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我想天天见到你呀全本小说_(陆时渊林溪)全章节阅读
卧室里很安静,窗外凛冽的风声透不过窗帘,林溪嗡嗡的耳畔只剩下陆时渊蹭着她脖颈的呼吸声。
“这一次放过你,下一次就不会了,”他嗓音沙哑的过分。
指尖抚着被他吻的微微发红的唇瓣,黑眸沉沉似夹杂着数不清的暗邃与欲望,“林溪,下次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陆时渊下了床,从抽屉里拿了新的裤子,起身走向浴室。
林溪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烧起的红晕从小脸一路蔓延至脖颈。
然后把自己兜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其实很想说,她没要他放过她啊......
......
胸外科照例是忙的脚不沾地的一天。
林瑶从昨天的医闹事件后就在开始期待院里今天会对林溪下达怎样的处分决定,她就不信,找不出包养林溪的野男人就算了,这种引发医患矛盾铁板钉钉的过错,院里也会视而不见。
她刻意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七点半就守在工位上,眼光时不时瞥向电梯间,准备等会儿林溪来了可劲儿奚落她一番。
可一直等到八点二十,都没等到林溪,林瑶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她刚才低头的功夫,错过了?
“林瑶,陆主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小护士在她身后喊。
林瑶吓了一跳,“现在?”
“是啊,你快去吧,陆主任等会儿还上手术呢!”
林瑶本就做贼心虚,陆时渊平日里没事根本不会找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叫去他办公室,林瑶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知道了,”她笑笑,放下手里的病案,“我马上就去。”
林瑶还是第一次来陆时渊的办公室,刚进去,看见陆时渊挺拔的身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份文件,面容冷峻,林瑶本能的一阵畏惧。
“陆主任,您找我?”
陆时渊淡沉的目色向她看过来一眼。
连回应都没回应。
也没有说让她坐下。
这样的阵仗让林瑶心里愈发的虚,陆时渊没让她坐,她当然不敢坐,小手忐忑的攥了攥白大褂衣角,“陆主任,您.....”
“啪。”
陆时渊手里的文件甩在了她跟前。
“自己看。”
林瑶吓了一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心底里那不好的感觉愈发的重
等她把桌上的文件拿起来一看,林瑶整个人僵在那里,就像被人从头到脚狠狠泼了盆凉水,凉的彻彻底底。
“82床本人的这份说辞,你有没有异议?”陆时渊嗓音沉冷。
林瑶浑身抖了一抖,不,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从住院楼天台上跳下去的吗,二十三层楼的高度,怎么可能还活着?!
“问你话。”陆时渊修长的指节重重扣了扣桌面,英俊的眉目落了寒霜。
“我......”林瑶下意识辩解,“陆主任,林溪的事情我昨天就听说了,也觉得很惋惜,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因为她对82床说了负面导向的话才导致病人跳了楼,为什么这说辞里头会把我牵扯进来,就算林溪在胸外科受欢迎,你们也不用用这种办法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吧?”
陆时渊看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知道林瑶是不会承认了,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仁济虽然看重学生的专业素养,但品德同样是重要的考虑因素,抱歉,你的留院申请我不会给你过。”
林瑶呆了一呆,一颗心猛地坠落谷底,牙齿都在打颤,“什么意思?”
“栽赃同学,利用不正当手段竞争,仁济不欢迎这样的学生留院,”陆时渊直接点明,没给她任何希望,眉目间浮沉着难以融化的冰冷,“我不是你的带教老师,本来这些话用不着我跟你说,林瑶,你年纪尚小,现在若是知错,没什么来不及,但要是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谁都救不了你。”
往年小辈们为了仅有的留院名额争破了头,有时候手段极端一些,只要不是太过分,他能忍都忍了,但像林瑶这样把病人生命当儿戏的,已经严重触犯了陆时渊所能忍的底线。
好在病人在爬到住院部天台的时候,犹豫了,最后选择从保健楼六楼跳了下去,否则这把舆论的刀现在还悬在林溪头上。
林瑶强自镇定着,但再想镇定,面对着陆时渊这般气场强大的男人,她又能绷住多久。
她咬着牙,又不甘又委屈,“就算这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陆主任,您不能这么偏心,我有错您就毫不留情驳回我的留院申请,那林溪呢,您知不知道她生活作风一直都有问题,她早就被老男人包养了,我都看到过好几次她下班回去上了一辆豪车!”
