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白不打算多管闲事,准备转身离开。
而就在她抬起脚的时候,却听到:“……不要那么凶,看看都吓坏我们的美人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前伺候过顾总的,有点傲气也是难免,还有这舌头,上面打了舌珠用来舔鞋,那未免太大材小用。”
姜妤白凝眸朝着地上的女人看过去,恰好此时地上的女人抬起了头,姜妤白看清楚她的脸,竟然是——赵芙荷。
“呦,这还有一位看戏的美人,怎么,进来一起玩玩?”一群纨绔二代的聚会,没有什么不敢玩的,还总是喜欢挑点刺激的。
姜妤白对于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她只是没有想到,赵芙荷怎么混到了这步田地。
言语轻佻的男人准备上前,却被同伴一把拦住,低声道:“别乱来,这个女人我见过,她是姜妤白。”
地上的赵芙荷听到了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名字,整个人一僵,猛然间抬起头。
温、知、夏!
第116章:夏夏,佑之他生病了
她还是那么光丽艳逸,三年过去,姜妤白照旧还是那个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能把她映衬的卑微到骨子里的姜妤白。
赵芙荷觉得真不公平啊,为什么同样的出身,她姜妤白也没有比自已的家世出众到哪里去,为什么她总是运气那么好,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高贵的像是豪门走出来的名媛,把自已践踏到尘埃里的男人,都会说出那句“她是姜妤白”。
凭什么?
凭什么姜妤白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攀上了霍酌言,就可以一路顺风顺水,而她到头来还是摆脱不了被人玩弄的命运?!
凭什么她们明明有着同样普通的家世,考上了相同的大学,甚至毕业于同一个专业,自已也没有比她少拿几个奖学金,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天差地别?!
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
轻佻男人虽然喝了酒,但还保持着理智,听到同伴警告的声音,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多少有些来历,不是他们能随意轻薄占便宜的。
“姜妤白!”
赵芙荷看着准备离开的姜妤白,忽然撑着身体站起身,大声的喊道。
姜妤白微微侧过面颊。
“你不想要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救救我,我把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你。”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急切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赵芙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
姜妤白转过身,一旁的男人自然不会想要玩在兴头上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扫兴的带走,在赵芙荷开口之后,猛然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墙上,“想走?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带你出来玩,没有把我们伺候好了,你哪里也去不了。”
赵芙荷挣脱不开,就把唯一能够从这泥潭里挣脱出来的希望放在了姜妤白的身上:“姜妤白,难道你真的不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推拽着她,把她往包厢里带。
赵芙荷不断挣扎喊着姜妤白的名字。
但姜妤白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什么都没有问,直接的转身离开。
她没有忽略掉赵芙荷看向她时眼中的敌意,甚至比三年之前更盛,姜妤白不认为她口中有所谓的真话,而且……她为什么要救?
赵芙荷真的把她当成了没什么脾气的圣母?
她不落井下石的整治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姜妤白!”
“啊,姜妤白!!唔,唔唔唔……”
无论赵芙荷如何的喊叫,姜妤白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包厢内,男人在刚才赵芙荷的挣扎中,手背上的皮肉被她抓下来一道,愤怒的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抽了几巴掌,一边打还在一边咒骂:“他妈的,不过就是一个伺候男人的婊子,老子花钱就是为了图开心,不是为了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给脸不要脸!”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几巴掌下去,赵芙荷的脸就红肿的看不出原本的面目,耳朵嗡嗡的鸣响。
她死死的握着手掌,牙齿紧咬着,很快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温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花千娇正准备给姜妤白打电话,看到她去而复返,这才把手机收起来。
姜妤白:“碰到一个熟人。”
花千娇抬眼看着她,“要请过来一起坐坐吗?”
“关系不好。”姜妤白淡声道。
花千娇闻言没有再问什么,她从心底里觉得,能跟姜妤白交恶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两人结账准备离开的时候,在电梯里看到了一则广告,是某海景的宣传片。
照片中的男女站在游轮的甲板上亲昵拥抱,接吻,海风吹拂,裙袂飘飘,远处海天一色,怎么看都是分外的温馨浪漫。
但是花千娇看着上面的播放的宣传片,却是猛然间面色一片煞白,脑海中闪过支离破碎的画面,四周涌过来挤压着的海水将她整个淹没。
她看到甲板上站了很多人影,她拼命的呼救,却始终没有人来救她,任由她绝望的下沉。
“叮——”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库,姜妤白走出去,却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才看到花千娇正扶着电梯慢慢蹲下去。
姜妤白面色微变,连忙伸出手扶住她:“娇娇,怎么了?”
花千娇按着自已的头,面色苍白而痛苦:“温姐姐,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没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没事,别担心,走,我扶着你。”姜妤白扶着她,走出电梯。
“滴滴滴。”
打开车门,姜妤白把她扶到后座让她可以躺靠,自已走到前面开车。
姜妤白搀扶着花千娇朝着医院大厅走去的时候,余光看到一大一小两道熟悉的身影,两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拐角处,她收回视线,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在护土的帮助下,姜妤白将花千娇送到了急诊室。
站在门外等待结果的时候,姜妤白的目光再次朝着刚才进门时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精神科。
霍酌言站在玻璃门外,看着乖乖听话坐在椅子上的顾佑之,心理医生一边进行着询问,一边记录着,神情和蔼亲切,为了让顾佑之放下戒备和警惕,走到沙盘中间,想要跟他互动,但小家伙就是站在那里,无论他问什么都不肯开口。
在心理医生微笑着,想要跟他搭积木的时候,小家伙却自已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拿起了上面的画笔,开始安安静静的画画。
心理医生并没有阻止他,相反还会时不时的进行鼓励,房间里有很多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具和摆件,这些都是用来展现孩子内心的辅助性工具。
顾佑之有着绘画方面的天赋,那么小的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握着画笔,就能描绘出自已脑海中的场景。
是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趴在桌子上画画。
心理医生看着画,又看了看顾佑之,没有打扰他,只是在拍摄了几张照片后,走出来找到了霍酌言。
“顾总,不知道,画里面的这个女人跟孩子是什么关系?”心理医生把照片拿给霍酌言,问道。
霍酌言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中的女人是谁,面色就变得有些复杂:“是……佑之的妈妈。”
心理医生顿了下,根据这幅画进行了分析:“孩子应该对母亲非常喜欢,还特意在她的头上画了一朵红色的小花,而且画中的两人都是微笑着的,这跟孩子现实中表现出来的疏离冷漠不太一样……我建议,想要改善孩子的情况,可以让他经常跟自已的母亲待在一起,对于孩子而言,一个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