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温落小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裴瑾温落)全文免费裴瑾温落读无弹窗大结局
这还是温落头一次听玉珠说笑,趴在她背上,温落下巴蹭在她肩膀处,“吃多了你就背不动了。”
玉珠一手托着温落的腿,一手提了装在麻袋里的陈五,走的健步如飞。
“背得动,奴婢连春杏都背得动。”
温落顿时笑出来,“春杏要是知道你拉踩她,要哭了。”
玉珠也笑,“春杏特别爱哭,刚来别院这边住的时候,晚上睡觉前,她给奴婢一颗麦芽糖,奴婢没吃,她都哭。”
“哭什么?”
“说奴婢嫌弃她的糖,问奴婢是不是瞧不起她?”
温落:......
哪来的小绿茶。
“后来呢?”
“后来奴婢让她哭的头疼,把糖吃了,结果她哭的更大声了。”
“为什么?”
“因为她说她也就是意思意思,不是真的想给我。”
温落:......
玉珠边笑边说:“春杏和我妹妹特别像,我妹妹小时候就是这样,得了好东西从来不会偷偷先吃了,总要等我回去,然后拿出来分享给我,然后,就是真的分享给我,分享完,她转头自己吃去了。”
“你妹妹也在长公主府做事吗?”温落还是头一次听玉珠说这么些话。
玉珠摇头,“我妹死了。”
四个字,说的温落一下心尖缩了一下,趴在玉珠背上整个人都僵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片刻,“对不起。”
玉珠笑道:“没事,好多年了,现在想起来,只能想起她可爱死了的样子,没那么难受了,最难受的是她刚死那几年,我一宿一宿的睡不着,闭上眼就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姐姐,睁开眼,旁边是空荡荡的。
没人等着我半夜回家给我分享一块糖,没人在我吃了她糖之后又嚎啕大哭,没人半夜冷的手脚冰凉钻我被窝,也没人黏糊糊的抱着我的手叫我姐姐姐姐。
那时候是真难受。
现在好多了,提起她,我心里没有那么撕扯的喘不上气了。”
温落能感觉到玉珠在说话的时候嗓音的变化,带着一点颤,不谢显,但也难以让人忽略。
她在哭。
温落没问,只是趴在玉珠的肩膀上,脸颊贴着她的肩。
“我爹娘死的头几年,我也会哭,一宿一宿的哭。
那时候我在镇宁侯府住着,我知道镇宁侯夫人不喜欢我,我从来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难过,我怕她骂我晦气。
她骂我旁的,或许我心里还能忍过去,但是骂我晦气,我就会忍不住的想,是不是我真的晦气,所以克的爹娘都死了。
那时候我特别害怕。
子慕才几个月大,那么小,那么脆弱,我怕惹怒了镇宁侯夫人,她不让我们在府里住了,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带着子慕去哪。
我害怕子慕也死了,尤其子慕生病的时候,我一宿一宿不敢合眼,就看着他。
你知道子慕会说话之后,说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别的小孩,第一次开口说话,说的是阿爹,阿娘,或者什么,我们子慕到三岁半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却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说,姐姐,回家。”
玉珠很轻的叹出一口气,“王爷不会让郡主再受那种委屈和担心受怕了。”
温落带着泪笑了一下,“能遇见他,我大概是用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好运。”
去酒厂的路上,温落和玉珠谈着心事,彼此安抚,没怎么查觉酒厂就近在眼前了。
酒厂门口有人在做工,她俩这样狼狈的突然出现,吓得做工的人丢下手里活计连忙迎上。
谁都知道,玉珠是长公主跟前最得力的女护卫,温落就更不用说,那是王爷心头肉。
酒厂里有一个小院子,那是长公主平时用来休息的地方,迎了温落和玉珠进了那小院子,酒厂这边负责照顾长公主日常来酒厂一应琐事的两个婆子忙着打水找药。
玉珠对酒厂比温落更熟悉,她直接喊了酒厂一个管事,“你现在去找王爷,找不到王爷找平安也行,就说我和郡主在来酒厂的路上抓了个人。”
管事看了温落一眼,垂眼道:“那提郡主受伤吗?”
温落道:“不提,只要把人请来就行,王爷或者平安,无管谁能来一个就行。”
管事领命,应诺离开。
温落在嬷嬷的服侍下,擦洗了身上,换了一套长公主备在这边的干净衣裳,玉珠拿了药油给她脚踝处红肿的地方揉药。
看到温落脸上的擦伤,玉珠心疼,“长公主那里有御用的疤痕膏,到时候回去涂抹一下,可千万别留疤。”
温落笑了笑,没说话。
留不留疤,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她目光韵在地上的麻袋上,“先把他弄醒吧,咱们先审着,免得夜长梦多。”
谁知道镇宁侯府会不会收到什么消息,万一在裴瑾来之前提前来把人抢走呢,她们不是就白白挨了一顿惊吓。
陈五作为镇宁侯夫人的护卫,那功夫不管是在镇宁侯的随从里还是陈珩的随从里,都挑不出比他更好的。
正因为他功夫好,下手干净利索,当年镇宁侯府那桩丑闻,侯爷才用他去解决那些下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到侯爷的支持,成为内院的管家。
陈五在镇宁侯府风风光光了十来年,结果今儿一出手,被俩女娃子给抓了?
