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星容时小说是什么名字 蒋南星容时免费阅读
谁也无法知晓它会什么爆炸,但可知的是它一旦爆炸就会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容时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随即敛下眼神。
擦干额上的冷汗,握着浸湿的纸巾,哑着嗓音,难得地解释说道:“我一直有在复查,像今天这种情况很少见,没想到让你碰到了。”
顿了顿,抬眸看向她轻声道:“抱歉,吓到你了吧?”
认识他的人都说这是疯病,见过他发病的人全都吓得不敢再和他来往,他们骂他是歇斯底里的疯子,就连那些牛鬼蛇神都会被他吓到。
她这么爱哭,也一定会被吓到吧?
容时难以形容自已的感受,他既希望她怕,又不希望她怕,如此反复拉扯,反复矛盾。
没等决断出个胜负,半跪在沙发上的蒋南星就开口道。
“我当然吓到了啊。”
“……”
容时眼神暗了暗,勉强扯了下嘴角,果然她是怕的……
他刚说话,就听见她继续说道:
“我打电话本来是想和你讲一声,我留了一瓶新的香水在桌上给你,没想到你接了电话却不出声,我当时喊了你很多声都没人应,真的差点吓死了。”
她的语调偏快,语气带着些许后怕,碍于他病人的身份还体贴地放轻了声音。
清亮的嗓音中透着浓重的关心。
容时忽地顿住,紧绷的脊背一瞬间松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眼神难得脆弱又迷茫。
像是有一道光蓦地照进了他幽深寂寥的眼底,劈开了那一汪深潭,光线深深浅浅,明明暗暗。
蒋南星在心里忍不住叹气,要是她朋友这样有病却犟着不去看病,她肯定会直接冷酷无情地把人打包扔去医院,可偏偏她和靳先生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整天端着长辈的架子,但其实心里也幼稚得很。
幸好她回来了。
蒋南星也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再加上他又不愿意去医院,只能干巴巴地嘱咐他多喝热水,没事就别出门晒太阳,省的中暑,病上加病。
话里话外就差点明了说他不省心。
容时握着杯子的手指慢慢攥紧,正要开口,放在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就发现是任一鹤打来的。
他抿了下苍白的唇,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话筒那头任一鹤的声音火急火燎地响起:“卧靠,我差点就忘了今天是十五号,老靳你现在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我车子已经开到楼下了,现在就接你去医院!”
容时顿了下:“我挺好的。”
原来今天是十五,怪不得这病发作得又急又快的,到日子了。
他抬眸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蒋南星,不想就此把话题禁锢在他的病上面,这会让他心底隐秘地生出一股狼狈和不堪,时刻提醒他是不正常的。
没等他转移话题,任一鹤骂骂咧咧的暴躁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嗓门大得蒋南星都听见了。
“我还不知道你这狗脾气,一天到晚忍这个痛忍那个病的,瞎忍什么啊你!我是你兄弟,你麻烦我一下怎么了!实在不行你把我当爸爸也行,我这就让你体会一把如山的父爱总行了吧?”
“……”
蒋南星敢对天发誓,她真的没有想要偷听他们讲话,实在是他的嗓门真的太大了。
她有些尴尬的朝容时眨了眨眼。 容时忍不住扶额,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快上来’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再转头,陡然间对上她忽然变得慈爱的目光。
他抿了下唇,在心里把任一鹤骂了个八百回,无奈地解释道:“其实我们平时不这样。”
“我理解的。”
蒋南星立刻抖擞起来,忙点头道:“当爸爸是男生之间友谊的象征,我明白的。”
容时沉默:“……”不,你压根不理解。
蒋南星低头扫了眼手机上屏幕,距离她和方颉约定的时间已经近了,再不赶过去就会迟到。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着装,指着屋外说道:“既然任律师已经来了,那靳先生我就先离开了,方叔还在那边等着我。”
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排柜那儿。
容时眼神微烁,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似乎无论何时她总是这样充满活力,满是生机……思及于此他倏地又想起在墓园见到她的场面。
蒋南星把半个巴掌大的透明玻璃瓶取出来,朝他晃了晃示意。
“这是我昨天带回来的另一瓶香水,我……”她赶紧压着舌根改口道,“我的朋友新改了一种材料,你可以先试试,要是不习惯我再给你换。”
容时与她对视一眼,眼神微暗。
攥着杯子的指尖霎时绷直,声线有些发紧:“麻烦你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来找我帮忙。”
只要她开口,他就可以帮她坐稳苏氏。
蒋南星、蒋南星当然完全没在意他的话啊,她做的是香水研发,和智能家居可以说得上是毫不相干,她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帮忙的。
出于在同一张桌上吃过火锅的交情,她蹙着眉尖想了半晌。
终于在门口时想到了,看向他的眸光不掩明亮,笑容明媚:“靳先生好好保重身体就是帮了我大忙了,过段时间可能需要带你去见我的一些长辈。”
容时神情微怔。
应付苏氏集团那些叔伯们,只拿证件照肯定堵不住他们的嘴。
想拿回研发部门的话还需要他们的支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苏氏旗下好像也收购过一个科技公司,如果曙光的确有潜力没毛病的话,正好可以去和靳先生的公司谈谈合作。
这些事要等蒋南星当上集团董事之后才能做。
但现在有件事十分迫切地等着她去做,今天!她要去看苏博文他们搬家!
蒋南星在家门口等了一会儿。
等看见任一鹤火急火燎地从电梯门里挤出来,主动伸手朝他招了招,喊道:“任先生。”
“……苏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任一鹤愣了愣,猜测忽地浮上心头,脑子瞬间嗡嗡作响,有些结巴地道:“你、你不会是看见容时发病了吧!”
这个点站在门口肯定是看见了啊!
老靳这人辣手摧花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他发病的时候可是半点不认人的啊,好不容易结个婚可别把人吓跑了,任一鹤赶紧冲上前扯着她的胳膊来回打量了一遍。
全须全尾。
没有受伤。
——安全。
任一鹤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蒋南星纳闷地抽回胳膊,嗓音难得有些发沉,道:“任律,靳先生现在人有些不舒服,但他不肯去医院,你是他的朋友你还是多劝劝他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眼里也没有什么恐惧。
很显然没有被发病的容时吓到。
任一鹤后知后觉地发现到了这一点,抵着舌根把那句‘你看到了那怎么没怕’的话咽了回去,有些尴尬地道:“不好意思啊,老靳发病的时候有些吓人,所以我才……”
“我没有吓到,而且靳先生发病之后是变得更虚弱了。”
蒋南星摇了摇头,强调道:“生病了是不能拖久的,靳先生忌讳行医,任律你是他的朋友,就更该劝他去医院看看病了。”
“这事两三句说不清楚,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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