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裴砚清最新小说全文阅读-抖音新书热荐夏颜裴砚清
诵读至10点统一休息,这是真和尚的作息。而8点给女香客的禅房送斋,斋后沐浴共度春宵,是假和尚的作息。我问了九个问题,偏偏在最后问了关键的一题,你坚持了二十年5点开斋,所以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你根本没理由路过夏颜的禅房。”
和尚肢体一阵僵硬。
“你是住持的大弟子,原本在住持的隔壁,后来蒲华寺容留女眷寻欢作乐,你独自搬到后院,住持在香火堂讲经,你也从不参加了。”裴砚清围着他,走一步,停一步,“你是高僧,看不惯寺庙的污秽,和住持不睦,与假和尚更是不接触,你贪污三百万香火钱,住持给你机会吗?”
和尚喘得愈发急促,“你瞎猜的!我搬到后院是图清静。”
“哪只手砸的?”
赵凯插话,“我审了,是右手。”
“右手?”裴砚清莫名轻笑,笑得和尚不禁发毛。
他转身,递给夏颜汤匙,“你自己吃,吃完还要做笔录。”
夏颜正要接勺子,裴砚清装作擦拭,避开她,擦完勺柄,直接靠向她左手。
她顺势握住。
男人俯身,刻意压低声,“治疗后也使不上劲?”
夏颜担心说错话,索性不言语。
和尚心理防线开始溃塌,原来她右手有毛病,没劲儿,是左撇子。
他咬着牙,“我记岔了...是左手砸的。”
裴砚清直起腰,挑唇角,“左手?”
心态这玩意,一旦被牵着走,不崩则已,一崩全崩,尤其在局子里,压力本就大,和尚冒汗,“是左手!”
裴砚清笑了,“赵局,指纹检测是右手的指纹吧,这位证人可信吗?”
赵凯皱眉,跨省办案且事发地在寺庙,他是头一回经手,由于现场侦察是顾江海负责,提交的案情陈述报告没有标注蒲华寺的具体斋饭时间,只标注了和尚去禅房送斋,撞见夏颜殴打胡大发,过程无一不详细,赵凯疏忽了挖掘这处细节。
主要是蒲华寺太特殊了,里面竟然养着一大批假和尚,甚至成为上流圈的秘闻,赵凯和顾江海在此之前丝毫不知情,这群和尚连送斋都暗藏玄机。
“押下去重新审!雇主是谁,三百万的来路,好好审!什么狗屁证人!”
警员拘押着和尚进入审讯室,赵凯问,“你去调查了?”
裴砚清解开西装扣子,“我自己的女人,我不上心谁上心,你手里大案多,我不能寄希望于你。”
赵凯乐了,“怪我了?”
“不怪你。”
裴砚清凝视着夏颜,她紧绷的神经在他出现后松懈了不少,安静乖巧喝粥,走廊的灯泡白得刺眼,她仍旧是上午出席葬礼的发髻,微微凌乱,贴在雪白的脖颈,粥温热,她吃得也快,腻白的肤色浮了一层漂亮诱人的粉红。
“蒲华寺和香客之间互相打掩护,账本与名单全部造假,专门对付你们。是周坤收到风声,庙里不干净,我才留意。”
周坤号称冀省的“百事通”,消息很灵。
赵凯提醒裴砚清,“夏颜的防卫程度远超过胡大发的侵害程度了,百分百有刑事责任,你先找证人,有证人了,可以酌情缓刑,或者判定她无罪。”
裴砚清懂法,没再为难赵凯,“你照顾好她。”
他走过去,蹲下,夏颜瞬间不吃了,撂下勺子,手背抹了抹唇瓣,眼中有光,“是带我离开吗?”
