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书名是《时婳裴宴礼》在线赏析_时婳裴宴礼热门推荐阅读笔趣阁
更何况,如今她的目标可不是赵煦之。
“裴……宴……礼……”她呢喃出这个名字,青葱指节划过扶手,想到这个人,她目光中便划过一丝兴味。
……
赵煦之回府,还是先去了居荷苑。
不知为何,他这几天总有一种不敢面对时婳的感觉,哪怕对方乖巧恭顺,行事也挑不出差错,但回忆起昨天晚上四皇子所言,心头更是烦躁。
如今府上的贵客,正是四皇子。
四皇子非同一般,倒不是因为他天潢贵胄的身份,而是他生母成迷,这些年来一直养在行宫之中。
按理来说这便能表示他并不受宠,但陛下还真从来没忘记过自己这个儿子,每年数不清的赏赐送过去,每年宫宴他人不在,但靠前的位置永远为他空着。
坊间传闻他身体不好,只能静养吊着命,恐怕夺嫡无望,但……今年宫中接连薨了两位皇子,陛下立马三道急令宣四皇子回京。
赵煦之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他刚回京也不想那么早出风头,若不是陛下秘密宣召表示要安排四皇子在他府上养伤,他真是半点不想和皇室扯上关系。
昨天夜里,四皇子毫无缘由莫名其妙的要一个玉扳指,又指明了要时婳过去听,那时候他心里就隐约不太舒服,总疑心两人是不是之前见过。
居荷苑内,宁星卉依旧热情洋溢地跟他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这大宅院里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一景一物,全是她没见过的,因此哪怕只是在花园里逛逛,她也要好多话想跟赵煦之说。
赵煦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心不在焉的应答着,忽然听见宁星卉顺口道:“不过夫人被关了祠堂……也不知道晚上祠堂冷不冷。”
赵煦之眉心一跳,“夫人被关了祠堂?为什么?”
宁星卉佯装犹豫,赵煦之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支支吾吾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今天白日里好像夫人和西厢房的客人……关上门独处一室,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挺生气的,连府里待了很久的孙嬷嬷都赶走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赵煦之,柔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惹你生气的……”
赵煦之听完,脸色早已铁青。
他冷哼一声,“那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宁星卉摇着他的手臂,“夫君别生气嘛,夫人也不是有意的。”
赵煦之闭了闭眼,心里烦躁愈甚,沉声道:“她跪祠堂跪几天?”
宁星卉说:“就今天晚上吧,老太太应该也不想重罚她。”
赵煦之是个武将,平常也没怎么接触过女人,下意识便觉得一天不算什么,他手底下那些人,不管大错小错,犯了错便先领二十军棍再说。
他拍了拍宁星卉的手,“还是你乖巧。”
宁星卉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他怀里,抓起他的手指把玩。
只是少顷,赵煦之忽然轻轻推开她,神色有些尴尬。
宁星卉不明所以,茫然问道:“夫君,不歇下吗?”
赵煦之却准备出门,道:“你歇下吧……如今你有了身子,不方便。”
宁星卉一怔,明白过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来,“好。”
赵煦之很快走了,她不知道他今晚要找谁伺候他,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居荷苑的古玩摆设,盯着瞧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怎的,她想起自己把赵煦之救回来时费了多大的劲,山路难行,她一个弱女子把他从山上拖回来,而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责怪她拖动时不小心,害他背上多了一路伤痕。
她虽是山野中长大的姑娘,却因为容貌娇美,村子里的人对她都很和善,始终被人娇惯着,像赵煦之这般态度同她说话的,她第一次见。
后来赵煦之温言软语同她解释,说不知道她是好心人,还以为她是自己的部下。
宁星卉信了。
她摸了摸小腹,苦涩的笑起来。
第15章 绿盈
“听说了么,夫人要去跪祠堂了,听说是和西厢房的客人说了两句话……”
“啊?只是说了两句话?”
