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若邰萧默免费阅读_简若若邰萧默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邰萧默烛扁着嘴背过了身去,露出的衣服还是她两天前入王府时自己穿过来的,确实是上好的鄂云锦。而府里丫鬟穿的粗布衣随意丢在桌角,被嫌弃如污秽。 简若若站了起来往外走,吩咐下面人去请大夫,再让厨房按照他的膳食送一份过来。 邰萧默烛在里面听的清楚,可她的眼里却渐渐爬上忧愁。虽然简若若好心收留了她,可她却不敢对他感恩。 诬告她父亲卖国的人是当朝丞相,而简若若却即将要迎娶丞相之女。 她父亲临去前告诉她,他是被苏丞相陷害的。再看简若若和相府的关系,谁知他和苏丞相是不是一伙儿的。可也是她父亲拼死送出求救的信件,让简若若来救她,父亲还让她一定要留在燕上京,想办法为他伸冤报仇。 可这事哪有那么简单,仅仅是当一个丫鬟就已经这么难了! 正想着,简若若不知何时已经再次来到床前,发出声音吓了她一跳,“要本王亲自扶你起来?” 邰萧默烛回过脑袋看他,可怜兮兮的摇摇头,然后乖乖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是泪痕,加上东一颗西一颗的红疹子,看着确是惹人心疼的。 简若若叹着气走到桌前,刚要坐下却瞥见圆凳上竟铺满了灰尘,不觉又拧起了眉,恰好门口响起一个声音,“王爷,您找我?” 来的是府中伺候多年的掌事嬷嬷,见了她,简若若脸上不悦的表情更浓了,不怒自威道:“邢嬷嬷,前两樱花国王是怎么嘱咐你的?” 常嬷嬷一听那语气,连忙跪了下去,说话也支支吾吾的,“老,老奴,老奴……” 只听简若若突然拔高了音量斥责说:“舌头既不利索了,索性直接拔了算了!”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邢嬷嬷猛磕了几个头,才道:“是表小姐的意思,都是表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听完,简若若怒气更甚,“本王竟不知如今这王府竟轮到表小姐来做主了,连本王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邢嬷嬷又重重磕了好几个头,连连道歉。 简若若听的不耐,叫她自己下去领罚,“回去告诉表小姐,她若再这么越俎代庖,趁早收拾东西走人!” 邢嬷嬷瑟瑟发抖,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正好,厨房的饭菜也到了,简若若见邰萧默烛还坐在床沿上,又是皱眉,“还不过来吃饭!” 他的语气有些重,邰萧默烛被吓得身子一颤。 虽然他和邢嬷嬷的对话听的她云里雾里,但她知道简若若此刻正在气头上,所以不敢再惹他生气,慌忙站起来小跑过去。捡起桌角的粗布丫鬟衣裳擦了擦凳子上的灰,然后坐下拾起筷子。 刚要下筷,注意到简若若投来的不悦的目光,抬眸与他对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一个丫鬟都已经坐下了,他堂堂王爷竟还站着! 于是她立即又俯身捡起那件衣裳擦干净他身前的凳子,等他坐下,她才再次坐下,这才安心的拿起筷子吃饭。 她虽饿极,却还是保有首富之女的优雅,吃的快速但不难看,但绝对是她有史以来在一餐中吃的最多的一次。 “表哥!” 有人冲了进来,见简若若和邰萧默烛坐在一张桌子上,瞪着眼睛刚要开口,却忽闻一个饱嗝从容烛落得口中发出。
邰萧默烛顿时红了脸,赶忙放下筷子,垂着脸细细咬着嘴里还未咽下去的食物。脸颊被食物塞的鼓鼓的,咬的时候一动一动的,瞧着有趣。 “表哥!” 简若若沉沉吐出一起,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朝她看去,“木清宛,是邢嬷嬷的话没给你带到?” 木清宛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想抓他衣袖却被他躲开,她便羞愤的跺了跺脚道:“邢嬷嬷都告诉我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来!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你好呀,表哥,邰萧默烛她父亲犯的可是卖国罪!” 邰萧默烛一怔,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抬起脸时恰好又看到木清宛瞪了她一眼,眼里尽是鄙夷,又听她接着说:“表哥你把她收入府中也就算了,怎么能直接让她成为一等丫鬟,还要住那么好的院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当千金小姐呢,传出去别人会说你闲话的!表哥,依我看,让她做个最末等的丫鬟都是抬举她了!” 