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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说:“我的高数,能拿前几吗?”
沈琏说:“看你自己能力。”
央如咬唇道:“我这就是在靠我的能力。”
沈琏忽然出声警告,皱眉说:“别太浪。”
央如说:“这事要是让谢如蕙知道,你该怎么办?还有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吗?你不是体育生,为什么身材这么好。”
“你力气好大。”
“沈琏……我疼。”
侵略性往往都是掠夺的开始。
此刻李岳青,给了央如这感觉。
央如刚打算说点什么,抬头看到沈琏时,脸色猛地一变,有些尴尬。
李岳青也发现异样,直起身子。
央如准备开口的时候,沈琏表情很淡,直接从她面前穿了过去,没看她一眼。
第79章 寸
央如打招呼的手收了回来。
原本那点尴尬的情绪,这会儿也越发明显。
“行了,走吧。”李岳青道,“等会儿还有聚餐,别迟到了。另外我留你在身边的目的,是希望你可以成长。情情爱爱,没那么重要。”
至少现在没有那么重要。
张蕊欣看了看央如,点头算是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很快追上了沈琏。
“你来开?”李岳青看向央如,眉眼深邃,说,“我有点累。”
央如点点头,上了李岳青的车。
两人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张蕊欣这边也正好上了沈琏的车。
张蕊欣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出刚刚让她不舒服的事:“央如跟李岳青老师,走得有点近。”
沈琏扫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你是因为央如跟他走的近,才不高兴吗?”张蕊欣小心翼翼的问。
“嗯。”沈琏没有否认。
张蕊欣心理一僵,勉强笑道:“你要是不想看到央如跟人走得近,那就把她留在身边啊。”
“不用。”沈琏淡淡说道,“暂时不愿意看见她跟其他人暧昧而已,都有这个过程。占有欲的清零要一到三个月的时间,这是人的情感因素决定的。”
“所以央如跟李岳青在一起,你不会阻拦,对吗?”张蕊欣道。
“既然我跟央如翻篇了,那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张蕊欣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他很绅士,很俊朗,眉眼十分吸引人。但张蕊欣此刻只觉得他过分冷静了。
感情在他眼里有些无足轻重,他能把所有不对的情绪算得死死的。
这样的人,自己嫁给他真的会快乐吗?
张蕊欣觉得沈琏离她很远。她说:“我觉得,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进展。你觉得呢?”
沈琏并没有挽留,他依旧很绅士,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既然你这么想,当然可以。”
他把她送回了家,话语也依旧体贴:“早些休息。”
张蕊欣麻木的回到家,在父母面前没有表现出异常,但回房之后,大哭了一场。
沈琏也转头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沈母。
沈母的脸色很难看,她几次压抑火气,最终到底是忍不住发作:“阿琏,你比谁都清楚,张小姐最适合你,你应该好好去争取的。”
沈琏对张蕊欣的评价,是不够沉稳,依旧感情用事。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即便工作做得再好,处事再得体,可面对自己的丈夫,总是会有几分小女孩的性子。不然哪叫结婚?”那就是找生意伙伴,“她是在意你,才会这样。”
沈琏道:“我还以为她有让我臣服的勇气。”
沈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谁有胆子让他臣服?这么多年也就一个谢如蕙让他愿意跟着跑。
但沈母真的是替沈琏的婚事着急,他的婚事一天不定下来,沈母就一天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她跟张蕊欣聊了什么,几天之后,她再度来找沈琏。
“我想明白了,那天是我想得有点多。”张蕊欣这几天想了很多,沈琏这样的男人,要让他安分守己太难了,跟他一起当然是利益更重要。
哪个功成名就的男人,甘心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只要以后不要威胁到她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小事。
尽管这样有点难以接受。
当年她也曾对他心动过,多少还是舍不得。
沈琏对她依旧很好,会给她买礼物,也会按时跟她问候,甚至有空时会接她下班。但绅士过了头,他对她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
他们这个年纪,很多时候那种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事。
张蕊欣心里还是隔应央如,她尽量避免着央如跟沈琏的碰面。几次分明央如也在,但她挡在沈琏面前,没有让他们说上话。
她的心思沈琏心知肚明,却也不阻止。
张蕊欣便知道,他是默许她使用一些权力的。比如她要是有本事让他完全放下那位,他根本不介意。
摸清楚了沈琏的意思,跟他相处就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
张蕊欣一直关注着央如的事,她越来越好了,对于舞台越来越熟悉,参加的巡演很多。
她也试探的问过沈琏几次,不过他对央如的事,真的并不关心,什么也不清楚,甚至面对她的提问,他只看着手机,连回答都欠奉。
张蕊欣又可怜央如,即便她让沈琏心底泛起过涟漪,结果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将那点涟漪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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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跟李岳青参加完第一次巡演的时候,有了点小名气,她从李渃,成为了舞者央如。
李岳青在最后一场巡演的舞台上,给了她独舞的机会。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直到央如接到了奶奶心脏病发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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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得知央如奶奶在抢救的时候,表情变了变。
尽管她不算很喜欢央如,但涂奶奶的事,是她答应过帮央如照顾的。半夜她不得不爬起来,赶往医院。
她去的时候,涂奶奶已经被推进去抢救了。沈母只觉得这叫什么事,她打电话给了沈琏,忧心忡忡:“你说央如奶奶该不会挺不过去吧?”