简直奇耻大辱!
让人像捆猪似的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陈五双目喷火的看着温落,那目光,恨不能把她吃了。
第144章我说
温落从来没审讯过人,但她见过镇宁侯府的嬷嬷审讯小丫鬟们。
温落干干净净文文弱弱一个小姑娘,俏生生站在陈五跟前,温言软语的说话。
“以前在镇宁侯府,你同府里的嬷嬷们一起审讯小丫鬟,我是见过的,你们用鞭子抽打那丫鬟,或者剥了人家衣服让人家赤裸裸的跪在青石板上,来来往往的小厮把人家丫鬟的身子看个遍......
你皮糙肉厚的,打你你必定是不怕的,剥了你可能吃亏的是我们这边的女眷。
索性我这里有个温和的方子似乎为你量身定做。
我替你熬了点药汤,有点苦,不过你忍耐一下,只要你把药汤喝下去,就会全身长红包的。
到时候,红包长满全身,又疼又痒,刺挠难耐,但是我捆绑了你的手,你不能抓,只能干熬着。
好不好?”
好不好,还要和人家商量,仿佛陈五有的选似的。
陈五难以置信的看着温落,以前他怎么没觉得温落是这种人?
说着威胁人的话,语调还柔弱的像个受害者?
温落说完,玉珠端了一碗药汤上前,才熬好的药汤子,还滚烫着,玉珠端着碗沿儿都觉得烫手,一瞬间都不想多拿,两步走到陈五跟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
陈五功夫是好,可手脚都被捆了,就剩下一张嘴,再好的功夫也发挥不出来出神入化的咬功,玉珠一把捏了他的两颊,手一用力,迫使他仰头,兜着一碗滚热的汤药就给他灌下去了。
起不起包陈五不知道,但是嘴里让烫起火泡是一瞬间的事。
那汤药如同火炭,一路从嗓子眼灼烧到胃里。
温落朝玉珠道:“发汗的话,有助于药物的药性能更好的发挥。”
玉珠就一招手,让人搬了火盆进来,就放在陈五脚底下烤着。
春日的天已经很热了,刚刚被灌了滚烫的药汤,又被这火盆这样灼烤,陈五额头的汗珠子几乎瞬间就滚韵下来。
温落笑眯眯看着他,“你有没有一种身上被小蚂蚁爬过的感觉?就像你们ⓝⓜⓩⓛ之前惩治府里的丫鬟,剥光她的衣服,让蜈蚣在她身上爬,让全府的下人去围观,嗯?现在陈管事觉得身上痒吗?”
陈五本来没觉得身上有多痒,但是温落这样一说,他就真的感觉到一阵一阵痒从脚板底往上蔓延。
他想要发狠的蹭一下或者挠一下,但全身被捆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温落喝着一碗下人专门给她煮的用来压惊的糯米酒圆子甜汤,樱桃一样红艳的嘴唇动着,嚼完嘴里的小圆子,朝陈五道:“现在有没有觉得这痒更厉害了?我看你脖子已经开始红了,当然,你自己看不到,不过你耐心点等着,等我把这碗压惊的甜汤吃完,我就让人把你的上衣剥了,这样你就能看到自己肚子上的红包了。”
果然如温落所言,等她一碗甜汤吃完,玉珠手起掌韵干脆利索的几下把陈五的上衣用匕首划了个稀烂,然后破烂的衣衫耷拉着垂下来,露出陈五的肚皮。
上面红包一个接一个,几乎要将整个身体沾满。
温落用谢锦的绣帕擦了擦嘴角,“愿意告诉我,镇宁侯夫人为什么让你抓我,抓了我想要怎么样吗?说了,我就许你挠一下?全说了,我就给你解药,让你不这么痒了。”
温落不会行医治病,但是他爹教过她几样自保的偏方,她记得清清楚楚。
陈五被全身的刺痒逼得眼眶通红,眼珠都狰狞的要爆裂,他想要抓挠的不行,这种审讯,远比鞭子抽打要来的更狠,鞭子抽打尚能咬牙熬住,可这从骨子里冒出来得难耐的痒,却是根本忍不住。
他坚持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这越来越痒的刺激感逼得溃不成军。
“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我都招,我都招。”
温落笑着看他,“真的?我这人天真,你说了,我就信了,好,给你解药。”
温落说完,玉珠又将一碗汤药灌给陈五,一碗下肚,不过片刻,那刺痒便消退许多,虽然还是痒,但没有先前那么灼烧骚痛了。
“我没骗你吧,我真的有解药,那你也快说吧,不然我又要灌你吃药了哦。”
陈五看着温落,宛若看一个变态,他打了个哆嗦吞咽一口口水,“镇宁侯夫人不想让你嫁给南淮王,又恼恨你先前散播谣言诋毁她名声,就让我活捉了你,把你扔到青楼里去。”
温落顿时嗤笑。
“她自己个的亲哥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