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清傅时晏(林之清傅时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林之清傅时晏全文阅读_笔趣阁(林之清傅时晏)
明白这个道理,薄薄的一层肚皮下面是内脏,伤了哪都不会轻,可这大晚上哪去找车。
“门口有辆三轮,你载着他先去医院吧,”随后从裤腰上把车钥匙接下来递给傅时宴。
傅时宴接过钥匙,“谢谢大爷,”从钱夹里拿出唯一的五百块现金塞到大爷手里,“大爷,我再麻烦你件事,他奶奶现在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想请你去他家里看看。”
大爷不肯收钱,“小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我上去看看就是,这药我也没开,钱就算了。”
傅时宴马不停蹄地将他抱上三轮车,临走的时候还问大爷借了块毯子盖在林之清身上。
三个轮子的比不上四个轮子的跑得快,村子里的水泥路还行,一出村不多久就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傅时宴怕把人给颠坏了,停好车,脱掉外套垫在林之清头下。
这会儿小孩已经睡着了,傅时宴不敢久留,拧紧油门往镇上赶,心里不停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林之清挨打这件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黄兴正准备吃饭,就接到了村支书的电话。
“妈的,又不是老子打的,关我屁事。”黄兴冲着电话对面的村支书骂道,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在村里面横行霸道惯了,村里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村支书抽了口烟,缓缓开口道:“有人看见你早上进山了。”
黄兴嘴硬:“看见了又怎么样,老子上山打野兔不行啊,别特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冲着院子里吐了一口痰,“呸,真特么晦气。”
医生拿着片子和化验单来找傅时宴,傅时宴替林之清盖好被子,将输着液的手小心地放进被子里,然后示意医生到走廊上讲话。
“怎么样?”
“大多数是软组织擦伤,稍微严重一点的是右耳耳膜穿孔,检查结果显示是受到外力冲击导致,”医生看了眼面色凝重的男人,“这边建议保守治疗。”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耳膜穿孔?”
“这就不清楚了,”医生话是这么说的,人送过来的时候,脸上两个巴掌印触目惊心,情况究竟是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需不需要帮你抱紧?”
傅时宴没有说,眼神黑漆漆的,医生觉得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给他一种身居高位的气场,一个眼神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傅时宴摆摆手:“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吗?”
医生点点头,“回去之后要注意每晚睡前用热毛巾湿敷伤口,受伤的那只耳朵也不能压着。”
“好。”从昨晚到现在一刻都没合过眼,傅时宴疲惫地按了按额头。
第107章 哥的小王子
两天两夜没睡觉,神经抽着抽着疼,傅时宴坐在病床边,握住他的手,期间去楼下买了块毛巾和洗脸盆,幸亏卫生所的大爷没收钱,不然买盆的钱都没有。
询问了护士在哪接热水,傅时宴怕他醒了自己不在身边会害怕,于是塞了护士一百块,让她帮忙看会儿,他马上就回来。
小护士红着脸点点头,这男人长得真好看,于是应了下来。
傅时宴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两天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先找贾谷,实在解决不了再微信联系,嘱托完工作上的事,傅时宴端着盆热水就回了病房,脚上穿着楼下二十块买的凉拖鞋。
“麻烦你了。”傅时宴还要给她塞钱,小护士不好意思地摆手推拒,转身落ʝʂɠ荒而逃,把钱揣回兜里,傅时宴把床帘拉上,小镇上医疗条件差,没有单间,最好的病房就是三个人一间。
林之清睡得极不安稳,依旧缺乏安全感地缩成一团,瘦弱的身子总会痉挛性的轻微颤动,傅时宴拧干毛巾,轻轻地擦拭他嘴角干涸的血迹,鼻腔和耳朵里也是血,傅时宴找护士买了盒棉签,用双氧水打湿擦着,用了将近半盒的棉签才擦干净,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烧。
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然后牵住林之清的手,就这么守在病床边直到天明。
林之清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的,微微侧头就看着趴在手边的男人。
抬手摸了摸男人的睫毛,指尖顺着眉头往下描绘男人俊美的五官,傅时宴闭着眼皱起眉,几乎在一秒的时间就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耳朵还听得见声音吗?”