沈琏有些沉默,片刻后,道:“我过来。”
“这才多久,老人家就出事,显得我们不用心照顾似的。”沈母抱怨道。
正说着,她就看见央如跑了过来,她怔怔的站在抢救室外,愣了半晌,随后双手捂住嘴,下一刻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砸。
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沈母没有见过央如哭,这会儿也觉得都她可怜,有些于心不忍。
正要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沈琏也到了。
沈琏看了央如一眼,随后去问医生情况。
随后他走到央如身边,把她给提了起来,从容说:“没事,咱们有钱治,没有砸钱办不到的事。”
央如怔怔看他半晌,忽然伸手抱住他,之后是隐忍的哭泣。
沈琏顿了一下,没有动,只说:“没事。”
沈母皱起眉,跟沈琏对视上,后者依旧没有推开央如。
第80章 冷
沈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也就那么十几秒的事,央如就放开了沈琏。她双手盖着脸,双肩抖动着,明显在哭。
沈琏等着她自己冷静,等她缓过来,才从她的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脸。
“从小就只有奶奶对我好。”央如说。
沈琏看着她,沉声道:“我跟你保证,奶奶不会有事。”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座椅那,说:“坐下休息会儿。”
沈母在央如坐下的时候,就走上前,有意无意的将央如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说:“央如,奶奶会没事的,别担心。”
她不想沈琏再跟央如有什么肢体接触,所以先占了先机。
央如可能是当时难受,下意识的想找个人抱着哭一场,不管是谁她可能都会这么做。但沈琏他没有拒绝,沈母就得提防。
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沈琏跟央如退婚完全是因为央如出了那事,可不是他们本身的感情问题。
换句话说,沈琏选择保全沈家的名声,不代表他心里就一点没有央如的位置。
沈琏看了看沈母,明白她的意图,不过没有说什么。
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面子功夫做得很好,安慰起央如也很真心。
漫长的等待途中,沈母的手被央如用力握着,她能感受到她的焦灼。
沈母叹了口气,说:“阿姨能不能抱抱你?”
央如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沈母道:“好孩子,别怕,奶奶会没事的。”
两个小时之后,奶奶被抢救了回来。
央如几乎热泪盈眶。
不过医生说,得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
央如如遭雷击,脸上刚生出来的喜悦被击碎了,脸色有些苍白。
沈琏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沈母依旧安慰着央如:“不要担心,沈家既然答应过你奶奶的事,就不会不管。”
央如真的很感激她:“谢谢阿姨。”
这一折腾,一晚上便就过去了。
沈琏看了看时间,对央如说:“走吧,带你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一路上,沈母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聊着央如舞蹈团的事。
沈琏给央如订的是附近的酒店,把她送到,他还得送沈母回去。
沈母在央如走后,脸色就变了,她提醒道:“你对她的事太上心了。”
沈琏淡淡道:“您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别人来插手我的事。”
沈母的脸色很难看,不由讽刺道:“难不成你还想把她养在身边当小老婆吗?”
沈琏忽然没什么含义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
“央如的性子,是不会给人当小老婆的。”沈琏漫不经心道。
沈母因为他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
央如和沈琏退婚这事,大家都猜的差不多,但是沈琏并没有正式公布出去过。
沈母不知道,这是不是沈琏在给自己留有余地。
沈母还想说什么,就听沈琏没什么情绪的说:“我有分寸,何况很多事情,我要是去做,您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您该做的就是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来操心我的事。不过您放心,不论我想怎么样,沈家我会保全。”
沈母嘴唇发抖,最后闭上了眼睛。
.
沈琏是在第二天傍晚,带着央如去见了心血管外科的专家。
他们一起吃了饭,聊了会儿关于心脏移植手术的事。
结束的时候,央如认真的说:“谢谢你。”
她很感激沈家。
沈琏侧目看了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在做喜欢的事,状态挺好,唯独眼睛因为奶奶,哭得又红又肿。
沈琏反问道:“那给我当小老婆?”
央如脸色发白,清冷的说:“这个不行,这会伤害到其他人。”
“谁?”
