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自然也不是处处都要和刘阳澈作对的,就是刚才一时间被他儿子的重媳轻娘给气到了,现在这口气出了,她也是有眼力见的。
她捂着胸口,给刘父一个眼神,由着他扶着自己,然后看向江烟:“烟烟啊,阿姨这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
江烟很懂事的点点头:“阿姨,您和叔叔先回去吧,阳澈这里我看着。”
刘母一把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好孩子,那叔叔阿姨就不打扰你和阳澈了。”
说完,她给自己儿子一个“且得且珍惜”的眼神,拉着他爸离开了。
第33章
门一关上,江烟收起在刘父刘母面前的乖巧,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演啊,怎么不演了?”
刘阳澈原本还真是打算继续装可怜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看江烟这表情,他顿时打了个寒颤,更不敢开口了。
“阿烟……嘶!”他本来想撑着起身坐起来,不想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猛烈的疼痛,脸色一白,又躺了回去。
见状,江烟是真的想骂人了。
她走上前,按住刘阳澈的肩膀,骂:“你不知道你肋骨都断了一次?还敢乱动,再断第三次,我看你就别要这几根骨头了!”
不想,刘阳澈都疼得额头上冒冷汗了,还是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费力睁开眼看她,问:“阿烟,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刘阳澈抓的很用力,江烟都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疼到冒出的汗。
她其实是想挣开的,可是看着他发白的脸,她又不敢用力,怕真扯到他伤口。
她只能说:“放开我,刘阳澈。”
刘阳澈怎么肯,他摇头:“我不要,我一放开,你就要和我离婚,要回到陆行妄身边去了。”
江烟静了两秒,眸色微冷:“我为什么非要从你和陆行妄里面选一个?”
刘阳澈愣住,被她眼底的漠然刺的心底发凉。
她是真的生气了。
是啊,他怎么就认定她会从自己和陆行妄之间选一个?
就因为他们认识最久吗?
可就是因为他们认识最久,他们做的这种不靠谱的事,才会让她真的伤心。
刘阳澈收起了故作的姿态,垂下眉眼:“阿烟,我知道你怪我胡来,你骂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我不后悔。”
江烟眉梢上扬:“不后悔?”
“不后悔。”刘阳澈抿了抿唇。
他和陆行妄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那一通电话打来,他就能猜到陆行妄大概是什么意思。
陆行妄准备放下江烟了,在他放下之前,他要堂堂正正被刘阳澈打败一次。
这样,陆行妄才能放下自己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刘阳澈索性就遂了他的愿。
签了生死状,他大可以不管陆行妄的想法,他是贴近山壁的那一方,只要一直加速,陆行妄一定会掉下悬崖。
但是他最后一秒还是踩了刹车。
他是喜欢江烟,可陆行妄也是他兄弟。
从前他能为他们两个人,选择独自藏着自己的感情,就说明他是重感情的。
只是没想到那车会突然炸了。
等等……他那车一直搁在车场,虽然很久没开了,但一直有专人保养,怎么说也不会因为被压了下就爆炸!
刘阳澈皱起眉看向江烟:“阿烟,我那车有问题。”
不料,江烟一点都不意外:“比陆行妄反应的快,他刚才都没想到车有问题。”
刘阳澈眉心更紧:“什么意思?你是说……陆行妄的车也有问题?”
“嗯,两辆车都被装东西了。”江烟拿出手机,翻出不久前小吴发来的检验报告,然后调转方向,被屏幕显示给刘阳澈看,“我让小吴找人把两辆车的残骸细细检查了一边,爆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第34章
刘阳澈粗粗扫了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神情严肃起来,问:“是谁做的?”
“老熟人了。”江烟眼底划过一抹冷光,“苏婻。”
“陆行妄知道苏婻把她从酒吧带去酒店的第二天,就让人把苏婻父亲开除了,苏婻父亲为此还去找过陆行妄一趟,觉得自己是陆叔叔手下的功臣,陆行妄一个毛头小子不敢这么干。谁知道,陆行妄拿出一堆苏婻父亲挪用公司货款的证据。”
“这件事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苏婻没脸见人,她爸也是受尽唾骂。人嘛,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出来,就找人给你俩的车动手脚了。”
刘阳澈却觉出不对:“可行妄找我比赛这事是突发的,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就凭一个苏婻,怎么能提前得知消息,然后去动手?”
江烟收回手机:“陆行妄身边有眼线,听到他给你打电话了,就告诉了苏婻。”
“而苏婻知道后,就立马打电话给车场的人,让他们对你的车动手脚——阳澈,你还记得你那次车祸,和我三年前遇到的车祸吗?”
刘阳澈闻言神情一滞,而后背脊爬上冷气:“你是说,这都不是意外?”
江烟摇头:“我不知道。”
但次次都是车祸意外,这种巧合本就值得去怀疑。
“因为有监控录像,在车场动手的那个人已经抓起来了,没费多少劲,他就供出了苏婻,所以我打算去问问苏婻,看她会不会承认。”
江烟一字一顿说:“但那两场车祸已经隔了很久,不一定还留有证据,如果她不承认,也没办法。”
刘阳澈皱眉:“你一个人去?”
“不然呢?”江烟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是指望你,还是隔壁那个同样断胳膊断腿的?”
两个大男人,因为一时冲动,全躺病床上了,需要他们的时候帮不上忙,说出去还真是挺丢人的。
不过也亏得他俩这么闹,不然苏婻还没机会下手,露出狐狸尾巴。
刘阳澈心虚的说不出话,江烟转了身:“行了,你早点休息,这里我让人看着呢,不会再有事。”
一看她要走,他下意识喊住她:“你去哪儿?”
江烟淡声:“回家睡觉。”
不知道怎么,刘阳澈直觉今天江烟要是走了,后ɓuᴉx面就不会再来医院看他了。
于是他忙捂住胸口:“疼……”
这招的确拙劣,但也好使。
因为江烟会担心他是真的疼,而不是装的。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