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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洛迟晚可愿意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贺子濯眉眼深深,看着洛迟晚认真的神色,心中不免悸动。
想起洛迟晚刚刚未说完的话,贺子濯开了口,“我匆匆赶回来,只是想赶上你的继位女君的欢迎宴会。”
只可惜,他还是回来的迟了,他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洛迟晚细心的替他整理好了纱布,这才抬起头,回应道贺子濯的话。
“一场欢迎宴会而已,哪里能比身体重要?更何况,处理伤口能要多少时间?”
“你带着伤口日行千里,只会让伤口越来越深。你是大齐国的将军,如果你一人倒下,军中无帅,群龙无首,那才是得不偿失。”
洛迟晚的语气平缓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带着怒火。
贺子濯也连忙答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如此了。”
闻言,洛迟晚竟是笑了,她看向贺子濯,反问道:“为何要和我说对不起?受伤的是你自己,你该和自己说对不起才是。”
贺子濯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要向你隐瞒,也不是故意要翻凤阳殿的宫墙的,我惹你生气,理应同你说对不起。”
洛迟晚失笑,知道贺子濯向来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只是问道:“还有没有哪里有伤?”
她知道贺子濯的身手极佳,如果他是有心想翻凤阳殿的宫墙,就算是她和小昭就在院中,贺子濯也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而刚刚那沉闷的落地声,绝不是贺子濯的水平。这说明他伤得很重,伤到影响了他的轻功。
因着刚刚的隐瞒惹了洛迟晚生气,因此贺子濯如今也不敢她瞒了,只得如实说道:“肩膀处有伤,但肩膀处的伤确是处理过了。手臂上的伤没来得及处理,是因为刚刚急着来你这里确认你的安危。”
洛迟晚点了点头,淡淡道:“你把上衣脱了,我替你看看。”
第二十九章
因着幼时六位皇兄没少受伤,洛迟晚小时候是在太医署学过几年医术的。
太医署内资历最老,年岁最高的陈太医便是洛迟晚的恩师,也就是方才让小昭盯着她喝药的那位。
洛迟晚不敢说自己能包治百病,但这种在战场上受得的砍伤、剑伤,她最擅长,因为那些年她专攻这一块,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六位皇兄处理伤口。
只可惜顾君辞只是个不会舞刀弄枪的文弱书生,根本没有受伤的机会。
因此嫁给他的这三年来,洛迟晚的一身医术根本无处施展,倒还真叫顾府上下把她当作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野村妇了。
贺子濯知道,洛迟晚的医术,比起于崇那半吊子的包扎手法,肯定是要高上不止一截的。
但让他在洛迟晚面前脱去上衣,他怎么好意思。
尤其是,他此时还在凤阳殿中。
污了他的名声倒是没什么,坏了洛迟晚的名节他担当不起。
可洛迟晚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看向小昭,还未置一词,小昭便识趣的退出了院内,还替他们关上了殿门。
小昭带着原本守在凤阳殿门口的宫女侍卫站远了些,守在凤阳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洛迟晚。
见小昭同她如此默契,ггИИщ洛迟晚便收回了看向大殿门口的目光。
只是见贺子濯始终还未动作,洛迟晚心下了然,不免打趣道:“子濯哥哥,你在害羞吗?”
像是哄小孩似的,洛迟晚说道:“医者面前,本就没有男女之别。更何况,我替皇兄们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你无需介怀。”
她自顾自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子濯哥哥,如果你是怕未来的嫂夫人介意,那我便不僭越了,你回去找个郎中替你瞧瞧便是。”
听见洛迟晚提起嫂夫人这一词,贺子濯眉心一拧,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便褪去了上衣,将自己的伤口给她看。
不知为何,听见洛迟晚提起嫂夫人,贺子濯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窝火。
她这是期盼着他早日娶别的女子吗?
此时贺子濯的心中哪里还有害羞,只是别扭的解释道:“没有什么嫂夫人,我尚未婚娶,晚儿莫要打趣我。”
但洛迟晚此时却无心应答他的话。
因为她看见贺子濯精壮的上半身上,尽数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新有旧,让洛迟晚的眼中染上震惊的神色。
但他身上这么多道伤口,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右肩处那道已经被纱布厚厚缠绕的地方,洁白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迹,一看便是伤口崩裂了。
见洛迟晚看着他尽数是伤疤的身体不说话,眼露震惊,贺子濯心中微沉。
到底还是吓到了她。
第三十章
洛迟晚的六位皇兄常年习武,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上京城的军营到底不比贺子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受到的伤严重,因此洛迟晚还是第一次直观的知道,这些年贺子濯在战场上究竟受了多少伤。
洛迟晚发觉,她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竟是怜惜和心疼。
洛迟晚知道,怜惜是比喜欢还要可怕的情感。
当你总是对一个人产生下意识的怜惜的时候,也就预示着你离坠入爱河不远了。
三年前在崖底救下意外坠崖的顾君辞时,她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对他产生了怜惜的情绪。
……
贺子濯身为贺王独子,分明也是天之骄子,本该在上京城中永享荣华富贵,可他却主动请缨,替大齐国平定北疆之乱。
不管是作为大齐国如今的女君,还是作为一个女子,贺子濯这样的人都会是让洛迟晚感到钦佩和喜爱的。
洛迟晚本就是个慕强的人,当年会对顾君辞一见倾心,除了因为他上好的皮相令她心动,还因为顾君辞常年饱读诗书的才情令她景仰。
只不过后来洛迟晚才看清,顾君辞早就已经忘记了他从圣贤书中学来的道理。
可贺子濯出身高贵,却还能如此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值得她倾心之人。
贺子濯见洛迟晚沉默不语,便兀自想要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我还是穿上吧,很丑是不是?”
洛迟晚阻止了他想要拿衣服的动作,绕到他的身后,解开了那已经被血浸染的纱布。
她素白的手轻轻抚上了他背上另一处早已结痂的伤口,轻声道:“子濯哥哥从小便生得好看,怎么会丑,我只是……在心疼。”
贺子濯闻言一怔,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洛迟晚竟说她在心疼他?这莫不是在做梦吧?
洛迟晚替他揭开了纱布,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洛迟晚都不忍皱了皱眉,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小昭向来是个会未雨绸缪的,刚刚洛迟晚喊她去拿金疮药的时候,她便将整套药箱全给拿过来了。
因此如今倒是省了洛迟晚不少事情,她要用的工具都在里面。
洛迟晚从药箱中拿出一块白布,递给了贺子濯。
“子濯哥哥,你伤得很深,需要缝合。你忍着点疼,我会很轻的。你咬着这块布,会缓解些疼痛。”
贺子濯接过洛迟晚手中的布,看着她眼中担忧自己的神色,他不由得觉得,哪怕洛迟晚此时要给他开膛破肚,他都不会呼哪怕一声痛。
但在洛迟晚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乖乖的将布咬住了。
洛迟晚从针带中拿出银针和丝线,处理干净贺子濯肩上伤口的血污以及脓水之后,她便仔细的替他缝合起伤口来。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针线在身上游走,又怎么可能不疼。
贺子濯紧紧咬住了白布,额上已疼得渗出了汗水。
第三十一章
洛迟晚虽然三年未再施展过缝合伤口的医术,但这三年来她也没少拿起过绣花针,因此对于这种活计,洛迟晚是很熟练的。
她知道贺子濯虽然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但是他真的很疼。
因为他此时肌肉紧绷,一看便是极为忍耐,洛迟晚不免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缝合完毕后,洛迟晚再次替他上好了药,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