陆时渊,“......”
林瑶怕他不信,言辞凿凿,“我没有撒谎,您可以派人去查,她就被包养在锦江国际,您不想想,锦江国际是什么价位的高端小区,她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学生,如果不是堕落到被有钱人包养,又怎么住得起......”
“出去。”陆时渊下了逐客令。
林瑶浑身一颤,被陆时渊语气里的冷意吓得本能的噤了声。
“要我说第二遍?”
陆时渊看向她,幽冷的黑眸中是让人望而生怯的凌厉。
林瑶最后是哭着从陆时渊办公室里出去的。
等林瑶一走,陆时渊手机就响了。
前段时间撞向林溪的卡车在沿海高速中途换车逃逸,司机人间蒸发,做这种杀人越货亡命生意的,往往都是找无根无基的外地务工人员,警方盘查了好几天,才根据事发路段不怎么清晰的监控画面找到长相类似的几个人。
“陆先生,局里已经对这九个人分别进行了审讯,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辛苦,”陆时渊看了眼时间安排,“下午我会过去。”
那边很恭敬的应了一声。
结束通话,他起身走到窗边,单手落进兜里,将电话拨给了林溪。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传来女孩儿慵懒迷糊的声音,“唔,陆老师......”
陆时渊目光落在窗外住院楼花园里错落有致的花花草草上,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男人沉静的眼底泛起一丝温柔,“小懒虫,这个点,还在睡?”
林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眼睛都睁不开,懒懒的翻了个身,把自己脑袋埋进枕头里。
手机掉落在枕头边上。
“陆老师......是你说我今天可以睡懒觉的......昨天被你折腾这么晚......人家真的起不来嘛......”
女孩迷蒙的声音带着半睡半醒的沙哑,又娇又媚,陆时渊昨晚本就没满足,听的喉头一阵发紧。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熟练的捻出一根,低头,将烟点燃,沉沉吸了一口。
青白色的烟雾自他指畔冉冉升起,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五官轮廓,以及那沉如深渊的目光中不易察觉的一丝欲色。
“腿还疼?”
林溪小脸微红,摸了摸自己的腿心,上了药好像倒也没那么疼了,只不过她皮肤娇嫩,陆时渊昨晚那么不克制的......怎么着也得再涂几天药膏才能好。
“嗯,疼。”女孩娇气的承认,一脸委屈的控诉,“不仅腿疼,胸口也疼......”
陆时渊,“......”
林溪迷迷糊糊的下床,看见地上已经不能穿的胸衣,她抬脚绕了过去,拉开抽屉,却没找到,“咦,我的胸衣呢?”
“咚咚。”
秦桑推门进来。
陆时渊放下手机。
办公室里过于安静,秦桑一进来就听见林溪电话里那句“我的胸衣呢,”一听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即抱歉的朝陆时渊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过会再来。
陆时渊微微颔首。
林溪没听见陆时渊回答,揉了揉眼睛,拉开衣柜,居然也没看到,小嘴嘟起,“陆老师,你是不是把我的胸衣都撕坏了,讨厌,我今天没有穿的了......”
“衣服我中午买了带回来,”陆时渊轻哄,“你乖一点,先忍一下,嗯?”
林溪小嘴嘟的更厉害了,虽然家里没人,可要她不穿胸衣小半天,还是挺不习惯的。
“那好吧......那你中午要早点回来,”林溪踢掉拖鞋,再次懒洋洋往床上一趴,把枕头垫在身下,“或者我就在床上等你......”
“桌上有做好的早饭,不许不吃,中午回来我会检查。”
林溪,“哦......”