男人闭眼,低头。
那一霎,裴砚清真的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他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管什么是非善恶,他只护着自己的女人,碰一根指头都不行,先去医院了结了胡大发,再了结胡太太,甩胡家和李家一张支票,买他们夫妻的贱命。
可惜他不是。
他曾经是天道正义的捍卫者,纵然他卸下那副铠甲,一日是,一生是,他没资格肆意妄为,他要护着夏颜,必须是正途。
裴砚清抬起头,眼眶隐隐发红,他张了张嘴,嗓音零星的哽咽,调整了好半晌,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还不能带你离开。”
夏颜垂眸,无声无息的。
男人攥住她搁在膝盖的手,“相信我吗。”
她落了一滴泪,恰好落在他虎口处,裴砚清吻着,吮吸掉,蔓过舌根,针尖儿似的,分明湿润柔软,却割得他喉咙生疼。
“相不相信我?”他又问了一遍。
夏颜缓缓仰脸,“相信。”
裴砚清额头抵在她手心,抵了一会儿,沉默起身,下楼。
第176章他带来了证人
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夏颜抹掉眼泪,小心翼翼走向赵凯,“把我关押在哪。”
赵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胡大发恶贯满盈,冀省没有不知道的。
亵渎小姑娘,他绝对干得出。
而且赵凯会识人,夏颜老老实实的,案件对她完全不利,她不耍心眼儿,有一说一的。胡家指控她勒索胡大发,情人反目,赵凯一万个不信。
最压抑的是,裴砚清起立仓促背过身,眼里的灰败,濡湿,赵凯差点绷不住了。
倨傲清冷的裴砚清,杀伐果断的裴砚清,也有今天。
再关押一宿倒没什么,只是一直没证人,走势麻烦了。
赵凯也想过,胡太太目的要钱,私了。
不过闹得太大了,外界在关注,已经没法私了,假如裴砚清掏钱了事,被同行逮住把柄,更是天翻地覆。
他们这种履历的人,最忌讳不正之风。
赵凯吩咐女警带夏颜去拘留室,自己进入和尚的审讯室。
午夜,梁迟徽居住的碧溪公馆14号院,灯火通明。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客厅,头发淌着泥水,衣服也扯烂了。
十分狼狈。
梁迟徽眉头一蹙,“你这是怎么了?”
“一伙人追堵我。”冯志奎气喘吁吁。
相比较他的惊慌失措,梁迟徽平静多了,“你的仇人吓唬你吗。”
“不是吓唬我,是动真格了,他们有砍刀!”
“哦?”梁迟徽示意他坐,“喝杯酒吗。”
“二公子,你逗我?”冯志奎惨白惨白的,“我小命不保了,我哪来的心思喝酒?”
“既然知道小命不保,不如我指你一条明路。”
冯志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偷渡去东南亚吧...我有落脚地了,新开一个账户,你汇一笔钱给我!”
梁迟徽捏着酒托,“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追过去。”
“难道我等死吗?”
“其实牢里是最安全的。”梁迟徽眼底渐渐晕开一丝笑。
冯志奎如梦初醒,“你...是你!”
“我什么?”
“原来是你派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冯志奎变了脸,“我在冀省也算闯出名堂了,除了胡大发有胆子惹我,只有你了,别人躲我还来不及,我再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是赚钱的,不是玩命的!”
梁迟徽镇定自若饮酒,“我如果动手,你此刻在我眼前,我为什么不动,非要大张旗鼓在外面围堵你?广和集团得罪了多少同行,你心知肚明。如今你隐姓埋名,万一横尸街头,和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死了有区别吗?”
“二公子,你无论如何要保我...”冯志奎脚软,瘫倒在地,心脏怦怦跳,“咱们是一根绳的蚂蚱!你保我,我会报答你。”
“我保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梁迟徽上半身伏低,平视他,一字一顿,“你仇敌太多,活得危机四伏,出行怕,睡觉怕,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享乐,活下去有意思吗?”
冯志奎朝前挪,一厘厘逼近他,“我是怕,可你就不怕我供出你?”
“供出我,永远没有人捞你了。”梁迟徽拽住他衣领,拉向自己,目光阴森,“我让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表现好一点,你为我效力多年,我不忍心过河拆桥。倘若你不识趣,不要忘了我梁迟徽的手段。”
冯志奎大幅度的抽搐着,咬紧后槽牙,“梁老二,你他妈够狠。”
......
赵凯第二天上午去了一趟老张的办公室,交通支队的队长也在,迎上他鼓掌,“检哥!又晒黑了啊。”
赵凯甩手搪开,“去你妈的!”
“哎——”队长勾肩搭背,“你大三爬树,看系花在舞蹈室练舞,41码大鞋掉在教导主任头上了,糊那一脸泥渣,你摔骨折没?”
赵凯烦他,“关你屁事!”
老张摘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