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公历生日?”
“嗯。”
“那最喜欢的人是谁?”
“嗯?”
楚肆轻笑了一声,似乎不带算回答这个问题。
林歌哼了一下,转身就要挣开楚肆的怀抱。
楚肆却反手将林歌揽过来,让她的头埋进自己的颈窝。
“是小歌。”楚肆凑近她的耳边,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以后不许问这种蠢问题。”
“还有其他问题没问完呢。”林歌从楚肆怀中钻出来,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为什么喜欢她?”
这样置身事外的一个“她”让楚肆心中狠狠一动,下一秒他倾身将她拥入怀中,房中的寂静再次被低声喘息打破。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回想到那段记忆,楚肆心中越发躁郁。
所以她问了以后就又将他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了。
楚肆也不是没考虑到林歌那天喝了酒,再加上剧烈的体力劳动,忘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本来心中就有些不快,现在再想到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心中的郁闷更加无法纾解了。
这么一想。
因为林歌加班很累就倒头就睡导致他只能忍着也有好几次了。
上一次两人真正好好在一起还是上个周。
想到这里,楚肆心里更加烦躁。
他拿起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十分。
看来,今晚她大概是想不起来了。
楚肆抬手揉了揉眉心,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送自己去青光。
上了车楚肆就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加班,往常这个时间小歌也该发消息过来跟他报备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楚总,今天不是您生日吗?”司机一边转弯一边问:“生日还要工作,您真敬业。”
等楚肆睁开眼睛的时候,司机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
楚肆沉着脸,只冷冷的吐了几个字:“专心开车。”
他心里战战兢兢,暗暗骂了自己这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
不过说来也怪,往年楚总也都不过生日的,他寻思自己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啊。
再说,他之前也没少送楚总去青光那边开会,怎么偏就今天这句话惹到楚总了。
但这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总之以后还是少说话,免得再惹到老板生气。
想到这里,司机一路上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就赶到了青光。
楚肆出现在林歌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正咬着一根棒棒糖聚精会神的改稿。
注意到楚肆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楚肆你怎么来了啦?”说着林歌看了一眼时间,“竟然都六点多了,忘记给你发消息了,不好意思哦。”
说着,她把电脑上的文件保存,问楚肆吃饭没有,又絮絮叨叨解释,今天办公室同事出去开会了,就剩她一个人,所以连下班都没发现。
可楚肆只是冷着脸一语不发。
拽着她的手腕便上了车。
“楚肆你慢点呀,”林歌皱着小脸检查自己的手腕,“你看,我手腕都被你拽红了。”
楚肆瞥了一眼她细白的手腕,上面果真是有一圈红色。
但他仍然冷着脸没说话。
一旁的林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甚至有些委屈。
的确是她忘了时间,可是她已经道了歉,而且她又不是故意的。
以前楚肆不会这样的,最多只是怪她几句就作罢了。
车子停在江边古意十足的一栋酒店门前。
林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楚肆扯着上了楼。
“如果你不开心那就说清楚,”林歌委屈巴巴的,声音甚至都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跟你报备的。”
“楚肆我现在真的也吃不下饭,我们先聊清楚好不好。”
而后,林歌才意识到楚肆带她到这家酒店并不是为了吃饭。
熟悉的窗外景色、似曾相识的酒店装潢,甚至是床的质感和床单的布料无不在提醒着她,某个夜晚。
“……”林歌未说出口的话被楚肆堵上。
他的吻长驱直入,又深又沉,甚至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被彻底攻城掠地之前,楚肆如恶魔般撩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想起来了吗?”
——生日呢?
——十二月二十号。
十二月二十号!
今天是楚肆的生日!
林歌眼睛猛地睁大,“我——”
未说出口的话变得断断续续。
破碎的声音在房中久久不能停下。
一次又一次暴风雨般的席卷中。
林歌对楚肆的愧疚也被一点一点的蚕食,直至消失殆尽。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林歌皱着小脸跟在楚肆身后,楚肆唇角挂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抬眸看了一眼楚肆那若无其事的脸,林歌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腰的位置。
那颗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痣的位置,此刻正火辣辣的。
好脾气的林歌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抱怨。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可是今天楚肆生日,他最大,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这里,林歌抬手揉了揉小脸,轻声嘟囔:“我饿了。”
“怎么话里带着怨气?”楚肆问。
林歌埋头看地面:“没有!”
