈子就季思礼这么一个儿子,从前怎么管都不听,现在倒好,走出去听到的都是旁人对自家儿子的夸赞。
季父觉得,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几岁。
季思礼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今天正好是周末,季思礼便回了老宅住下,此时才慢悠悠的起床,坐在了餐桌上。
季父笑的开心,正在打电话跟老战友吹嘘:“那可不,我儿子能差?”
季思礼喝了口粥,对一旁的母亲问:“这又是哪一个新来的战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