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院子外看看风景,就看见顾青山挑着水回来了。
在顾青山路过庄蓝身边时,庄蓝没来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对,总感觉他今天那里感觉有些不一样。
庄蓝和小润润进了院子,顾青山在厨房做早餐,庄蓝赶紧进去,生怕他又弄一锅稀饭出来吃一天。
“昨天吃得有些油腻了,早上我们每人泡杯麦乳精,再烙点鸡蛋饼你看怎么样?”
顾青山点头,他去把面粉找出来,打了二个鸡蛋在里面,加了点盐调合起来。
“等等,再加点葱进去。”说完,庄蓝快速去院子边上掐了一把葱回来,切成碎末放了进去。
顾青山去烧火,庄蓝做菜。
庄蓝做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费油,顾青山虽有些心疼但也任她折腾,这些食物和油都是她花钱添置的。
待锅烧红后,庄蓝将调成糊糊状的面粉舀了一勺倒入锅里,快速摊开,热锅很快就面粉烤干,散发着阵阵香味,庄蓝又将薄饼翻面,待微焦的时候起锅,如此,葱油鸡蛋饼新鲜出炉了。
\"妈妈,妈妈,好香,好香。\"小润润围着灶台转,但人又不够高,看不到锅里煮的什么,在一旁干着急。
庄蓝夹了一块饼给他,让他先尝鲜。
“好吃吗?”
小润润不停的点头:“好吃好吃,妈妈做的东西最美味了,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东西了。”
庄蓝宠溺的笑:“小马屁精一个。”
就这样,烙了十几张饼,将面粉全部用完。
烙完饼后,庄蓝找来水杯,上次逛百货大楼的时候买了三个,泡上了三杯麦乳精,端到了堂屋。
顾青山将鸡蛋饼和筷子拿到堂屋。
小润润最喜欢喝麦乳精了,又香又甜还有奶味,他双眼亮晶晶的,他希望每天都喝。
“怎么样,好吃吗?”庄蓝笑着问着顾青山。
那天他背了她二小时,她已经把他当成同一战壕的兄弟了。
顾青山点头,眸眼深沉。
庄蓝抬头,看进他眼里,惊了一下,这怎么回事?面前这个人,相处了十几天的人,明明是同一个人,以前给她的感觉是正气,隐忍,克制,有担当,而现在的感觉多了份沉重和沧桑,还有那种经岁月磨炼过的通透,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庄蓝还想探究时,顾青山回避了她的视线。
“妈妈,爸爸脸上有什么?你这么盯着他看?”小润润见庄蓝不吃,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顾青山出了神。
“看你爸爸长得帅,你以后长大了也是小帅哥哦。”庄蓝开着玩笑。
“妈妈,什么是帅?”
“帅就是英俊,好看的意思?”庄蓝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我以后长大了像爸爸一样帅,也要娶生个像妈妈这样漂亮的女人做婆娘。”小润润开心的道。
庄蓝嘴里那口奶差点喷了出去,看着小润润充满童真稚嫩的小脸儿,还有水汪汪的大眼,咳了一声道:“这个想法可以有,但是呢,你得多吃饭饭,得让自己健康长大。”
“嗯嗯,我这就多吃饭饭长高高。”说完,小润润埋头大口大口吃鸡蛋饼,大口大口喝奶。
吃完饭,顾青山准备出去。
“等等。”庄蓝叫住他。
顾青山回头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你去哪里?”
“我去大伯家和他商量一下天池那石头的事情……还有山洪的事情。你有事吗?”
“有。就是想问你,那个引水到院子里的事儿。”
“嗯,我记着的。”
说完顾青山就去了大伯家,还把小润润一起带去了,庄蓝歇了二天,今天准备把黄秋云新拿来的稿子翻译一些。
这次时间也得和上次一样,她抓紧一点还是来得及的。
顾青山来到顾家大伯家。
小润润自然跑去和两个大点的孩子玩去了,顾青山来到编篾条的大伯面前,顾家大伯正在编一个背篓,青色的篾条他手上灵活的穿插着。
“青山来啦。”顾海和顾明从屋内出来,他们一人提着把刀,准备再去小竹林再砍些竹子回来编东西,这些个手工活可以拿到街上去卖钱的。
顾青山看着几人生动鲜活的样子,鼻头一酸。
“青山,你咋啦,一副要哭的样子,是不是遇到啥事啦。”顾海立即站在他面前,他家兄弟可容不得人欺负。
顾青山吸了吸鼻管,清了清噪子,然后用手揉了揉面部,笑道:“没事,就是看到你们开心。”
顾青山觉得自己受那个梦影响太深了。
然后心里也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拯救几人的生命,潜意识中他已经把那个梦当真了。
“这孩子,遇到事要说啊,别逞强,我们就是你最亲最亲的家人。”大伯娘也从房子里走出来。
顾青山重重点头。
“对了,青山,有村里人找到我和翠花,想让我们再去她远房表兄家再搞点蛔蒿回来,我还没有答复他,你觉得这事可以搞不。”
大伯娘接口道:“这一去一回路费车费可花得不少,如果是为咱自家人花点倒没什么,咱家全部都吃过药了,没必要,况且咱也是去求,卖的是咱的人情,人情债以后总是要还的……”
顾家大伯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去,这蛔虫药受惠的是二塘村全村的人,我看就用村里公库钱,这次的路费和上次的路费、所有采购的药材料、算成钱一并给报了,我想村民应该不会有意见。”
“还有,现在二塘村的生产队产要快速选起来,上次名单我提上去了,公社也批复了,对于我提意的人没意思,下一步就是招开村民选举大会,大家公举了。”
“青山,你得把这个担子挑起来。”顾家大伯肯切的看着他。
“看选举吧,如果能选上,我就上。”
“我看没问题。”
“大伯,我想和你说一下昨天去看天池的事。”
顾家大伯看顾青山面色凝重,也放下了手上的活计。
“怎么了?”
“我们看到挡在天池排水口的那颗大石有所松动,如果天池的水位上涨带来的水压和推力,那颗大石完全有可能被推动,冲下山来,少了大石就像天池多了缺口,以天池的储水量,即使一个大石的缺口,那上亿立方的水排下来,水流带出来的石块足以将咱们村淹一半……”
顾家大伯听得吓出一身冷汗:“有这么严重吗?那天池存在都是数不尽的年月了,从未听说过有此灾害。”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大伯,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这事情完全有可能真真实实的发生。”
顾青山看着他,双眼真诚,生怕他不相信他说的话。
顾家大伯没有说话,而是摸索着将烟叶卷起来,上到旱枪上去,点燃吸了几口烟,眉头收紧,大脑非飞的转动。
“天池的情况我知道,我年轻的那会儿随着你爷爷去见过,这都许多年了,那大石头一直都在。而且那天池的排水口,在悬崖上,水深无法测量量,根本靠人力无法去修复。而且,天池里的水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来的,全靠天降雨水,根本就聚不齐这么一大片水域。”
“大伯,这次你一定要信我的判断。那天池真的存在危险。”顾青山焦急的道,一是怕大伯不信他不重视这个事。
“如果你说的都会发生,你有什么办法?”顾家大伯也无策。
“我们做二手准备,一上报给水利局,让他们派专家来检查一下,看他们的专家有没有对策。二做好解决不了的准备,从下流起就疏通和扩宽小溪的溪道,越宽越好,如果能及时的疏通水流,山洪有道通行,也不至于刷山洪乱窜,不受控制的淹没稻田和村庄。”
顾家大伯点头:“目前也就这两个办法,第二个办法工程量巨大,从天池到村上,那得好几十里路的工程,咱村的人不够。”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