央如顿了顿,道:“你未来的妻子。”
“意思是,我要是没有妻子,你就同意了?”他反问。
央如抿了下嘴唇,没有再开口。
沈琏问:“是不是这个意思,嗯?” 他偏偏要个答案。
两人正在这个问题上僵持,就听见一旁有人喊了一句:“沈琏。”
央如转身去看,是一个女人,长得不错,有点眼熟,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是谁。
沈琏“嗯”了一声,跟央如说:“先去车上等着。”
央如照做。
张蕊欣红着眼睛说:“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对她没想法吗?”
沈琏道:“还是有一点,习惯她了。”
不过肯定娶不了她,至于其他的,沈琏得想一想。
“那我呢?”张蕊欣说,“你们家里那么喜欢我,我们也很合适。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吗?”
沈琏淡淡说道:”你很好,很适合当沈太太。”
张蕊欣明白沈琏的意思了,他本人对她没有半点想法,只是觉得她合适。
“沈琏,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爱的,你对别人情感漠然,总有一天这一切会重新报应回你身上。”张蕊欣缓缓说道。
沈琏回到车上的时候,央如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但她也没有多问,更加没有问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沈琏微抬下巴示意央如开车,过了片刻忽然道:“过几天是我的生日。”
央如点点头,说:“我知道。”
沈琏没有说话了。
“我还是好奇,当年分开的前两天,我许给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天也是沈琏的生日,他们过得也还算愉快。
沈琏的眉目忽然冷淡下去:“我开口跟你提了个要求而已。”
“是什么?”
沈琏盯着她看,却没有再开口,表情寡淡。
央如没有再问。
“我让你发朋友圈承认我。”
央如心脏猛地一跳。
“当时喝多了,随口提的。”沈琏淡淡道,“还好你也没去做。”
央如沉默。
隔天奶奶就醒了,沈母一大早就来看望老人家,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央如看了一眼,就认出她是昨天喊沈琏的那位。
她拉着央如说了很多话,看上去好不热情。
沈琏过来的时候,沈母拉着央如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她分明已经知道沈琏来了,却连头也没有偏一下,笑眯眯道:“央如,阿姨很喜欢你,既然你成为不了阿姨的媳妇,那就给阿姨当女儿吧。你认阿姨当干妈,怎么样?”
央如其实明白沈母的意思,她是想用这种办法,绝了后患。
央如笑了笑,道:“好。”
沈琏冷冷的看着她。
第81章 过
沈母看向央如的眼神,越发的怜爱,笑道:“既然你愿意认阿姨当干妈,以后你的终身大事,阿姨一定给你好好张罗,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往你面前扑。”
央如不适应这样的对话,却因为感激她对奶奶的照顾,还在客气的笑着。
“这位是蕊欣,张家小女儿。”沈母拉过一旁的张蕊欣跟她介绍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要互相照顾。”
“你好。”张蕊欣没有否认沈母说的这句一家人。
央如也朝她打了声招呼。
张蕊欣打量着她,她很白,脸很小,五官精致明艳,四肢也很纤细修长,虽然在笑,但给人一种清清淡淡的疏离感。
她是知道央如的,她的美从小就很出名。当然近距离接触几乎没有。
不过张蕊欣清楚的一点是,央如再好看,也不可能比自己有优势。只要沈家长辈喜欢她,她的赢面就很大。
至于喜不喜欢,从来都不是第一要素。
沈琏既然觉得她适合当沈太太,说明他欣赏自己。婚后肯定会给予她应有的尊重。所以她今天听说沈母要来看央如,就跟着一起来了。
沈母带着她出现,什么都不用说,意义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不讨厌央如,也不是故意想在她面前给她下马威。但她也得为自己的家族而努力。跟沈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她还挺喜欢沈琏。
今天其实很成功,她和沈琏的关系,因为沈母的话,也的确更近了一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蕊欣不了解沈琏的性格,他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安排。
沈琏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当天晚上张蕊欣留在沈家吃饭,沈母高高兴兴的举杯庆祝,眉开眼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要多经常过来走动。”
张蕊欣还没有来得及说好,就听沈琏云淡风轻的笑着:“一家人?我倒不知道沈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沈母和张蕊欣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沈母太了解沈琏了,他越是这样笑,就越说明这事情惹怒到他了。
“确实多了个女儿,这不您今天认了央如做干女儿。”沈琏像是正好想到这事,漫不经心说道,“不过兄妹,也挺有意思。”
沈母瞪大眼睛,脸色更加难看,她不敢相信这是沈琏说得出口的话。
沈琏像是没看见她的不对劲,慢条斯理的说道:“您对央如是真心还是假意,那是您的事。但还劳烦您别想着来安排我。您做不做得到另谈,万一咱们母子感情产生隔阂,就得不偿失了。至于张小姐,您别耽误了人家,我们不过是互相看看有没有交往可能,您别一口一家人,毁了人家名声。”
他也算给足张蕊欣面子了,半点没提她利用了沈母的事,张家的面子自然不能不给。
沈琏说完话,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就准备离开了:“你们慢用。”
还没有走两步,愣神的沈母终于回过神来,红着眼睛道:“你简直被她鬼迷心窍了!”