邰萧默烛又是一愣,原来让她住这个四面不透风,逼仄狭小的房间,给她吃快馊掉的饭菜是木清宛的主意。 她还以为这是简若若的意思,甚至还抱怨过他居然那么亏待恩人的女儿。 只见简若若眼里多些许凌厉,刀子一样刮着木清宛,“你这是在教训本王?” “不是的表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简若若挑起眉很是不耐的看她,“你觉得本王是三岁小孩,做事情分不清利弊?” 木清宛被他噎住,心道他既分得清利弊又为何非要让这个罪人的女儿入府,“难道表哥也是被她那副皮囊所诱惑了?” 她虽不愿意承认,可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了。 邰萧默烛不仅是首富之女,还有燕京第一美人之称。从前上她容家求亲的人连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其中不乏身份尊贵的皇室贵族。她容家如今倒了,邰萧默烛即使被贬为奴籍,却也有大把人贪图美色想要把她买回家去。 想到这些,木清宛看邰萧默烛的眼神更为幽怨,她怎么也没想过邰萧默烛会被她表哥收入晏王府中。 说到皮囊二字,简若若也有意无意的看了邰萧默烛两眼。 她皮肤细嫩,面容似美玉雕刻般毫无瑕疵,远山乌眉似点金之作,平添几分何处惹尘埃的离世出尘感,秀美通透,却是值得燕京第一美人之称。 不过他向来不贪女色,带她入府只是为了还恩,就是这份恩情不可与外人说,免得落下个与容阐方勾结的罪名。为此,便也只能任由外人嘲他是贪恋美色才收她入府的。 “此事不必再议!”简若若收了收拳,对着木清宛又道:“王府的事情不容你插手,否则本王也只能送你回乾州老家了!” “表哥!” “行了!下去吧!” 简若若明显处于发怒的边缘,木清宛还不算昏头,没再惹他,不情不愿的走了。她走后,简若若也站了起来,睨着眼看着老实坐着一动不动的邰萧默烛,留下一句,“你也好自为之!” 他走后,邰萧默烛又打了个饱嗝。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新的年长的嬷嬷重新给她安排了住处,房间大了许多,布置更加精美。很快大夫也来了,给她开了药方。沐浴的热水也被提了进来,邰萧默烛泡在浴桶里,身心舒畅。 有丫鬟叩门进来带着几身衣裳,虽还是规规矩矩的丫鬟服饰,布料却好了很多。 “容姑娘,王爷说了,你要的布料他会着人去买再重新制成新衣,这几套你先将就着穿。” 另一人笑眯眯接话道:“容姑娘,日后富贵了还请多提拔提拔我们呢!” 什么富贵,又提拔什么? 邰萧默烛睁着大眼睛,听不明白。 “还是容姑娘有福气,瞧王爷多在意你,想来日后你定是要被王爷收入房内做良妾的!” 良…谁要做他的良妾!她刚要起身反驳,却被按回了浴桶。 “以容姑娘如今的奴籍身份,想要更高的名分怕是没有了。不过,只要能为王爷诞下个一儿半女的,那日子也必定会舒心许多的。” 说完,那两人便笑着离开,连个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而接下来的几天,从那句“好自为之”之后,邰萧默烛就没再见过简若若,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良妾”到底是他说给下面人的,还是下面人自己揣测的。 但是吃过几贴药,休息了几天后,她身上的红疹子也慢慢退了下去。 邢嬷嬷被罚,新的掌事嬷嬷顶了上来,开始安排她在府中做事。 “这是表小姐要的人参鸡汤,你给她送过去吧,仔细端稳了。” 邰萧默烛笨拙的接过,小心翼翼的离开厨房,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简若若刚好推门要进去。回想着前两日丫鬟们的“良妾论”,邰萧默烛暗自低下头只当没瞧见他,加快步伐走的利索。 “站住!”简若若看见了她,且没轻易让她离开。 邰萧默烛只得不满的嘟着嘴,缓缓转身,不情不愿嘟囔一声,“见过王爷!” “你这手里的东西是给谁的?”对于她失礼的态度,他只微微皱眉并不追究,仿佛早就习惯了。 邰萧默烛抬高手中的汤给她看,“这么好的鸡汤,府里除了你还有那位可以喝!” 简若若拢了拢衣袖,朝她走近,“你的意思,你想喝鸡汤?” “我才没有呢!”她偏头瞪了他一眼,是女儿家与谁斗嘴的模样,娇俏又不显做作。 她从前虽是首富之女,但到底不是官眷子女,即便从小娇生惯养却是没有那些官家小姐们身上端着的架子。因此,即使她耍小性子那也是亲和的,不会叫人觉着有距离感,更不会让人看着生厌。 “本王还没见过谁家的丫鬟似你这般口无遮拦,不知礼数!”简若若佯装生气,又逼近些许,“照规矩,像你这样的是要拖下去打板子罚跪的!” 她张了张嘴,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轻轻摇头,又道:“在本王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你最好老实一些!”