挂了电话,陆时渊等了一会,秦桑重新敲门进来。
“抱歉,打扰你打电话,”秦桑笑笑,手里拿着几页纸,“最近一直忙,没来得及恭喜你结婚,看来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也不知是哪家的名门千金,竟把书院长家那位都比了下去。”
陆时渊给她泡了杯茶,眉目温和,示意她坐,“你见过,上回劳烦你带她上过手术。”
秦桑“哦”了一声,了然,接过茶杯道谢。
她虽然这段时间带了不少新兵上手术,但像林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又是陆时渊亲手托付过来的,她又怎么能忘。
秦桑问了一句就不再问了,脸上神态很疲惫。
“遇到困难了?”陆时渊问。
陆时渊与秦桑虽非师出同门,但一起在胸外科共事过十数年,秦桑今天过来,明显是有心事。
“时渊,真的抱歉,这次,恐怕又要给你添麻烦了,”秦桑把手里的几页纸放在桌上,叹了声气,“我想辞职。”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陆时渊沉静的眼光落在桌上的辞职报告,几秒后,才缓缓落向秦桑,“原因。”
秦桑看着他,知道不可能瞒过他,又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大约是年纪大了,临床工作有些吃不消了,再加上你大哥这些年也一直抱怨我不好好陪他,玥儿马上要中考,这个家,总归还是要有一个人顾家里。”
陆时渊能理解,但他仍旧没有接那份辞职报告,只将指间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眉目微沉,“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没有立场劝你,但你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如若真要放弃,我希望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辞职报告你先拿回去,不急这几天。”
然后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候,站了起来。
秦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嘴唇颤了颤,好几次那句“小心你大哥”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缄默。
算了,人各有命。
......
林溪这一觉又睡了过去,虽然她心里一直记得她要去吃早饭,要是没吃,中午陆时渊回来肯定又得教育她,可谁让狗男人昨晚对她这样那样,她闭了眼睛哪里还能起得来,等真正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十二点了。
门口有门铃在响。
林溪以为自己睡糊涂了,从床上坐起来听了一会,是真的门铃在响。
家里是密码锁,陆时渊不会按门铃,林溪只好捡起昨晚被陆时渊脱下来的胸衣,匆匆穿上,又套了件毛衣走去客厅。
“是谁?”她谨慎的问了一句。
“快递。”门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林溪“哦”了一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刚要接过对方手里的箱子,她目光就瞥见了男人抱着箱子疤痕狰狞的手。
那熟悉的疤痕让她眼皮猛地一跳。
不等她用力将门关上,脖子上就掐上来男人粗糙的大手,将她一把推进了门里。
“丫头,胆子大了不少,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你这张脸不想要了是吗?”
陆沉洲盯着她,阴沉的笑。
走近几步,慢条斯理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
林溪脸色煞白,强自镇定,“你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帮你害陆时渊,我不管你有多恨他,陆时渊是我丈夫,我,啊!”
头发猛地被拽住,陆沉洲抓着她,将她猛地按在了门口的穿衣镜上,“丈夫?呵,一个连脸都没有的女人,你觉得陆时渊能看得上你?如果我没记错,再过三天,你的脸就要一点点开始烂了吧?没有我的药水,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一只蓝色的针剂抵着她的下巴,陆沉洲冷笑,“只要你配合,老规矩,它可以继续保你三个月的容貌,你觉得怎样?”
林溪恶心至极,她咬着牙,“你别做梦了,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做害我丈夫的事!”
陆沉洲见她油盐不进,耐心丧尽,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凌乱发丝下那张绝美的小脸,“啧啧啧,没想到你对我家老四还挺忠心,那要不这么着,我直接告诉他你是我的人,你的脸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干着违法的勾当用违禁药物供着的,怎么样?”
林溪猛地抬眼,死死瞪着他。
“怕了?”陆沉洲看着她,眼底的笑愈发阴冷,“丫头,你别忘了为了你这张脸,这些年我搭了多少兄弟进局子,违禁药品哪是这么好得手的,我满手的鲜血和人命我不怕死,可你说老四要是知道了,他那么心疼你,又欠着你爸一条命,断不会真不管你死活,他连卡车和硫酸都可以为你挡,为了你铤而走险黑吃黑算什么,不过这在华国可是坐穿牢底的大罪,为了你这张脸葬送他一辈子,我好像也不亏,嗯?”
林溪浑身发抖。
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陆沉洲把她送到陆时渊身边没安好心,可她以为只要她不配合,她不害陆时渊,陆时渊就不会怎样。
她不能成为陆时渊的灾难,如果她的存在会毁了他,那她宁愿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等着她的脸一点点腐烂死去。
他那么好,她不配玷污他。
林溪沉着呼吸,忍着发红的眼眶,声音几乎从牙齿缝里蹦出来,“我的脸是我自己的事,我求你,别让他知道。”
陆沉洲满意她害怕和妥协的反应,证明他精准的拿捏到了她的七寸。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