“哥……”林之清嗓子有些沙哑,傅时宴见状扶着他的后脑勺喂了口水,干了一早上的活,到现在都没进食,林之清又渴又饿。
傅时宴弓着腰,轻柔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喝慢点,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你乖一点。”抬手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拿开水杯不让他喝了,才润湿了下嘴巴,林之清急的伸手想抢水杯,傅时宴举着手把杯子放到他够不着的地方,“不喝了,润润嘴巴就可以了。”
“想喝水……”林之清眼巴巴地看着放在床头的水,现在全身骨头就像碎了一样,动弹不了,只能干瞪眼。
傅时宴摸了摸他的额头,再一次确认他没发烧,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一用力,掰开他的嘴,低声哄道:“张嘴,哥看看有没有受伤。”
脸上这么严重的伤,他敢断定口腔黏膜肯定破了,林之清乖巧地张开嘴,果然如他所料,牙龈轻微出血,食指探入他的口中,按了按深处的臼齿,有些不易察觉的晃动。
津液控制不住顺着嘴角往下淌,傅时宴从容不迫地收回手,食指上泛着晶莹色情的水光,林之清觉得耳根发烫。
“奶奶呢?”林之清目光在病房里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奶奶的身影。
傅时宴用给他擦洗身体的毛巾擦了擦手,道:“你奶奶没事,我让村里卫生所的大爷去家里看了,这会儿已经醒了。”
“耳朵痛不痛?”
“痛。”
傅时宴抬手碰了碰他的右耳,医生说他会短暂性右耳失聪,保守治疗的情况下3~4个月内自愈,如果不能自愈,需得考虑手术治疗,不到万不得已傅时宴不想他开刀,耳朵贴近大脑,这地方神经弥补,保不准会不会出事。
林之清觉得右耳闷闷的,还伴随着耳鸣,像是有石子在里面堵着,想揉一揉耳朵。
“别动。”傅时宴赶紧阻止他的动作,拉下他的手,把医生昨晚说的话稍微重新加工过告诉他:“医生说你右耳耳膜穿孔,不严重的,只是会持续一段时间听不到声音,每天按时吃药滴药就能好。”
林之清点点头,对他的话不曾有过一丝怀疑,苦中作乐地说:“幸好留了一只耳朵,不然就成聋子了。”
傅时宴心疼的不行,微微蹙着眉,问:“实话告诉哥,是谁伤的你?”
林之清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是黄兴……”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男人捂住了嘴,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不说了,知道他名字就行,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尤其是这只耳朵。”
他不想让他过多回忆令他痛苦的事情,医生说今天就能出院,傅时宴打算让他再住院观察一天,林之清不愿意,说想回家。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想回家。”林之清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傅时宴垂眼摸摸他的头顶,“好,我们回家。”
林之清抬起头,谨慎地说:“回奶奶家。”
“好,回奶奶家,”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下楼的时候,傅时宴想抱他,林之清不肯,“我可以走的。”说着还走了两步,有些晃悠,见他这么执拗,傅时宴就让他慢慢走,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双手虚空地扶着,万一摔倒了,他还能及时扶住。
红色三轮车停在路边,傅时宴让他先等等,然后将毯子折成豆腐块,掐着林之清的腋窝将他抱上车,“坐好了。”
把车还给大爷后,傅时宴就不准他自己走,“山上的路不好走,就你现在这样,万一摔倒了,我又得送你去医院,听话,不准胡闹。”
林之清抿着唇乖乖地爬上男人宽厚挺拔的背,傅时宴双手兜住他膝弯,侧头叮嘱:“抱紧了,摔了我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