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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背后之人,敢对玉儿出手。”
这话一出,张日山觉得纪明楼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等到玉儿嫁入皇家,成为皇子妃,我看谁还敢对玉儿出手,便是爹的人身安全也能得到很大的保障。”
“你知道的,爹的仇家也很多的。”
那纪明楼一番话,直听得张日山脑壳疼。
她鲜少表情发生变化,但每次面对她爹,都能跌宕起伏。
“芙儿,为父说得不对吗?”那纪明楼见张日山不搭理,不觉开口问。
张日山挤出一抹假笑,“爹,您说得对。”
“是吧,为父也觉得这很对。”那纪明楼还饶有其事的抚了抚胡子,点头赞同。
“所以爹是准备不追究此事了?”
山间,风吹林动。
相爷儒雅翩翩,他仰头思忖,一副高人做派。
“爹,您要是没有法子就不要硬想了,女儿知道怎么做,您又何必做出这等姿态,真是……”
纪明楼不觉尴尬,看了一眼,神色难得几分认真。
“此事,当然是越大越好,一定给玉儿讨回公道。”
张日山知道,这次她爹是认真的了。
而刚巧的是,纪颜玉刚往这里来,就听到了相爷这句话。
瞬间,热泪盈眶。
她踩着小碎步忙的就跑过来,泪眼朦胧,“爹,你就是我亲爹。”
“爹,是我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怕得罪权贵呢,现在听到你说这些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爹,我一定好好孝顺您。”
那纪颜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见纪明楼不说话,纪颜玉擦了擦眼泪,不忘拿起相爷的袖子擦了擦鼻子,“爹,你不要感动,这都是女儿应该做的。”
抬头,就看到了纪明楼那一脸嫌弃的表情。
“玉儿,你可知为父这件衣裳,可是为父省吃俭用两月,才勉强凑够制作的。”
那纪明楼肉眼可见的心疼之色。
纪颜玉当下反应神速,忙的撒手,就往张日山身后躲了起来。
“爹,做人不要那么小气,赶明儿我让人给你多做几身,一个丞相,怎么能如此抠搜?传出去人家都要笑话我们的,而且我们现在又不缺钱,爹你更不需要这么抠搜,人生很短,及时行乐才是对。”
说完,纪颜玉就拉着张日山跑了。
“嫡姐,我观那边有很多好看的小和尚,走,咱们去看看吧!”
许多好看的小和尚?
这话一出,张日山微怔。
还不待她说什么,手已经被纪颜玉牵着了。
那纪明楼在后面喊着,“佛门圣地,玉儿,你不可莽撞,如此这般,为父还要不要脸了……定会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这话传出,只听到纪颜玉回头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
“爹,你就是太顽固了,君子爱美色何错之有?我们只是看看,又不动手,又不带回家……”
说完,快乐的拉着张日山跑了。
那张日山不觉轻声一笑。
纪颜玉也笑了。
二人相视,一片笑声传过这佛门。
倒也引得过路人围观。
排列整齐的小和尚,一个比一个好看,却是真的。
纪颜玉是真的看,那张日山在看她。
见纪颜玉如此无忧虑,很是欢喜。
纪颜玉还伸手指了指,“嫡姐,你觉得哪个最好看啊?”
这一指不要紧,纪颜玉眨了眨眼,确定那人是周行和君逸之后。
满脸晦气。
“我一定是眼花了,眼花了……”
然而,事实是,没有眼花。
张日山也看到了,她低眸,声也低了许多,“姨娘与爹还在等我们,这里不宜久留。”
“好,我们是该回去了。”
因为是朝阳郡主的忌日,要在寺院住上三日,斋戒,祈愿。
很快有小和尚,将她们引进了各自斋房。
夜深人静,月色阑珊。
张日山在想,那周行为何会出现?