让邰萧默烛在府里当丫鬟,也是为了磨一磨她的性子。容家没了,她没了倚靠,没人再骄纵她,她必须学会照顾自己,明哲保身。 邰萧默烛又嘟起嘴,“你是说你家表小姐吧?” “清宛蛮横,你尽量少与她起冲突,尤其是本王不在府里的时候。” “她蛮横还不是你纵的?”邰萧默烛仰着头颅与她对视,一脸纯真无畏,“要不是你纵容,她敢那么放肆?” 简若若却叹了一气,回说:“不是本王纵容她,是本王的母妃纵容她。木清宛的母亲是为救母妃而死的,因此母妃对她极为娇惯。” 邰萧默烛闷闷的从鼻间哼出一气,“我懂了,就是说她有人撑腰,我惹不起!” 简若若瞧她耷拉着脑袋,又看了眼她端着的汤,有些担忧地说:“你把汤给别人,叫别人去送吧!” “不必了,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邰萧默烛假装沉着,神色极为滑稽的样子,”她那天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分明是不打算放过我的意思,该我面对的我是躲不了的。“ 简若若的眼底染上细微的笑意,想说些什么却忍了下来。 她能有这份勇气算是不错了,她说的没错,该面对的是躲不掉的,他总有不在家的时候,不可能永远在身边照顾庇佑着她。 到了地方,邰萧默烛深呼吸走了进去。 木清宛好像是刻意在等着她,端坐在桌前,见她来了隐隐一笑。 见这架势,邰萧默烛心里“突突”跳了好几下,果然让她从送汤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想借汤收拾她。 “把汤给我搁到里屋去。” 邰萧默烛端着汤碗往里屋走去,谁料身后的木清宛也站起来跟了过来,邰萧默烛心里顿感不妙。木清宛跟的很紧,她总有种感觉,感觉木清宛会伸手推她。 她有意的回头一看,竟刚好看到木清宛伸过来的一双手。 可惜还是迟了,木清宛重重一推,她受力往后倒去。但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的,立即撒手甚至故意将碗往木清宛那边泼。 倒下的同时,听见了一阵及其刺耳的尖叫声。 屋内丫鬟冲到木清宛的身边,只听见木清宛一边哭一边喊烫,邰萧默烛捂着摔痛的屁股仔细一瞧,木清宛的双手手背上红红一片,显然是被汤水烫到了。 方才泼她的时候,邰萧默烛全然把简若若嘱咐她要老实的话忘了个彻底。这会儿做完了,见到木清宛跳脚哭喊的模样才回过神来有些后怕。 “你!”木清宛怒指着邰萧默烛,,气的喘不上气,“我要杀了你——!” 邰萧默烛扁起嘴,觉得后悔也晚了。 可,她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欺负呀,报复性的泼回去也是下意识的,她从小也就是个不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呀。 屋内丫鬟自然不敢拦着木清宛,眼看着木清宛举起矮凳就往邰萧默烛身上砸。 邰萧默烛惊吓着闪身躲过,更让木清宛生气。 “还敢躲!”木清宛不顾手疼,又抄起柜上的花瓶,却是“哐当”一声又砸空了。
邰萧默烛顿时红了脸,赶忙放下筷子,垂着脸细细咬着嘴里还未咽下去的食物。脸颊被食物塞的鼓鼓的,咬的时候一动一动的,瞧着有趣。 “表哥!” 简若若沉沉吐出一起,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朝她看去,“木清宛,是邢嬷嬷的话没给你带到?” 木清宛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想抓他衣袖却被他躲开,她便羞愤的跺了跺脚道:“邢嬷嬷都告诉我了,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来!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你好呀,表哥,邰萧默烛她父亲犯的可是卖国罪!” 邰萧默烛一怔,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抬起脸时恰好又看到木清宛瞪了她一眼,眼里尽是鄙夷,又听她接着说:“表哥你把她收入府中也就算了,怎么能直接让她成为一等丫鬟,还要住那么好的院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当千金小姐呢,传出去别人会说你闲话的!表哥,依我看,让她做个最末等的丫鬟都是抬举她了!” 邰萧默烛又是一愣,原来让她住这个四面不透风,逼仄狭小的房间,给她吃快馊掉的饭菜是木清宛的主意。 她还以为这是简若若的意思,甚至还抱怨过他居然那么亏待恩人的女儿。 