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臣杜尉川(傅燕臣杜尉川免费阅读无弹窗)傅燕臣杜尉川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傅燕臣杜尉川)
刘平红了眼,“自然,林侍郎的恩情,我此生难报。” “你呢?”杜尉川轻声询问刘存。 刘存身形单薄,细眸灰然,“我这命就是他的。” 杜尉川蹙眉,侍郎对两人皆是大恩,可为何两人死死不愿说出真相。不知为何,她心绪不宁。 宁死不说真相,可能意味毫无平冤的可能。 “如今叫魂案已破,只差替刘侍郎平冤,你们当真要让凶手法外潇洒?”杜尉川的一句话惊到刘平,“你知道了?” 杜尉川脑袋发蒙,原来刘平也知道叫魂真相。 刘平努力遏制眼泪,杜尉川竟能发现叫魂真相,说明与杨武截然相反,他思虑许久,到底做了一个大胆赌注。 “我告诉你刘侍郎灭门真相,只是你担不担得起这真相。” “反正我被你们抓了,难逃一死。”刘存听到哥哥的话,从容接受。 杜尉川与三皇子对视,不知是怎么的真相令两人视如死归。 县令腿肚子发软,只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如果我说,圣上下令铲除的林侍郎,你们敢信吗?” “砰!”突兀巨响, 高堂后,县令从官座上惊得摔了下来。 三皇子面目僵硬,眉宇间尽是冰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所以说,你们担不起这真相。” 早在离开刘府时,刘存就知道这条命保不住,说不说出真相,他都会死,只是不想连累哥哥,可哥哥宁愿死也不愿他自生自灭。 杜尉川显得十分冷静,她不着痕迹的拦下三皇子,“我信,不过总要拿出证据说服他人,一人的信任微不足道,三人成虎最是可怕。” 她继续开口,“谁也不希望叫魂案重蹈覆辙。” 刘存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有证据。” 第32章文帝死士 “我知道屠灭林侍郎一府的人叫什么,那人叫胡屠。” 这人名实在陌生,杜尉川转身询问三皇子,“殿下,你可知此人?” 若真应刘存所言,圣上暗地屠杀侍郎一府,那派出的人自当是专做黑事之人,这类人在明面上根本查不到。 三皇子脸色变了变,“这人我知道,我曾撞见过一回。” 胡屠,临川人士,文帝豢养的死士,专门监听朝廷百官与清扫祸端。 看到这,杜尉川七窍玲珑,早已明白这话含义,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她紧紧喉咙,说不出一点话。 再次体会到,成帝者皆狠辣。 政治权势上,她不懂,可也不瞎不盲不聋,刘侍郎对民生关注,只因惹帝疑,全府霍然轰塌覆灭。 不由联想到林氏,她心颤了颤。 刘存不知二人所想,他补充道:“当夜,我歇在客厢偏院,察觉不对劲时,刘府已死半数人。” 摸着小道,他撞上刘侍郎经人一剑穿心,刘侍郎只留胡屠二字就地身亡。 当夜,刘存自知不可出府,自行重伤后混在尸群中伪装一夜,脚步声不曾停歇,身侧尸温褪散,直到天边曙光出现,耳边彻底寂静。 “你们先起来吧。”杜尉川先令两人起身,既然确定事实,当下之急是如何交出一个说得过去的话术。 皇帝贼喊捉贼,他们不可能抓到真凶,说到底,皇帝只是虚伪,敢做不敢认,自知理亏,利用叫魂诡事。 可三皇子明显还没接受,他虽饱读诗书,披血战场,可刚回京的他对朝堂风云尚未透彻。战场多为阳谋,朝堂则是阴谋,阳谋顺势而为,阴谋防不胜防。 “殿下,当前如何回禀圣上?”杜尉川叫醒对方。 看向两人,三皇子心知最好的方法便是推二人出去当替死鬼。 可是…… 杜尉川一眼看出三皇子所想,当即立断,“他们二人必须活。” “如若推二人施叫魂邪术灭府,百姓更是深信不疑叫魂邪术,真相又何时能见天日。” 三皇子为难,皱紧眉头。 紧接杜尉川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更何况,殿下既能查出刘存尚在人世,你说我们的好陛下会不会怀疑你查出其他东西,比如死士灭府?” 三皇子怔住,嘶哑开口,“照你这般说,我又如何回禀?” 杜尉川斟酌再三,“就禀殿下无能,查不出结果,深感愧疚,望以叫魂诡事抵罪。” 刘平等人倍感意外。 “这可行吗?”三皇子问出众人疑惑。 “殿下别忘了,皇上只是让你监察,你查不出东西,他反而放心,何况惩罚总没失去圣心严重。皇上就算开刀也轮不到你,底下还有一波人。” 说完,杜尉川眼眸暗下,拿林氏当挡箭牌可不是好拿的。 