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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继跟杨晚仪都是挺无聊的人,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里,就是一起吃个饭,一年到头能一起看两次电影。
他喜欢打篮球,杨晚仪不喜欢。
杨晚仪上学的时候喜欢看书,他倒是时不时地给她买书,买到后来变成习惯,看见不错的书就会买给她。
从前杨晚仪收到书,最迟三天就会跟陈继分享,后来不知从何时起,这个频率在逐步降低,时间拉长,然后陈继无意间发现,杨晚仪放在书架上的很多书,连塑封膜都没拆开。
陈继有过问杨晚仪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杨晚仪当时说大家都这样,直到后来两人分手,杨晚仪才跟他说实话。
她说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样的节奏早就消耗掉她对这个行业的热情,更别说最早的激情。
之前她不敢跟陈继明说,因为知道陈继对这个行业不止是热爱,甚至是信仰。
一个最初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好伙伴,悄无声息地就变成不同道,最后也只能是不相为谋。
陈继后来认真想过。
他和杨晚仪虽然谈了很多年恋爱,但两人始终没弄明白他们爱的到底是什么,是相互欣赏,是共同的爱好。
还是杨晚仪说的:“我不想就这样搭伙过一辈子,只让外人觉得合适。”
陈继跟杨晚仪都是很自我的人,自我到谈恋爱这么多年,他们甚至没有同居过,彼此去对方家里都像是客人,会留宿,但不会长住。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都是杨晚仪提的,包括之后的每一次,也都是她提的。
陈继一方面对这种事儿兴趣不大,另一方面,他总觉得这事儿男的提不好,对女生不大尊重,所以把主动权留给杨晚仪。
话说他跟杨晚仪分手之前,最起码快一年没在对方家里过过夜,杨晚仪不提,他也没往这处想。
杨晚仪不会大方的说很喜欢他,不会说他好看,说他睫毛很长,更不会感觉要亲他,结果又突然撤走。
陈继偷偷瞥着汤赞的一举一动,完全不能确定,汤赞的行为到底属于欲擒故纵,还是情不自禁。
也许她就是想离他近一点,不是想亲他呢?
陈继不晓得汤赞牙都快咬碎了,暗骂他好狠的一颗心,她都这样了,他还能坐怀不乱…得,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不对,陈继哪是人啊,他是大理石雕的,最完美的一块儿丰碑。
汤赞手脚麻利,把茶几上的药收拾干净,起身说:“那你休息。”
陈继起身,脱口而出:“你要走了吗?”
汤赞看向陈继,用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不想我走吗?你点下头我就不走了。”
陈继口干,费力开口:“你要回去上班?”xᒐ
汤赞打趣:“不上班你养我啊?”
研究所里再刁钻的课题,陈继想一会儿也能想出答案,偏偏汤赞的话,他回答不了。
汤赞懂事,自已找台阶下:“你好不容易休几天假,有空多睡觉,恢复得快,我先走了。”
陈继跟她一起到门口,汤赞穿鞋:“不用送,别吹到冷风。”
陈继看她提上一边鞋子的拉链,只觉得身后有东西追,逼他赶紧开口。
汤赞穿上另一只鞋,陈继:“…慢点儿,路上注意安全。”
汤赞起身:“好。”
她好干脆,陈继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留恋。
汤赞打开锁,推门,陈继看着她的背影,动了下嘴,两秒内没有出声,汤赞转身,朝他摆了摆手,“拜拜,多休息,我走了。“
房门关上,陈继在门前最起码站了半分钟,缓不过来,他真的无数次想让汤赞留下。
可是留下干嘛呢?
他没想好。
转身,陈继往回走时,余光瞥见餐厅椅子上的围巾,是汤赞的。
这不天上掉理由嘛,陈继赶紧穿上外套,拎着围巾追出去,他在小区门口看到汤赞,正要喊她,只见汤赞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从小区到研究所,腿儿着不到十分钟,她打车干嘛?
陈继很快就得到一个答案,她不是去研究所。
坐在出租车里,陈继人生中第一次说这句话:“师傅,麻烦您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一眼,陈继帅是帅,但满脸都是伤,这状态跟车…师傅都不用想,前面车里要不是一女的,他死去。
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前车停下,一个高挑女人从车里下来,迈步往医院里走。
司机再次从后视镜里瞄后座,陈继侧头看着窗外,他知道汤赞来医院找谁,张若诚,还是他给张若诚叫的120.
第98章 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
汤赞推开病房房门时,张若诚正靠在床边抽烟,脸上没有她之前来时包得那么多纱布,但眼角鼻梁和嘴唇确实都破了。、
樊艾敏正站在床边,端着吃的,一个劲儿的劝:“你吃一口,刚从餐厅打包回来,还是热的…”
张若诚烦躁:“拿走。”
樊艾敏:“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张若诚无意间抬眼,看到从走廊死角拐出来的汤赞。
樊艾敏没回头,自顾念叨:“像汤赞这样的满大街都是,你不用为她难过,是她自已有好日子不过,我说给她买鹭湖一号的房子她都不干,就她的工资,干到下辈子也买不起夜城三环内的一个厕所。”
张若诚黑着脸:“别说了。”
樊艾敏不爽,正要反驳,突然发现张若诚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她扭头,看到汤赞。
愣了一瞬,樊艾敏没觉得尴尬,只觉得气愤:“你又来这儿干什么?”
汤赞不咸不淡:“原来就是个普通外伤,之前看你在床边哭得那么惨,我还以为他要死了呢。”
樊艾敏登时眼睛一瞪:“你疯了你,我们家哪儿对不起你了?诚诚哪儿对你不好了,你要这么咒他?!”
汤赞淡淡:“是我咒他,还是医院医生护土故意给他包成之前那样?”
不等樊艾敏出声,张若诚先开口:“是我,你有什么冲我来。”
汤赞迈步上前,刚走到病床尾,樊艾敏就警惕地靠近张若诚身边,生怕汤赞揣在兜里的手,一掏出来就是一瓶强性硫酸。
他们只知道汤赞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也不知道她具体搞什么,反正…就是挺怕的。
汤赞把手拿出来,手里什么都没有,站在床尾,她盯着床上的张若诚,平静道:“你真够恶心的。”
她本意是骂张若诚五分伤非要卖十分惨,八成之前跟陈继打架,也是眼瞧着打不过,干脆装晕装死,这事儿张若诚绝对干得出来。
但很显然,张若诚恶心事儿做得太多,对号入座,一下没坐对。
只见他愤怒地扔掉手中烟,气得坐直,瞪着汤赞道:“你是跟我睡过,我实话实说怎么了?”
汤赞没做声。
张若诚声音更高:“那个姓陈的怎么跟你说的?他在你面前添油加醋,让你来找我撒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汤赞早知道陈继人品好,但在张若诚的衬托之下,陈继简直就是天使。
对于跟张若诚打架的原因,陈继绝口没提半个字。
眼下汤赞也没说半个字,但张若诚用一只好眼睛,清楚看到汤赞眼中的嫌恶,以及对自已的唾弃。
她在唾弃自已曾经的选择和审美。
一面是暴跳如雷,一面是鸦雀无声,汤赞显然不是没得说,眼看着张若诚气焰过后,逐渐有些发慌,樊艾敏把话接过去。
“汤赞,你只看到诚诚副驾上坐了个女孩儿,你就急了,非要跟他提分手,诚诚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