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经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占据了路屿所有的心房。
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路屿也会吃醋,也会嫉妒。
无数个午夜梦回,他也曾无数次想过,不顾一切地将她从国外带回来,囚禁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让她日日夜夜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让她眼里只有他的身影。
可路屿更清楚余宛辞的性子,真若走到强取豪夺那一步,不仅得不到她的心,反而会彻底毁了她脸上所有的笑容。
比起嫉妒和吃醋,他更无法忍耐的,是他的小姑娘每天郁郁寡欢强颜欢笑。
他想让她快乐的活着。
开心的度过每一天。
他的小姑娘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
他想永远留住她脸上的那一分诚挚的笑容。
也正因此,这么多年,哪怕心底思恋的发疯发狂,他也只是默默的在无人处静静的守着她。
在余宛辞回国前,路屿从未奢望过能与她白头偕老。
因为他亲眼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步步爱上傅景洲。
看着她对傅景洲的感情从依赖逐步变为喜欢和爱恋。
八年前的那一次错过,他本以为就是终生的错过。
他后悔,他遗憾,他却也无能为力。
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错过了陪在她身边最重要的一段时间。
他本以为他再也得不到她。
却没想到,傅景洲接近她,竟然只是为了上一代人的仇恨。
既然上天再一次将他的小姑娘送回了他身边,那这一次,他一定会牢牢抓住她。
不管她找上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会一点一点将傅景洲从她心里彻底剜出去,让她整个人、整颗心,从内到外,都刻上他路屿的名字。
……
吃过午餐后,余宛辞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嗝。
之前从不知道,一只普普通通的烤兔子竟然这般美味,远胜过那些奢侈的山珍海味。
看着她意犹未尽的小眼神,路屿将剩下的兔肉收走,说道:
“宝宝,晚上再吃,一次性吃的太多,容易积食。”
余宛辞错开目光。
路屿将盘子放在一边,牵着她的手去外面沙滩上散了会步。
半个小时后,两人再次回到大厅。
“过来宝宝,我带你弹钢琴。”
路屿率先走向落地窗前的钢琴,对着身后的余宛辞说道。
看着这架钢琴,余宛辞不可避免地想到前段时间华庭公馆中的那架钢琴。
她眼神飘忽了下,眸光顷刻间看向别处。
望着她闪烁的眼神,路屿哪里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他随手在琴键上按了两下,婉转的琴声顿时倾泻而出。
想到华庭的钢琴,他揶揄地问余宛辞:
“宝宝是自己弹,还是我带你一起?”
余宛辞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她后退两步,转身就往楼上走。
“昨晚睡得晚,我这会儿挺困,先去睡会,你自己弹吧。”
这岛上,除了她和路屿,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还是躲他远一点比较好。
看着她近乎仓皇而逃的背影,男人扬眉轻笑,并未阻止她。
余宛辞原本只是为了躲避楼下那架钢琴,可在床上躺着躺着,还真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天空中异常明亮的星辰。
简单解决完晚饭后,路屿拿着一条加厚的毯子,带着余宛辞一块来到了上午的沙滩上。
宽大的垫子上,两人半躺着,仰头欣赏着头顶璀璨的星子。
今晚的夜色很是皎洁,朦朦胧胧的月光无声倾洒在地上,打下一片暧昧的光影。
路屿将余宛辞搂在怀里,目光看似在看星星,实际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小姑娘身上。
她看星星。
而他看她。
第98章 怀孕
三天后,两人坐私人飞机从岛屿回来。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中,路屿又恢复成了以往的状态,每天中午定时定点的去华林医院送午饭。
而且这段时间路屿越来越不避讳旁人,很多时候,在下班的时候,当着一众医生或者护士的面,直接喊余宛辞“老婆”。
就算原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夫妻关系的人,在路屿连续多天的这种骚操作下,也知道了他们急诊部的余医生是他路大少爷的。
自从照片那件事之后,傅景洲出现在余宛辞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
其中有几次,傅景洲特意从傅氏集团来华林医院,想去三楼见一见余宛辞。
但每每这个时候,程逸舟这个借调医生就特别会发挥作用。
每次都能正好堵住傅景洲,拦住他不让他去撬路狗的墙角。
……
一周后。
又是一次休假。
前一天晚上,路母早早就打来电话,说好多天没有见着儿媳妇了,让路屿带着晚晚回老宅一趟,一块吃个饭。
第二天上午,余宛辞特意定了八点的闹钟,收拾好后,和路屿一块回了老宅。
路母对余宛辞的喜爱和重视,从每次准备的饭菜中就能看出来。
从前一天开始,各种新鲜的食材就接二连三往老宅送。
路母更是一大早就起床,开始着手准备中午的菜品。
中午十一点四十。
所有的菜全部端上餐桌。
路母招呼着路屿和余宛辞去餐厅吃饭。
然而刚坐到椅子上,看着就近的一道鲤鱼,一股突如其来的反胃呕吐感突然袭上心头。
余宛辞脸色有些泛白。
下意识捂着嘴快速起身朝着一楼的洗手间跑去。
路屿本能的跟过去。
路母和拿着一瓶藏酒过来的路父见状都有些懵。
路母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去,听着里面干呕的声音。
忽而想到什么,脸上快速闪过几分惊喜之色。
洗手间内。
路屿轻拍着余宛辞的背,眉目紧蹙,担忧地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
好一会儿,待缓和过去那股反胃的感觉。
余宛辞慢慢直起身,打开水龙头,拘了捧凉水洗了把脸。
路屿递过来擦脸巾,轻轻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身上。
“好些了吗?”他低声问。
余宛辞点了点头。
但脸上的苍白依旧。
路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忧道:
“要不去医院查查身体?”
余宛辞半靠在路屿身上,手指按着小腹的位置,拧眉摇了摇头。
“可能是昨天着凉了,没事,吃个胃药应该就好了。”
在两人出来洗手间后,镂空花架后面,路母站在那里,目光无意的从余宛辞小腹掠过。
她从儿子手中接住自己儿媳妇的手,温声问道:
“晚晚,多久没来例假了?”
路母是过来人,像余宛辞方才那种干呕的现象,她一猜就能猜出十之八九。
听着路母这句话,余宛辞和路屿都是一怔。
前者主要是不可置信。
而后者,明显是惊喜多一点。
余宛辞按着小腹的手指,下意识松了些力道,改成轻轻贴在上面。
她算着上次来例假的日期,回道:“大概三个星期左右吧。”
余宛辞潜意识中觉得应该不是怀孕。
路屿每次都做措施,除了刚领证那两次,他没做措施,但她吃了避孕药。
而且中间还来了一次例假。
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不等余宛辞想清楚,这边路屿忽然将自己老婆从他亲妈手中夺了过来。
他搂着余宛辞的腰,小心地护着她,带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口中扔过来一句: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午饭你们自己吃吧。”
“这混球儿子!”路母气得指着他骂。
儿媳妇这情况,她做妈的,能不担心吗?
这混儿子让她的儿媳妇在老宅多待一会儿,是能掉一块肉吗?!
起码让她看看到底是不是怀孕啊!
而餐厅另一边,
路父拿着手机,家庭医生的号码都拨出去了。
再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家庭医生就能来到。
路屿这混小子倒好,把他儿媳妇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