有皇帝官方认定,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叫魂邪术就会不攻自破,有人想借势起风都难。 至于刘存, “哥,我想离开京城,出去看看。”沉默寡言的他突然开口,引起杜尉川侧目而视。 “薛小姐,我自知这京城容不下我了。”他笑了笑,带有几分解脱,这几日东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又能去哪呢?”刘平忧心忡忡。 “去普宁寺静下心,那有我交心好友。” “只要别被查出身份,你去哪里我都无所谓。”杜尉川干脆开口。 刘平拱手回复,“这个可以放心,我已改了户籍卷宗,以前为废除乐籍并未泄露兄弟关系,此外胞弟擅长易容。” 现在就剩一件事了。 杜尉川与三皇子对视,两人难得想到一处。 “县令大人,劳烦一件事。” 一直当背景板的县令尴尬又无措,此刻被叫到,急忙走下堂,“三皇子请讲。” “等会在众人面前,做样子惩戒刘主蒲。” “这是?”县令纳闷。 “大张旗鼓的抓人过来,总不得有个交代。” 县令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瞧下官的记性,刘主蒲冲撞贵人,杖打五大棍。” “啪”惊堂木落。 杜尉川暗自发笑。 …… 深深宫墙,幽怨肃静。 凤栖宫 走到皇后面前,太子恭敬行礼,“母后安康。 高座上,皇后放下茶盖,精致贵重的宝石被镶入黄金护甲,护甲末端蹭到茶身,轻微刺耳声摩擦耳膜。 “嗒”偌大的宫殿落下茶盏声。 “你与北宁崔氏女近来相处可好?”皇后不咸不淡问候一句,眼角的细纹在说话间加深,岁月已在脸上留下痕迹。 “儿臣这几日正在接触,定会让她对儿臣深情不移。” 皇后满意的点头赐座,她
为太子安排的势力中文有北宁崔氏,武则杨氏小将军杨淮。 虽说这两人都不是最优选,可也不差,文中最优选实则林氏阁老,可惜对方软硬不吃;武中实则定国裴氏,可惜老将离世,世子大变性情。 “杨淮那可还顺利?” 太子稍有停顿,皇后立马抓住这抹变数,“发生了何事?” 太子说出宋国公府所闻。 “你确定那薛氏女所说确切。” “母后,儿臣保证薛氏女所言属ᴊsɢ实,薛氏女甚至因此闹到父皇面前,退了与杨氏的亲事。”太子说的深信不疑。 皇后不禁拧起眉头,杜尉川鸣鼓面圣自然不假,可凭宫中多年的经验来看,总是有说不上来的怪异,“所以你就故意刁难王尚书?” 太子神色突变,这消息未免传的过快了些。 “王尚书家眷面见了本宫,特意表态王氏对你的支持,若是旁人,本宫倒不必理会,只是这尚书夫人乃是京城皇商黄氏,专控盐运粮号。” 话不多说,太子领会其中深意,“母后放心,儿臣自会妥当处理。” 言语间,皇后不停念珠,座榻上,她开口询问,“听宫人说,三皇子今日进宫被斥?” “今日是刘氏灭门案的最后期限,三弟拿不出东西自然被训,父皇大怒下连贬几位大臣,只可惜三弟只是简单斥责。” 说完,太子还有些遗憾,若能剥了皇子身份最好。 拨弄间,珠串到了尽头,皇后摸着黄穗,别了太子一眼,“此事你切莫插手,切忌查出真相在你父皇面前邀功,小心引火烧身。” 第33章夜宴藏画(加更) 从凤栖宫走出,太子神色抑郁。心腹献言,“殿下可要重用王氏?” 谁料,太子阴沉着脸,“自然,皇后有令,本太子自当遵命,日后,本太子登基称帝之时就是王氏灭族之日!” 区区贱商,竟敢跑到皇后面前逼迫本太子。 两人走后,原处的青苔早被踩得碾碎。 次日,杜尉川赶到衙门得知刘存已连夜离开,许是经了这么一遭事,县令与主蒲的关系缓和不少,甚至有些同病相怜。 推开房门,杜尉川遇见刘平正在整理文书。 对方瞧见她就放下笔,回复道:“小姐放心,胞弟已走,如今应该在普宁寺斋房醒来。” 杜尉川摇了摇头,“我今日并非为了此事而来,昨日有件事忘了问主蒲大人。” “何事?” “你是如何得知叫魂案真相的?” 原是此事,刘平不假思索:“此事是胞弟告诉的,早年他随侍郎大人常与县令见面,可能由此见到的吧。” 杜尉川只觉蹊跷,若以刘侍郎品性估计早就承折子上奏叫魂卷宗,思索一番,她只能抽空去普宁寺寻刘存问个清楚。 离开衙门,杜尉川顺道去了裴府。 “你来了。”傅燕臣眉目舒缓,熟练的递来茶。 两三日的修养,傅燕臣拄个拐杖闹腾的下了床,每每上府,杜尉川还未进屋,就能在窗边看见他。 又是熟悉的药渣,杜尉川瞧见桌上药碗,后槽牙都犯苦,大发慈悲的给了粒糖莲子。 几番闲聊,两人谈到正事。 “王尚书的那幅画在何处?”杜尉川敛眸,稳稳看向对方。 言罢,傅燕臣一手撑着书桌站了起来,取起座榻旁的拐杖,像是要亲自去取。 “你有腿伤,还是我去拿。”