沈琏淡淡道:“您心里应该知道,重点在不在她身上。”
沈母无言以对。
她当然清楚,比谁都清楚,他最不喜欢她安排他的事了。
沈母哽咽道:“阿琏,即便你因为那件事对我心存不满,可我也是你母亲。”
沈琏目光冷了下去,并没有回答她。
沈母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那件事不应该被提起的,她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回头看了眼张蕊欣,客气说道:“张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张蕊欣的脸色惨白,最后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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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一连几天没去找央如。
他比谁都清楚,她知道沈母认她做干女儿背后的目的。
正是因为她清楚,还答应得那么干脆,才让沈琏心里有几分不痛快,连带着不待见她这个人。
他不想见她,自然抽不出一分钟时间给她。
一直到奶奶手术那天,沈琏才再次去了医院。
央如已经很紧张了,但是看见他,还是过来跟他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能这么快找到配型,说明沈家真的是花了很多钱的。
这个恩情,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很久之后,有记者采访过她为什么选择主动离开沈琏,她仔细想了想,其实他拯救过她好几次,也不遗余力的支持她的事业。分道扬镳的理由,大概是她逐渐也生出野心,想要他的全部。
她以为自己早就成为了他的朱砂痣,开始逼着他,交出他的一切,包括婚姻。
然后她跟所有女人一样都失败了。
于是她狼狈的走了。走的那天,她其实留了很多次机会给他,但他都没有挽留。他也知道她舍不得她,不挽留大概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她。
那一天,聚光灯很耀眼,她的演出很成功,已经准备好了很多问题的回答,最后却站在舞台上,半天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最后只笑着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聚少离多。”
“沈总今天来看你的演出了。”
“我听助理说了,很高兴他能来捧场,也感谢他的赞助。”
“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央如在笑,余光中好像能看见男人在台下沉默的看着她,她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一天,她穿着精致的礼服跟他参加同一场宴会,近在咫尺,如隔天涯,两两相望,却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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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
不过那个时候,央如的事业很成功。
她应该是没那么难过的,只是会提醒刚入行的小姑娘。
不要相信爱情,尤其不要自信的认为自己可以拿捏住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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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担心手术,额头上都是汗。
沈琏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医生的手术成功率很高。”
央如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她也反应过来,她得分散些注意力。她想了想,问:“你生日想要什么?”
沈琏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事实上,他什么也不缺,对于过不过生日,也没有太大想法,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结交人脉。
“那我自己看着准备。”她说。
央如这会儿当然抽不出思绪来想,沈琏沉思了一会儿,给她报了准备过生日宴的地址,央如这个前任参加他的生日宴,不仅没什么问题,反而显得沈家有格局。
“我一定会去的。”央如说。
沈琏看了她一眼,道:“看你时间安排。”
正如沈琏预料的那样,奶奶的手术很成功,在icu待了两晚之后,就没什么危险了。
央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往后一段时间,她一边照顾奶奶,一边看着李岳青最近巡演的视频,自己记一些新编排的走位。
央如没想到李岳青在临近一场巡演中,抽了半天来看了看她。
他没有多待,买了些东西给她,又叮嘱她:“钱不够来找我,钱就是在紧急时刻借的,就当给你提前发工资。”
央如跟他道了谢。
之后她才想起沈琏的生日没两天就要到了,思来想去,还是选了领带。
生日的前一天,沈琏还特地给她发了vip通道怎么走,她迟疑着自己现在没有涂家或者她未婚妻的身份怎么进去,沈琏淡淡的说:“我让你进你就能进。”
央如说:“好。”
“你确定你能来?”
