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顾氏跟梁氏的合作,我晚些会联系你,麻烦你先回去。”梁泽熙浅浅一笑,仿佛没事人似的。
两人告别之后,梁泽熙回到病房,却不曾想刚刚被她一顿呛的江流竟然守在这里!
梁母和梁牧脸上神态各异,但因为江流的出现,都或多或少掺杂着敌意,这让病房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
而江流见到梁泽熙回来的那一刻,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带着嘲弄的冷笑,仿佛在对梁泽熙说——你终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你这个疯子!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家人是梁泽熙最后的底线,她怒不可遏,直接拉着江流朝门外走。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梁泽熙那羸弱的身躯,在那一刻竟能拖得动身高一米八几的江流。
梁母担忧女儿,想要跟出来,但身侧的儿子却冷不丁的开口:“妈,这件事还是交给泽熙来处理吧。”
母子俩相视一眼,梁母看到儿子目光中的意味深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妥协。
来到走廊上的梁泽熙一把甩开江流,脸上的厌恶像是看到了恶心的苍蝇:“你到底要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把我们梁家的人都鼻子才肯罢休!”
梁泽熙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不让自己此刻的模样招来旁人异样的围观。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是你先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只是想要个说法!”显然江流心里也不痛快。
双方僵持不下,又纷纷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这时,秦羽安突然朝他们走来,却又在快到他们身旁的时候停下脚步,犹犹豫豫的张望。
梁泽熙比江流先一步看到秦羽安,顿时变了脸色,江流注意到梁泽熙脸上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秦羽安这才继续向他们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江流语气不善。
上次梁泽熙告诉他是秦羽安故意向梁父“问候”,经过调查确有此事,江流对秦羽安的态度便没那么友好,但也没有主动问秦羽安。
秦羽安面露为难,看看江流,又看看梁泽熙,眼里忽然泛起了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来医院看看……阿流,我已经一个月没来那个了,验孕棒显示,是两条杠……”
第7章留下孽种
江流看向秦羽安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但这点意外很快稍纵即逝,化作长久的沉默。
而这个犹如重磅炸弹的消息,却在梁泽熙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愤怒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
如今,作为第三者的秦羽安都有了江流的骨肉,那当初那个在她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又算什么!
心脏的猛烈刺痛,压的梁泽熙喘不过气来,如果说她从前是对江流失望透顶,那现在已然是彻底绝望,再加上江流的不解释,梁泽熙愈发觉得万念俱灭……
她可真是个笑话!
“江流,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梁泽熙猛地抬手,在江流的脸上甩了一耳光,眼眶红通通的,像只小兔子。
江流看得懂梁泽熙眼中的绝望,他知道梁泽熙是在思念他们之间那个有缘无份的孩子,可此时的江流心中就是憋着一股气,怎么都不肯向梁泽熙开口说一句——秦羽安的孩子和他无关。
心如死灰的梁泽熙迈着快步扬长而去,江流望着她瘦削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直到梁泽熙从视线消失,也没有挽留。
“到底怎么回事?”半晌,江流看向一旁楚楚可怜的秦羽安。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秦羽安故意在梁泽熙面前做戏,只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敢相信认识多年的朋友是这样的人。
秦羽安的眼眶里瞬间掉落出大滴大滴的金豆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但在人来人往的长廊上,秦羽安还是擦了擦眼泪。
“还记得一个月前你去应酬吗?那天晚上下了大雨,我想给你送把伞,可是在路上却碰到了流氓,他对我……”秦羽安哽咽着,讲到这里,泪水决堤而出。
正当江流想要追问秦羽安,为何隐瞒不告诉自己的时候,秦羽安一句话便把他的疑问堵死——
“我知道,虽然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但从我当年出国回来以后,一切就已经变了,我跟在你身边名不正言不顺,原本就是你用来气梁泽熙的借口,你又怎么会真的在意我呢?更何况,你每天要头疼的事情已经很多,这种事我又怎么好向你开口?可我没想到竟然会留下孽种……”
秦羽安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不停地朝着自己的肚子捶打,想到她的痛苦遭遇和自己多少沾点关系,江流下意识起了恻隐之心,抓住了秦羽安的胳膊。
他看着秦羽安,猛吸了一口凉气,一本正经道:“现在情况还不明确,我陪你去做检查,如果真的怀孕,再做打算不迟。”
话完,两人朝着妇产科走去。
经过一系列检查,结果和验孕棒上的验证一致,秦羽安不禁崩溃,但还是选择了人流。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们小夫妻怎么也不做好措施?再怎么说这也是条小生命……”
为秦羽安安排手术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她看着两人,无奈的感慨,却在对上江流幽幽的目光时,瞬间泛起冷意,闭口不言。
殊不知,这话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心有不甘偷偷来妇产科查看情况的梁泽熙耳中……
第8章股份转让
梁泽熙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转过身去,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没有出声。
为了不让江流和秦羽安有所察觉,她快步的离开,钻进了医院里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停的往脸上冲水。
梁泽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发丝凌乱,脸色也格外憔悴。曾经那个骄傲的大小姐是何时变得这么狼狈?
“江流,对你来说,我们的孩子算什么呢……”梁泽熙低声喃喃。
……
做完人流手术的秦羽安被江流开车送往别墅,路上,江流忽然忍不住问起自己心中围绕了多日的困惑:“羽安,我岳父住院的前一晚,你跟他通过电话,是吗?”
秦羽安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江流会在自己刚刚做过人流的节骨眼上毫不顾及的追问起这件事。
她猜到江流应该已经早就知晓,索性没有隐瞒,大大方方承认:“没错,我承认这件事做得不够妥帖,但我实在是气不过,想替你出口恶气……梁泽熙明明已经有你这么好的丈夫,却还跟那个顾南辰纠缠不清,又闹着要跟你离婚!我只是想让她的父亲认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流突然默不作声,半晌,才缓缓落下一句:“我跟泽熙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梁泽熙听出江流话里话外在对自己进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