只见简若若眼里多些许凌厉,刀子一样刮着木清宛,“你这是在教训本王?” “不是的表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简若若挑起眉很是不耐的看她,“你觉得本王是三岁小孩,做事情分不清利弊?” 木清宛被他噎住,心道他既分得清利弊又为何非要让这个罪人的女儿入府,“难道表哥也是被她那副皮囊所诱惑了?” 她虽不愿意承认,可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了。 邰萧默烛不仅是首富之女,还有燕京第一美人之称。从前上她容家求亲的人连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其中不乏身份尊贵的皇室贵族。她容家如今倒了,邰萧默烛即使被贬为奴籍,却也有大把人贪图美色想要把她买回家去。 想到这些,木清宛看邰萧默烛的眼神更为幽怨,她怎么也没想过邰萧默烛会被她表哥收入晏王府中。 说到皮囊二字,简若若也有意无意的看了邰萧默烛两眼。 她皮肤细嫩,面容似美玉雕刻般毫无瑕疵,远山乌眉似点金之作,平添几分何处惹尘埃的离世出尘感,秀美通透,却是值得燕京第一美人之称。 不过他向来不贪女色,带她入府只是为了还恩,就是这份恩情不可与外人说,免得落下个与容阐方勾结的罪名。为此,便也只能任由外人嘲他是贪恋美色才收她入府的。 “此事不必再议!”简若若收了收拳,对着木清宛又道:“王府的事情不容你插手,否则本王也只能送你回乾州老家了!” “表哥!” “行了!下去吧!” 简若若明显处于发怒的边缘,木清宛还不算昏头,没再惹他,不情不愿的走了。她走后,简若若也站了起来,睨着眼看着老实坐着一动不动的邰萧默烛,留下一句,“你也好自为之!” 他走后,邰萧默烛又打了个饱嗝。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新的年长的嬷嬷重新给她安排了住处,房间大了许多,布置更加精美。很快大夫也来了,给她开了药方。沐浴的热水也被提了进来,邰萧默烛泡在浴桶里,身心舒畅。 有丫鬟叩门进来带着几身衣裳,虽还是规规矩矩的丫鬟服饰,布料却好了很多。 “容姑娘,王爷说了,你要的布料他会着人去买再重新制成新衣,这几套你先将就着穿。” 另一人笑眯眯接话道:“容姑娘,日后富贵了还请多提拔提拔我们呢!” 什么富贵,又提拔什么? 邰萧默烛睁着大眼睛,听不明白。 “还是容姑娘有福气,瞧王爷多在意你,想来日后你定是要被王爷收入房内做良妾的!” 良…谁要做他的良妾!她刚要起身反驳,却被按回了浴桶。 “以容姑娘如今的奴籍身份,想要更高的名分怕是没有了。不过,只要能为王爷诞下个一儿半女的,那日子也必定会舒心许多的。” 说完,那两人便笑着离开,连个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而接下来的几天,从那句“好自为之”之后,邰萧默烛就没再见过简若若,也不知道她们说的“良妾”到底是他说给下面人的,还是下面人自己揣测的。 但是吃过几贴药,休息了几天后,她身上的红疹子也慢慢退了下去。 邢嬷嬷被罚,新的掌事嬷嬷顶了上来,开始安排她在府中做事。 “这是表小姐要的人参鸡汤,你给她送过去吧,仔细端稳了。” 邰萧默烛笨拙的接过,小心翼翼的离开厨房,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简若若刚好推门要进去。回想着前两日丫鬟们的“良妾论”,邰萧默烛暗自低下头只当没瞧见他,加快步伐走的利索。 “站住!”简若若看见了她,且没轻易让她离开。 邰萧默烛只得不满的嘟着嘴,缓缓转身,不情不愿嘟囔一声,“见过王爷!” “你这手里的东西是给谁的?”对于她失礼的态度,他只微微皱眉并不追究,仿佛早就习惯了。 邰萧默烛抬高手中的汤给她看,“这么好的鸡汤,府里除了你还有那位可以喝!” 简若若拢了拢衣袖,朝她走近,“你的意思,你想喝鸡汤?” “我才没有呢!”她偏头瞪了他一眼,是女儿家与谁斗嘴的模样,娇俏又不显做作。 她从前虽是首富之女,但到底不是官眷子女,即便从小娇生惯养却是没有那些官家小姐们身上端着的架子。因此,即使她耍小性子那也是亲和的,不会叫人觉着有距离感,更不会让人看着生厌。 “本王还没见过谁家的丫鬟似你这般口无遮拦,不知礼数!”简若若佯装生气,又逼近些许,“照规矩,像你这样的是要拖下去打板子罚跪的!” 她张了张嘴,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轻轻摇头,又道:“在本王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你最好老实一些!”