“确定。”央如说,“我会来的。”
沈琏想了想,抬起头来问助理道:“再安排一份春生记的甜品吧。”
助理思索了一番,记忆里吃这款甜品的,似乎只有央如小姐。
他在沈琏旁边工作,当然得记得他周边人的喜好。
但助理也没有多问,但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而央如是在沈琏当天下午,得知了李岳青受伤的消息,她只能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周楠楠,让她代为转交给沈琏,然后急匆匆去了李岳青演出的那座城市。
她在上飞机前给他打了电话,但他有事,没有接,最后给他发了消息,说:“抱歉,我可能来不了了。”
生日宴沈琏是主角,他自然有数不完的应酬,但时不时会抽空往vip通道那儿看一眼。
沈琏说:“看你自己能力。”
央如咬唇道:“我这就是在靠我的能力。”
沈琏忽然出声警告,皱眉说:“别太浪。”
央如说:“这事要是让谢如蕙知道,你该怎么办?还有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吗?你不是体育生,为什么身材这么好。”
“你力气好大。”
“沈琏……我疼。”
侵略性往往都是掠夺的开始。
此刻李岳青,给了央如这感觉。
央如刚打算说点什么,抬头看到沈琏时,脸色猛地一变,有些尴尬。
李岳青也发现异样,直起身子。
央如准备开口的时候,沈琏表情很淡,直接从她面前穿了过去,没看她一眼。
第79章 寸
央如打招呼的手收了回来。
原本那点尴尬的情绪,这会儿也越发明显。
“行了,走吧。”李岳青道,“等会儿还有聚餐,别迟到了。另外我留你在身边的目的,是希望你可以成长。情情爱爱,没那么重要。”
至少现在没有那么重要。
张蕊欣看了看央如,点头算是跟她打了招呼,然后很快追上了沈琏。
“你来开?”李岳青看向央如,眉眼深邃,说,“我有点累。”
央如点点头,上了李岳青的车。
两人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张蕊欣这边也正好上了沈琏的车。
张蕊欣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出刚刚让她不舒服的事:“央如跟李岳青老师,走得有点近。”
沈琏扫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你是因为央如跟他走的近,才不高兴吗?”张蕊欣小心翼翼的问。
“嗯。”沈琏没有否认。
张蕊欣心理一僵,勉强笑道:“你要是不想看到央如跟人走得近,那就把她留在身边啊。”
“不用。”沈琏淡淡说道,“暂时不愿意看见她跟其他人暧昧而已,都有这个过程。占有欲的清零要一到三个月的时间,这是人的情感因素决定的。”
“所以央如跟李岳青在一起,你不会阻拦,对吗?”张蕊欣道。
“既然我跟央如翻篇了,那她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张蕊欣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他很绅士,很俊朗,眉眼十分吸引人。但张蕊欣此刻只觉得他过分冷静了。
感情在他眼里有些无足轻重,他能把所有不对的情绪算得死死的。
这样的人,自己嫁给他真的会快乐吗?
张蕊欣觉得沈琏离她很远。她说:“我觉得,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进展。你觉得呢?”
沈琏并没有挽留,他依旧很绅士,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既然你这么想,当然可以。”
他把她送回了家,话语也依旧体贴:“早些休息。”
张蕊欣麻木的回到家,在父母面前没有表现出异常,但回房之后,大哭了一场。
沈琏也转头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沈母。
沈母的脸色很难看,她几次压抑火气,最终到底是忍不住发作:“阿琏,你比谁都清楚,张小姐最适合你,你应该好好去争取的。”
沈琏对张蕊欣的评价,是不够沉稳,依旧感情用事。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即便工作做得再好,处事再得体,可面对自己的丈夫,总是会有几分小女孩的性子。不然哪叫结婚?”那就是找生意伙伴,“她是在意你,才会这样。”
沈琏道:“我还以为她有让我臣服的勇气。”
沈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谁有胆子让他臣服?这么多年也就一个谢如蕙让他愿意跟着跑。
但沈母真的是替沈琏的婚事着急,他的婚事一天不定下来,沈母就一天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她跟张蕊欣聊了什么,几天之后,她再度来找沈琏。
“我想明白了,那天是我想得有点多。”张蕊欣这几天想了很多,沈琏这样的男人,要让他安分守己太难了,跟他一起当然是利益更重要。
哪个功成名就的男人,甘心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只要以后不要威胁到她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小事。
尽管这样有点难以接受。
当年她也曾对他心动过,多少还是舍不得。
沈琏对她依旧很好,会给她买礼物,也会按时跟她问候,甚至有空时会接她下班。但绅士过了头,他对她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
他们这个年纪,很多时候那种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事。
张蕊欣心里还是隔应央如,她尽量避免着央如跟沈琏的碰面。几次分明央如也在,但她挡在沈琏面前,没有让他们说上话。
她的心思沈琏心知肚明,却也不阻止。
张蕊欣便知道,他是默许她使用一些权力的。比如她要是有本事让他完全放下那位,他根本不介意。
摸清楚了沈琏的意思,跟他相处就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
张蕊欣一直关注着央如的事,她越来越好了,对于舞台越来越熟悉,参加的巡演很多。
她也试探的问过沈琏几次,不过他对央如的事,真的并不关心,什么也不清楚,甚至面对她的提问,他只看着手机,连回答都欠奉。
张蕊欣又可怜央如,即便她让沈琏心底泛起过涟漪,结果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将那点涟漪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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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跟李岳青参加完第一次巡演的时候,有了点小名气,她从李渃,成为了舞者央如。
李岳青在最后一场巡演的舞台上,给了她独舞的机会。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直到央如接到了奶奶心脏病发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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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得知央如奶奶在抢救的时候,表情变了变。
尽管她不算很喜欢央如,但涂奶奶的事,是她答应过帮央如照顾的。半夜她不得不爬起来,赶往医院。
她去的时候,涂奶奶已经被推进去抢救了。沈母只觉得这叫什么事,她打电话给了沈琏,忧心忡忡:“你说央如奶奶该不会挺不过去吧?”
