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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温蝶的下巴处传来痛意,可她却坚持不肯妥协。
那双眼睛里染上雾气来,泪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同样的怒火,夹杂着失望与冷漠。
对上她的眼神,司怀衍心脏骤然收缩一下。
他抬手紧紧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别这么看我,蝶蝶,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能这么看我。”
大抵是明白过来抵不过他的力道,她并没有太大的挣扎。
就在司怀衍以为她是不是已经顺从下来时。
他听见温蝶缓声开口说:“司怀衍,你真让我恶心。”
一句话,足以让他僵住。
满腔的怒火却在她这句话里变成了浓重的心痛。
脑海里突然记起来,曾几何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三年前的重逢,她在万分窘迫之时闯入他房间求救,他却跟她说——
“容蝶,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时过境迁。
她实在是很懂怎么在他心口上狠狠刺上一刀。
司怀衍的心脏骤然收紧。
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再次听见温蝶问:“去哪儿?”
收紧的心猛然提起,司怀衍眼里亮起微弱的光芒来。
司怀衍当即回答:“A大。”
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是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温蝶愣了一瞬。
她对A大并不陌生,之前在网上查自己过去的消息时,其中就有提到过自己是从A大辍学的。
自然猜到,这大概很有可能是自己跟司怀衍初见的地方。
跟过去相关,对记忆恢复自然也是有用的。
温蝶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信上。
“只要我明天陪你去A大一天,你就会将信给我是吗?”温蝶问。
司怀衍沉声“嗯”了一下算作是应答。
安静片刻,温蝶点下头:“好,我答应你。”
司怀衍登时眼前一亮。
温蝶的态度却依旧淡淡提醒:“那就希望司总能够说到做到了。”
说完,她不顾司怀衍是何反应,转身离开了。
次日。
温蝶起床时,门口有司怀衍准备好的衣物。
是一条艳丽大方的红色连衣裙。
脑中闪过什么片段,她没能抓住,但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下楼的时候,司怀衍充满期望地抬眼看过来,但下一秒,他眼神又暗淡下来。
直到温蝶到了他面前。
司怀衍轻声开口问:“你为什么没有穿我给你准备的裙子?”
“我不爱穿裙子。”温蝶只淡淡回了一句,看向他的眼神冷漠无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我以前会穿的裙子,可是司总,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人是会变的,我的口味会变,穿扮也会变。”
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司怀衍的心脏隐隐发痛,一抹苦涩浮现唇角。
他不再坚持,“好,你想怎么穿都可以,我们走吧。”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
到达A大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路上有不少正在赶课的学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洋溢。
跟并肩走在路上的两人截然不同。
一路安静无言。
两人就这么静静往前走着,直到路过学校的一处喷泉时。
温蝶的脚步骤然停下,她视线紧紧盯着正在喷洒出的水柱体,眼里露出些许什么。
过了会儿,她突然开口:“我好像记得这里。”
司怀衍静静站在她身旁,听见这话,眼里的光骤然亮起来。
这里,是大学时她向他告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