“可不是吗,要我说啊,夫人也真真是倒霉,她嫁进来本是守寡的,现在夫君没死,可偏又带回来了一个……在府里倒是比以前还艰难。”
“唉……是啊。”下人们议论纷纷,虽然严格来说,夫人与外男关上门说话是不太合规矩,但时婳这些年的惨有目共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夫人与外男说话,那也是因为府里的事。
而被她们议论着的时婳,却在祠堂中闲适的铺起了被子。
祠堂里的风都带着阴冷的寒气,地上是青灰色的石板,每天都有下人擦洗,倒是不脏,只是凉意太甚,跪下去能凉到骨头缝儿里。
时婳打了个哈欠,躺下拍了拍被子,“你们两不用在这,回去吧。”
薄云说:“虽然……奴婢笨,也不懂得小姐您为什么要跪祠堂,但能陪着小姐,也是好的。”
绵雾话少一些,也跟着点点头。
她这两个贴身丫鬟,在外人面前时唤她夫人,私下里都还是唤她小姐的。
绵雾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数座牌位,烛火莹莹,愈发显得牌位威严。
时婳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于老太太而言,时婳自请跪祠堂是全了家里的体面,也是给她充面子的事,自然不可能再弄得沸沸扬扬,让个中关窍人尽皆知;而赵煦之不关心她,自然也懒得管她是否是被迫还是自请。
时婳要做的,是让旁人觉得她可怜,潜移默化之下,人人都觉得她是一朵无辜善良的白莲花,有人会在心里觉得她愚钝,是个满心满眼只有男人的蠢货,但……不会有人对蠢货设防。
赵家的祖宗又不是我家的祖宗,做戏敷衍过去得了,谁还管祖宗显不显灵。
绵雾本还想恭恭敬敬拜一拜牌位,看见她们二人都已经各自盖了被子睡下,自己也默默躺下了。
第二日时婳醒的早,便趁着天还未彻底亮起来,将被褥都拿了回去。
过了约莫一刻钟,下人们陆陆续续出来开始擦洗了,便看见时婳在蒲团上跪的板板正正,两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不由得叹道,这世上再没有比夫人更虔诚之人了。
再晚些时候,又是老太太亲自来祠堂,把时婳请了回去,两人又演了一出婆媳相处的好戏。
……
“婳儿,有一桩事,我本想着……等过几日再同你说,但昨日又……不太赶巧。”荣寿堂中,赵母真是有些尴尬了。
她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真不争气。
“不论何事,婆母但说无妨。”
“你有所不知,在你嫁进来之前,府上原本是选了一个丫头给煦之的,那丫头明叫绿盈,本是打算等煦之娶了正妻再正式给过了明路的,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昨日夜里……也许是绿盈那丫头实在是思念煦之,就……”
时婳明白了。
绿盈这名字她的确没听说过,但是赵煦之在出征前有个通房她是知道的,因着府里没人提,她都快忘了这事,倒是前天晚上有个丫鬟引她去西厢房时,态度的确和普通丫头不同,应当就是绿盈了。
她眸子轻颤,苦笑道:“我明白了,绿盈姑娘苦等了夫君这么久,昨日既收用了自然就该过明路的,也给个姨娘的位份吧。”
赵母同为女人,见了她这样子也有点心软,连忙摆摆手,“这丫头一开始便说好了,以后过了明路也只做通房,待以后有开枝散叶了再升姨娘,只是辛苦你拨个地方给她住罢了。”
时婳便道:“府中空院子不多,更何况若拨了个院子,便得给几个伺候的丫鬟,想来也是麻烦。绿盈姑娘不如就同宁姑娘一起住在居荷苑,那儿宽敞、风景也好,夫君常往那儿去,她也能多见见。”
赵母哪怕是觉出时婳有那么一点私心,现在也觉得理所应当,也是自己儿子太不像话,正头娘子摆在那儿却死活不肯碰,姨娘通房那去的勤。
“好好好,都听你的就是。”
……
“绿盈?绿盈是谁?”宁星卉听了这消息,气的眼前一黑。
拨过去伺候她的丫鬟年纪很小,才十二三岁,胆子也小,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侯爷出征前便说定的一个通房,昨日夜里侯爷收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