让邰萧默烛在府里当丫鬟,也是为了磨一磨她的性子。容家没了,她没了倚靠,没人再骄纵她,她必须学会照顾自己,明哲保身。 邰萧默烛又嘟起嘴,“你是说你家表小姐吧?” “清宛蛮横,你尽量少与她起冲突,尤其是本王不在府里的时候。” “她蛮横还不是你纵的?”邰萧默烛仰着头颅与她对视,一脸纯真无畏,“要不是你纵容,她敢那么放肆?” 简若若却叹了一气,回说:“不是本王纵容她,是本王的母妃纵容她。木清宛的母亲是为救母妃而死的,因此母妃对她极为娇惯。” 邰萧默烛闷闷的从鼻间哼出一气,“我懂了,就是说她有人撑腰,我惹不起!” 简若若瞧她耷拉着脑袋,又看了眼她端着的汤,有些担忧地说:“你把汤给别人,叫别人去送吧!” “不必了,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邰萧默烛假装沉着,神色极为滑稽的样子,”她那天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分明是不打算放过我的意思,该我面对的我是躲不了的。“ 简若若的眼底染上细微的笑意,想说些什么却忍了下来。 她能有这份勇气算是不错了,她说的没错,该面对的是躲不掉的,他总有不在家的时候,不可能永远在身边照顾庇佑着她。 到了地方,邰萧默烛深呼吸走了进去。 木清宛好像是刻意在等着她,端坐在桌前,见她来了隐隐一笑。 见这架势,邰萧默烛心里“突突”跳了好几下,果然让她从送汤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想借汤收拾她。 “把汤给我搁到里屋去。” 邰萧默烛端着汤碗往里屋走去,谁料身后的木清宛也站起来跟了过来,邰萧默烛心里顿感不妙。木清宛跟的很紧,她总有种感觉,感觉木清宛会伸手推她。 她有意的回头一看,竟刚好看到木清宛伸过来的一双手。 可惜还是迟了,木清宛重重一推,她受力往后倒去。但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的,立即撒手甚至故意将碗往木清宛那边泼。 倒下的同时,听见了一阵及其刺耳的尖叫声。 屋内丫鬟冲到木清宛的身边,只听见木清宛一边哭一边喊烫,邰萧默烛捂着摔痛的屁股仔细一瞧,木清宛的双手手背上红红一片,显然是被汤水烫到了。 方才泼她的时候,邰萧默烛全然把简若若嘱咐她要老实的话忘了个彻底。这会儿做完了,见到木清宛跳脚哭喊的模样才回过神来有些后怕。 “你!”木清宛怒指着邰萧默烛,,气的喘不上气,“我要杀了你——!” 邰萧默烛扁起嘴,觉得后悔也晚了。 可,她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欺负呀,报复性的泼回去也是下意识的,她从小也就是个不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呀。 屋内丫鬟自然不敢拦着木清宛,眼看着木清宛举起矮凳就往邰萧默烛身上砸。 邰萧默烛惊吓着闪身躲过,更让木清宛生气。 “还敢躲!”木清宛不顾手疼,又抄起柜上的花瓶,却是“哐当”一声又砸空了。
本文内容由 @明溦 发布部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