听到楚肆的轻笑声,林歌更加窘迫。
她仰面气鼓鼓看着楚肆:“我们快去吃饭吧!这样还能趁零点过去之前帮你买一份礼物!”
“哦。”楚肆眼角是清浅的笑意。
“我还以为我已经拿到了礼物。”
“……”
林歌加快脚步,又回头气鼓鼓的看了楚肆一眼。心想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发现他这么坏!
因为是第一次陪楚肆过生日,虽然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但林歌还是精挑细选了礼物。
一个银白色的领带夹。
本来楚肆的意思是,太晚了,礼物就不用买了。
本来他也什么都不缺。
可林歌偏不。
用的礼物也颇具说服力:“如果我的生日你忘了,而且还礼物都没给我准备,那我大概要气的离家出走了。”
楚肆额角一跳。
离家出走……这么严重的吗。
付了款以后,林歌把袋子递给楚肆:“喏,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楚肆,生日快乐。”
虽然刚才还在因为林歌忘记自己生日而不悦。
可是现在,看到小姑娘伸手将礼物袋子递给自己,虔诚的大眼睛如月一般明亮,心中还是不免微动。
楚肆从来不屑于任何节日和仪式感。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仪式感倒是其次,被人惦记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家的路上,楚肆握着林歌的手,两人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忽然间,楚肆冷不丁来了一句:“小歌,我打算招一个懂画画的特助。”
林歌睁开眼睛,侧头困惑的看着楚肆,“做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你的呀。”
“你帮不上,”楚肆慢悠悠的说:“我招特助,就是想让他帮我女朋友加班。”
在林歌震惊的眼神中。
楚肆的语气愈发煞有其事:“这样,她就能有时间陪我了。”
招特助的事情在林歌的坚决反对之下算是罢了。
可楚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某天林歌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客厅里面毛茸茸正欢脱奔跑的一只小柴犬。
柴犬胖嘟嘟的,自带治愈系笑容,一看到林歌就摇着尾巴哒哒哒迎了上来,。
林歌简直要被萌化了,她甚至来不及换拖鞋就冲进去蹲下抱起了柴犬。
“呜呜呜好可爱!小柴柴姐姐抱抱!”林歌抱起小柴柔软的身体,连着蹭了它的脸好几下。
一旁的楚肆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抱臂站在书房门口,“怎么样小歌,喜欢吗?”
“喜欢呀!”林歌抬眸弯着眼睛感激的看着楚肆,“谢谢你!我好喜欢它!就叫它小柴柴吧!”
“好。”楚肆又说:“小柴柴需要早晚定时带出去遛,我陪你一起遛?”
林歌自然是忙不迭点头。
小柴柴的生活用品已经准备好,也给它单独开辟了一块区域,橘黄色的垫子在阳光下格外松软。
接下来一段时间,林歌果然不再加班。
一下班就第一时间回家看小柴柴。
楚肆却突然有点不乐意。
以前他每次提醒她不要加班她都置之不理,现在竟然真的为了一只狗就妥协了。
难道自己连一条狗都不如?
关键这狗还是他亲手送给林歌的。
心里怀着这个想法,当天从开始吃饭到遛狗直到回房睡觉心里都格外郁闷。
晚上也格外粗.暴,折腾到林歌求饶还不罢休,翻来覆去好几次才放过她。
林歌疲惫的躺在床上。
唯一的想法就是离楚肆这个魔鬼远一点。
楚肆却又不动声色凑近,低声问:“小歌,你最近好像不是很忙?”
“是啊,要陪小柴柴的。”林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
“不用陪我吗?”楚肆问,“之前我让你不要加班你都不听……”
林歌却猛地意识清醒翻身过来看着楚肆脱口而出:“楚肆你不是在吃一条狗的醋吧?”
一翻身牵动身体某个位置却又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
都怪楚肆刚才太……
联想到他一整晚的心不在焉。
还有睡觉前对小柴柴奇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