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缠上你?高岭之花下神坛(虞惟孟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虞惟孟镜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她的心尖掠过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
本想与孟镜打个招呼,但话梗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来。
“去哪儿了?”孟镜眸光犀利如刀,薄唇迸出几个字儿。
他的神情和语气已经告诉虞惟,去医院做掉孩子的事儿已经被他知晓了。
其实虞惟也没想瞒他,孩子没有胎心,就算提前告诉他,结果也是一样的。
虞惟一脸平静:“去了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孟镜朝她又近一步,逼仄的语气令她心颤。
“去医院又能做什么——”她嗓音黯淡无力,“当然是流产——”
“你再说一遍!”
孟镜用力扯她一下,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没听清是吧?”虞惟声音骤然拔高,“我去了医院,孩子没有了!”
孟镜身体轻颤,眸色痛苦不堪,挥手朝虞惟脸上打去!
虞惟没有躲,闭上双眼。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在她身上。
睁开眼,她看到孟镜高颀孤绝的背影正在远去。
她泪如泉涌,哭着喊:“孩子没有胎心,我别无选择——”
孟镜愣了愣,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的谈话全都被周淮礼听了去,孟镜离车子尚有几米,他已经提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孟镜魂不守舍地坐上副驾驶,摸出支烟狠狠抽起来。
“以你的周全,怎么会弄出个孩子?”周淮礼很纳闷。
在周淮礼看来,孟镜是个表面高冷实则闷骚的男人。孟璋是他人生最大的意外,以他为人处世的原则,这种意外永远不会再出现。
但这种意外不仅出现了,还出现在一个孟镜根本不喜欢的女人身上。
见他沉默,周淮礼边启动车子边安慰:“你又不会娶她,又何必执着于让她生孩子呢!孩子没有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真要生出来,你后续麻烦少不了。”
“一个孟璋就够了,再来一个,就意味着你以前的生活要重新来一遍。你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难道以后带俩孩子过啊?”
“我刚刚好像听虞惟说孩子没胎心,如果真是这样,你也怪不得人家没和你商量……”
周淮礼劝了许久,孟镜沉默抽烟,一根又一根。
车子出了小区,孟镜似乎想起什么,吩咐周淮礼:“去艾贝妇科医院。”
“孩子都没了,再去——”
周淮礼被孟镜眼眸中的厉光吓得立马噤声,一打方向,车子朝艾贝妇科医院驶去。
虞惟在楼下站了很久才回到楼上。
郑沅正在厨房煮面,看到虞惟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儿。
“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郑沅的嗓子因为哭太久而变得喑哑。
“有点不舒服,我先去床上躺会儿。”虞惟脱掉外套,纵使房间内开着空调,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吃完再去。”郑沅盛好一碗面放到餐桌上,叹了声,“这个上午我想了很多——”
郑沅身高和虞惟差不多,原来体重就不足百斤,住院到现在又瘦了十多斤,说话走路都有气无力。
虞惟望着郑沅单薄的身形,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真的吃不下,先去歇会儿。”
郑沅点头,望着锅里煮好的面出神。
她又想起了去世的妈妈。
妈妈身体不好,最常做的饭就是煮面,她和郑腾早就吃腻了,但妈妈每次都会语重心长地说多吃面条对肠胃好。
面渐渐凉了,也坨了。
郑沅已泪流满面。
简单收拾了下厨房,郑沅去卫生间洗脸,忽然看到垃圾桶里有个被污血完全浸透的卫生棉。
虞惟这姨妈也太猛了吧!
郑沅疾步走进卧室,看到虞惟正缩在被窝里,小声问:“惟惟,你来大姨妈了?”
“嗯。”虞惟敷衍应了声。
“卫生棉都浸透了,量也太大了,我去诊所替你买点药。”
郑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自己认知有限,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别大惊小怪的。”虞惟故作平静,“我前几天吃太多凉的,量多也正常,明天估计就少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楼上水管破了,估计是来修水管的。”郑沅急忙去开门。
虞惟刚闭上眼,就听到郑沅的阻拦声,“孟律师,惟惟不舒服,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吧!”
竟然是孟镜来了。
虞惟扶着床头缓缓起身,孟镜已重重把卧室的门关上,并站到她对面。
孟镜深邃冰冷的眼眸从她的脸,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她眼皮开始跳个不停,后背冷汗涔涔,鼓起勇气开口:“其实,去做手术之前我就该通知你——”
“虞惟你个骗子,为了给自己龌龊的选择找个理由,连孩子没胎心都编排上了!”孟镜眼尾涨红,从口袋掏出张纸扔她身上。
只看一眼,她的身体就开始无助地颤抖。
因为上面清楚写着胎儿一切正常,她自愿做掉孩子,右下角还有她的亲笔签名。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只在手术单上签了字,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胎儿无胎心,还附有医生同意流产的建议。
现在,这张纸颠倒了黑白,但上面的签字确又是她的笔迹!
她又被人给算计了!
“我这阵子下身一直在断断续续出血,早就有流产的先兆。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体内黄体·酮异常,胎儿无胎心,我才去做了流产手术。”
她说着就哭起来,因为这种解释她都觉得苍白无力。
她已经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虞惟,你亲手扼杀了我的孩子!”
孟镜伸手把她从床上揪起,用额头抵住她额头,眸色阴戾。
她不敢和孟镜直视,刚垂下眼,就被孟镜把脸扳回来。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孟镜冷眸森寒,放开她,许久才幽幽开口。
虞惟在孟镜转身离开时,看到他眼角湿了。
远去的脚步声令虞惟的心再度失控。
她的心口好像被千千万万根针扎着,稍微动一动,五脏六腑就跟着疼……
不知什么时候,郑沅过来紧紧拥住了她,不停地安慰,“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所有的痛苦就没有了。”
虞惟一觉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昨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今天她“完美”地旷工了!
手机上有张总监的两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