杜尉川左手抓住对方胳膊,一手按住拐杖。 傅燕臣轻笑,“薛小姐不必担忧,伤的只是一条腿,这放在军营只是普通小伤。” 只是他颠簸走路的模样刺痛了杜尉川,杜尉川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画在哪里,我扶你去。” 傅燕臣踌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杜尉川立马堵回他的话。 “若世子担心坏了我的清誉,那是不是有些晚了,林氏火海中我们搂也搂了,更早的,你还偷翻了薛府几次墙。” 瞬间,傅燕臣耳朵嫣红。 “若是担心我坏了世子清誉,那我也只能放手。”杜尉川话落,傅燕臣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那就麻烦薛小姐。” 话刚脱口,傅燕臣就后悔他的冲动,攥紧拐杖的手指更是用力到泛白,他不敢去看杜尉川的神情。 杜尉川慢上半拍,眉梢处漫上笑意,“那我们走吧。” 傅燕臣忽的松口气。 短短的距离,他紧张的后背发汗,极力挺直身子,生怕压到杜尉川。 与火海中的搀扶不同,傅燕臣意识清醒且亢奋,隔着薄薄的夏衣,他感受到杜尉川冰润的体温。 这是寒气入体。 满头的欣喜被这盆冷水浇灭。 “嘶!”行走间,杜尉川听到傅燕臣倒吸凉气声,连忙停下,“怎么了,伤口是不是裂了。” 对方的焦急清晰印入黑眸,傅燕臣又酸又甜,“我这骨头有点麻,你帮我唤来大夫,可好?那大夫就在客厢旁歇着。” 杜尉川点头,很快带来大夫,“大夫,他的伤情如何?” “他这伤情不足轻重,严重的可是你啊,夫人。”这位大夫已上了年纪,仙风道骨,他抚胡说道,“老夫还是先为你把脉。” 大夫皱眉,很快判定。 “寒气,影响怀孕。”杜尉川喃喃自语,“怎么会,我自小练武,身子一向强健?” 大夫皱眉,“谁说练武的身子一定好,娃娃啊,你是个姑娘,要是练过度,只会伤身啊。” “幸亏发现得早,若是晚了八九年,可就说不准了。”大夫絮絮叨叨的写下药方。 盯着药方,杜尉川陷入迷茫。 “走吧,扶我去取画。”大夫走后,傅燕臣轻声开口,“这是好事,提前发现隐患,不用受体寒的苦。” 这话落在杜尉川耳中,不禁心生复杂,她这辈子本来对怀孕不抱期望了。 虽然上辈子杨淮常被叫走,可为何王敏就能顺利怀上,她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不过后来也想清楚了,孩子跟她只会遭罪。 杜尉川其实很喜欢孩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能有一个孩子,无论儿女。 两人相扶来到书桌,在傅燕臣的提示下,杜尉川在书桌脚下侧的空洞里掏到了藏画。 打开画,印入眼帘的是场夜宴,画布上是各大臣献酬,两人没能体会其中深意,但都知道,这就是王尚书的把柄,画中甚至出现了刘存。 …… “这么快,祖父要回去了。”杜尉川回到家,瞧见家中多了几位护送的官差。 林阁老心情似乎很好,笑意慈祥,“是啊,圣上已罢对林氏监管,另赐福宅,不管刘侍郎灭门案如何收尾,总归殃及不到林氏。” 林阁老吩咐官差原处等候,将杜尉川唤到了角落,担忧叹道:“听祖父的话,日后好好与你母亲生活,不要与皇室和朝廷任何人牵上关联。” “祖父?”杜尉川蹙紧眉头。 林阁老不忍唏嘘,“丫头,这些年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两,听祖父一句劝,圣上帮你退婚是真,可咱们这皇帝可不是心慈手软的,祖父话就说开了,这刘侍郎灭门真就没点内幕?他派三皇子监察不是在压人军功?也许皇上早就知道刘侍郎怎么死的。” 杜尉川微怔,震惊林阁老身处宅院却已将事实猜的八九不离十。 “祖父老了,身不由己,我助他登上帝位,只求晚年归林,早年也是安武侯离世,他呀,才对林氏好些。”像是说到伤心处,他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我也不烦人了,马上更到秋闱,闲了这么久,总要回去忙活咯。” 在官差的高调起轿声中,林阁老声势浩荡离去,杜尉川漆黑的眸子不知为何划过些许悲哀。 “阿乔。”身后传来母亲的呼唤,“过几日陪阿母去趟普宁寺吧,最近薛府不太顺,阿母祈祈福去,我也不求其他只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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