正想着,风吹窗动。
黑夜中,一道黑影钻了进来。
张日山下意识拿起枕头底下的剪刀,却被男子反握住了双手。
他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刺鼻,却又夹杂几分淡淡的玉兰香。
张日山眉头微动,“千岁爷深夜闯入臣女的斋房,可是过分了。”
她皱眉,表情十分不好看。
那周行气息不稳,显然受伤不轻。
但还是在听到这话后,笑了出声,“不曾想,小姐竟如此熟悉爷了,爷很开心。”
张日山听后,脸色微变,“千岁爷,男女有别。”
男子整个人直接压在了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隔着两层衣物。
这般靠近,让张日山一阵心悸。
“爷受伤了,动不了了。”
男子贴近她耳侧的薄唇,只轻轻道了这一句。
那声音低沉悦耳好听,还带有一丝戏谑的笑意。
鲜血的热度逐渐浸湿了她的衣服,沁入皮肤。
张日山皱眉,知道了,他是真的受了重伤。
她咬着牙,将周行从自己身上推起。
那床榻本就小,堪堪只够一人,
点燃的烛火摇曳,晕黄的光亮蔓延,张日山看到男子一身黑衣,身前早已被血浸湿,额间冒着一层又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皱着眉,“臣女要如何救千岁爷?”
这一恩,也算还了他那日悬崖上的命。
周行不知她所想,听这话,却有些意外,笑了笑,“爷身上有带金疮药。”
张日山上前,刚要伸手取,却发现那衣物早已与男子伤口重合,她拿过剪刀,将衣物剪开,撕开后发现,男子身上刀剑伤痕无数道,尤其以新伤最为显眼,那一处最严重的地方血迹还在不断往外冒,惹得人一阵害怕。
她目光流露惊诧,未见惧意。
“爷还以为小姐会吓得晕过去。”
周行挑眉,看着那给自己上药,全无害怕的嫡女,目光倒也流出了难得的柔情。
张日山只给他上药,全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那上面,伤痕纵横,新伤旧痕,刀疤之深,让人疑惑。
但张日山没有多问。
她起身就出去,要打一盆水端来,那周行却是拉住了她。
“爷没那么矫情。”
“千岁爷曾救臣女于悬崖,臣女应该的。”
张日山说完,周行还是没有松手。
他凤眸温凉,让人看不出意味。
就在张日山以为自己这话触犯到他时,只听到那一向高高在上的男子,道了句,“小姐金贵,爷不舍得。”
那不该是张日山要做的事。
她生来矜贵,是相府嫡女,是贵人们心尖上宠着的贵女。
给他上药尚可,但若是给他倒水清洗。
不行。
张日山拿着白色瓷瓶的手一滞,显然有些愣住。
在对上男子那如沉渊一般深邃的眸时,回过了神,“千岁爷救过臣女的命,与臣女来说,这不算什么。”
“也请千岁爷莫要说些不该说的话,您是臣女长辈。”
她说着,放下瓷瓶,就ᴊsɢ走了出去。
外面,一阵风吹过,吹醒了张日山。
她没有惊扰任何人,悄悄端了一盆水进来。
动作生疏,却让周行嘴角微扬。
最终,在嫡女发丝垂落眼眸前,周行动了手。
男子修长的指尖撩起那散落的发丝,青丝绕指柔,张日山抬头,男人目光漆黑如墨,里面夹杂的笑意,让她有些看不清。
他到底在想什么?
“千岁爷若是还有吩咐,尽管与臣女说。”
“爷不用说,小姐处理得游刃有余,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经常这样呢?”
可不是吗?
从他进来到现在,这整个斋房,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
就是倒水清洗,她都是亲自动手的,没有想过让丫鬟送来。
“千岁爷说笑了。”
她要起身,却被男子一个拦腰直接拥入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张日山脸色变了。
“小姐不问问爷是为何受伤的?”
那周行眯了眯双眸,仔细看着张日山。
女子好像没有疑惑一般,面色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