沈琏有些沉默,片刻后,道:“我过来。”
“这才多久,老人家就出事,显得我们不用心照顾似的。”沈母抱怨道。
正说着,她就看见央如跑了过来,她怔怔的站在抢救室外,愣了半晌,随后双手捂住嘴,下一刻眼泪就大颗大颗往下砸。
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沈母没有见过央如哭,这会儿也觉得都她可怜,有些于心不忍。
正要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沈琏也到了。
沈琏看了央如一眼,随后去问医生情况。
随后他走到央如身边,把她给提了起来,从容说:“没事,咱们有钱治,没有砸钱办不到的事。”
央如怔怔看他半晌,忽然伸手抱住他,之后是隐忍的哭泣。
沈琏顿了一下,没有动,只说:“没事。”
沈母皱起眉,跟沈琏对视上,后者依旧没有推开央如。
第80章 冷
沈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也就那么十几秒的事,央如就放开了沈琏。她双手盖着脸,双肩抖动着,明显在哭。
沈琏等着她自己冷静,等她缓过来,才从她的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脸。
“从小就只有奶奶对我好。”央如说。
沈琏看着她,沉声道:“我跟你保证,奶奶不会有事。”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座椅那,说:“坐下休息会儿。”
沈母在央如坐下的时候,就走上前,有意无意的将央如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说:“央如,奶奶会没事的,别担心。”
她不想沈琏再跟央如有什么肢体接触,所以先占了先机。
央如可能是当时难受,下意识的想找个人抱着哭一场,不管是谁她可能都会这么做。但沈琏他没有拒绝,沈母就得提防。
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沈琏跟央如退婚完全是因为央如出了那事,可不是他们本身的感情问题。
换句话说,沈琏选择保全沈家的名声,不代表他心里就一点没有央如的位置。
沈琏看了看沈母,明白她的意图,不过没有说什么。
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面子功夫做得很好,安慰起央如也很真心。
漫长的等待途中,沈母的手被央如用力握着,她能感受到她的焦灼。
沈母叹了口气,说:“阿姨能不能抱抱你?”
央如迟疑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沈母道:“好孩子,别怕,奶奶会没事的。”
两个小时之后,奶奶被抢救了回来。
央如几乎热泪盈眶。
不过医生说,得尽快做心脏移植手术。
央如如遭雷击,脸上刚生出来的喜悦被击碎了,脸色有些苍白。
沈琏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沈母依旧安慰着央如:“不要担心,沈家既然答应过你奶奶的事,就不会不管。”
央如真的很感激她:“谢谢阿姨。”
这一折腾,一晚上便就过去了。
沈琏看了看时间,对央如说:“走吧,带你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一路上,沈母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聊着央如舞蹈团的事。
沈琏给央如订的是附近的酒店,把她送到,他还得送沈母回去。
沈母在央如走后,脸色就变了,她提醒道:“你对她的事太上心了。”
沈琏淡淡道:“您应该清楚,我不喜欢别人来插手我的事。”
沈母的脸色很难看,不由讽刺道:“难不成你还想把她养在身边当小老婆吗?”
沈琏忽然没什么含义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
“央如的性子,是不会给人当小老婆的。”沈琏漫不经心道。
沈母因为他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
央如和沈琏退婚这事,大家都猜的差不多,但是沈琏并没有正式公布出去过。
沈母不知道,这是不是沈琏在给自己留有余地。
沈母还想说什么,就听沈琏没什么情绪的说:“我有分寸,何况很多事情,我要是去做,您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您该做的就是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来操心我的事。不过您放心,不论我想怎么样,沈家我会保全。”
沈母嘴唇发抖,最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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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是在第二天傍晚,带着央如去见了心血管外科的专家。
他们一起吃了饭,聊了会儿关于心脏移植手术的事。
结束的时候,央如认真的说:“谢谢你。”
她很感激沈家。
沈琏侧目看了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在做喜欢的事,状态挺好,唯独眼睛因为奶奶,哭得又红又肿。
沈琏反问道:“那给我当小老婆?”
央如脸色发白,清冷的说:“这个不行,这会伤害到其他人。”
“谁?”
央如顿了顿,道:“你未来的妻子。”
“意思是,我要是没有妻子,你就同意了?”他反问。
央如抿了下嘴唇,没有再开口。
沈琏问:“是不是这个意思,嗯?” 他偏偏要个答案。
两人正在这个问题上僵持,就听见一旁有人喊了一句:“沈琏。”
央如转身去看,是一个女人,长得不错,有点眼熟,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是谁。
沈琏“嗯”了一声,跟央如说:“先去车上等着。”
央如照做。
张蕊欣红着眼睛说:“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对她没想法吗?”
沈琏道:“还是有一点,习惯她了。”
不过肯定娶不了她,至于其他的,沈琏得想一想。
“那我呢?”张蕊欣说,“你们家里那么喜欢我,我们也很合适。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吗?”
沈琏淡淡说道:”你很好,很适合当沈太太。”
张蕊欣明白沈琏的意思了,他本人对她没有半点想法,只是觉得她合适。
“沈琏,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爱的,你对别人情感漠然,总有一天这一切会重新报应回你身上。”张蕊欣缓缓说道。
沈琏回到车上的时候,央如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但她也没有多问,更加没有问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沈琏微抬下巴示意央如开车,过了片刻忽然道:“过几天是我的生日。”
央如点点头,说:“我知道。”
沈琏没有说话了。
“我还是好奇,当年分开的前两天,我许给你的愿望是什么。”
那天也是沈琏的生日,他们过得也还算愉快。
沈琏的眉目忽然冷淡下去:“我开口跟你提了个要求而已。”
“是什么?”
沈琏盯着她看,却没有再开口,表情寡淡。
央如没有再问。
“我让你发朋友圈承认我。”
央如心脏猛地一跳。
“当时喝多了,随口提的。”沈琏淡淡道,“还好你也没去做。”
央如沉默。
隔天奶奶就醒了,沈母一大早就来看望老人家,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央如看了一眼,就认出她是昨天喊沈琏的那位。
她拉着央如说了很多话,看上去好不热情。
沈琏过来的时候,沈母拉着央如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她分明已经知道沈琏来了,却连头也没有偏一下,笑眯眯道:“央如,阿姨很喜欢你,既然你成为不了阿姨的媳妇,那就给阿姨当女儿吧。你认阿姨当干妈,怎么样?”
央如其实明白沈母的意思,她是想用这种办法,绝了后患。
央如笑了笑,道:“好。”
沈琏冷冷的看着她。
第81章 过
沈母看向央如的眼神,越发的怜爱,笑道:“既然你愿意认阿姨当干妈,以后你的终身大事,阿姨一定给你好好张罗,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往你面前扑。”
央如不适应这样的对话,却因为感激她对奶奶的照顾,还在客气的笑着。
“这位是蕊欣,张家小女儿。”沈母拉过一旁的张蕊欣跟她介绍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要互相照顾。”
“你好。”张蕊欣没有否认沈母说的这句一家人。
央如也朝她打了声招呼。
张蕊欣打量着她,她很白,脸很小,五官精致明艳,四肢也很纤细修长,虽然在笑,但给人一种清清淡淡的疏离感。
她是知道央如的,她的美从小就很出名。当然近距离接触几乎没有。
不过张蕊欣清楚的一点是,央如再好看,也不可能比自己有优势。只要沈家长辈喜欢她,她的赢面就很大。
至于喜不喜欢,从来都不是第一要素。
沈琏既然觉得她适合当沈太太,说明他欣赏自己。婚后肯定会给予她应有的尊重。所以她今天听说沈母要来看央如,就跟着一起来了。
沈母带着她出现,什么都不用说,意义就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不讨厌央如,也不是故意想在她面前给她下马威。但她也得为自己的家族而努力。跟沈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她还挺喜欢沈琏。
今天其实很成功,她和沈琏的关系,因为沈母的话,也的确更近了一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蕊欣不了解沈琏的性格,他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安排。
沈琏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当天晚上张蕊欣留在沈家吃饭,沈母高高兴兴的举杯庆祝,眉开眼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要多经常过来走动。”
张蕊欣还没有来得及说好,就听沈琏云淡风轻的笑着:“一家人?我倒不知道沈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沈母和张蕊欣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沈母太了解沈琏了,他越是这样笑,就越说明这事情惹怒到他了。
“确实多了个女儿,这不您今天认了央如做干女儿。”沈琏像是正好想到这事,漫不经心说道,“不过兄妹,也挺有意思。”
沈母瞪大眼睛,脸色更加难看,她不敢相信这是沈琏说得出口的话。
沈琏像是没看见她的不对劲,慢条斯理的说道:“您对央如是真心还是假意,那是您的事。但还劳烦您别想着来安排我。您做不做得到另谈,万一咱们母子感情产生隔阂,就得不偿失了。至于张小姐,您别耽误了人家,我们不过是互相看看有没有交往可能,您别一口一家人,毁了人家名声。”
他也算给足张蕊欣面子了,半点没提她利用了沈母的事,张家的面子自然不能不给。
沈琏说完话,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就准备离开了:“你们慢用。”
还没有走两步,愣神的沈母终于回过神来,红着眼睛道:“你简直被她鬼迷心窍了!”
沈琏淡淡道:“您心里应该知道,重点在不在她身上。”
沈母无言以对。
她当然清楚,比谁都清楚,他最不喜欢她安排他的事了。
沈母哽咽道:“阿琏,即便你因为那件事对我心存不满,可我也是你母亲。”
沈琏目光冷了下去,并没有回答她。
沈母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那件事不应该被提起的,她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回头看了眼张蕊欣,客气说道:“张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张蕊欣的脸色惨白,最后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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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一连几天没去找央如。
他比谁都清楚,她知道沈母认她做干女儿背后的目的。
正是因为她清楚,还答应得那么干脆,才让沈琏心里有几分不痛快,连带着不待见她这个人。
他不想见她,自然抽不出一分钟时间给她。
一直到奶奶手术那天,沈琏才再次去了医院。
央如已经很紧张了,但是看见他,还是过来跟他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能这么快找到配型,说明沈家真的是花了很多钱的。
这个恩情,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很久之后,有记者采访过她为什么选择主动离开沈琏,她仔细想了想,其实他拯救过她好几次,也不遗余力的支持她的事业。分道扬镳的理由,大概是她逐渐也生出野心,想要他的全部。
她以为自己早就成为了他的朱砂痣,开始逼着他,交出他的一切,包括婚姻。
然后她跟所有女人一样都失败了。
于是她狼狈的走了。走的那天,她其实留了很多次机会给他,但他都没有挽留。他也知道她舍不得她,不挽留大概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她。
那一天,聚光灯很耀眼,她的演出很成功,已经准备好了很多问题的回答,最后却站在舞台上,半天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最后只笑着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聚少离多。”
“沈总今天来看你的演出了。”
“我听助理说了,很高兴他能来捧场,也感谢他的赞助。”
“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央如在笑,余光中好像能看见男人在台下沉默的看着她,她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一天,她穿着精致的礼服跟他参加同一场宴会,近在咫尺,如隔天涯,两两相望,却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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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
不过那个时候,央如的事业很成功。
她应该是没那么难过的,只是会提醒刚入行的小姑娘。
不要相信爱情,尤其不要自信的认为自己可以拿捏住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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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担心手术,额头上都是汗。
沈琏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医生的手术成功率很高。”
央如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她也反应过来,她得分散些注意力。她想了想,问:“你生日想要什么?”
沈琏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事实上,他什么也不缺,对于过不过生日,也没有太大想法,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结交人脉。
“那我自己看着准备。”她说。
央如这会儿当然抽不出思绪来想,沈琏沉思了一会儿,给她报了准备过生日宴的地址,央如这个前任参加他的生日宴,不仅没什么问题,反而显得沈家有格局。
“我一定会去的。”央如说。
沈琏看了她一眼,道:“看你时间安排。”
正如沈琏预料的那样,奶奶的手术很成功,在icu待了两晚之后,就没什么危险了。
央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往后一段时间,她一边照顾奶奶,一边看着李岳青最近巡演的视频,自己记一些新编排的走位。
央如没想到李岳青在临近一场巡演中,抽了半天来看了看她。
他没有多待,买了些东西给她,又叮嘱她:“钱不够来找我,钱就是在紧急时刻借的,就当给你提前发工资。”
央如跟他道了谢。
之后她才想起沈琏的生日没两天就要到了,思来想去,还是选了领带。
生日的前一天,沈琏还特地给她发了vip通道怎么走,她迟疑着自己现在没有涂家或者她未婚妻的身份怎么进去,沈琏淡淡的说:“我让你进你就能进。”
央如说:“好。”
“你确定你能来?”
“确定。”央如说,“我会来的。”
沈琏想了想,抬起头来问助理道:“再安排一份春生记的甜品吧。”
助理思索了一番,记忆里吃这款甜品的,似乎只有央如小姐。
他在沈琏旁边工作,当然得记得他周边人的喜好。
但助理也没有多问,但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而央如是在沈琏当天下午,得知了李岳青受伤的消息,她只能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周楠楠,让她代为转交给沈琏,然后急匆匆去了李岳青演出的那座城市。
她在上飞机前给他打了电话,但他有事,没有接,最后给他发了消息,说:“抱歉,我可能来不了了。”
生日宴沈琏是主角,他自然有数不完的应酬,但时不时会抽空往vip通道那儿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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