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与他说话。
谈判间,男人手指轻拨桌面上的座麦,对台上的演讲人开口,一口地道美式英语,端庄有风度。
“Researchonthenon-equityexpansionmodelofserviceTNCsbasedontheutilizationofresourcesinhostcountries…”
低沉,磁性,徐徐充斥会场所有角落。
他所言,关于跨国公司的股权扩张。
顿时。
场内一度安静。
无疑。
他气场太硬,不容被忽视,尽管场内皆是闻名的权贵者。
话停,由跨国大企代表机构继续补充。
这样的场合,时隔七个月的重逢,分手三年了吧好像…
不过才三年时间。
从玩世不恭的周家二公子到联行总裁,再到世贸经合会会长。
他甚至还可以走得更高更远。
沈婧静坐原位,仰视坐在那边的他,望尘莫及。
他不曾看她的方向,或许,这位周会长都不知道她也在峰会。
沈婧无所谓,拧开瓶盖喝水。
她也不看他了。
第226章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5)
沈婧无所谓,拧开瓶盖喝水。
她也不看他了。
意外吗。
不意外。
这个城市,是最大的资本市场,聚集全球的银行金融机构。
怎可能没有这个总爱吞并别人的银行家。
未结束。
周律沉起身离席,他桌子前的电脑和文档由秘书收起,随他离场。
身影,渐渐消失在前方会议台后的隔门。
会程继续。
剩下的都是金融分析师谈及道琼斯工业股。
沈婧记下,可观前景。
将近三个半小时,第一场终于结束。
是宴会闲谈时间,有的离场,资本家进入后隔的宴席商谈。
布莱鲁给她介绍一家外资企业。
带着她的项目书,周游其中。
孙祁晏的短信:「几点,我过去接你」
席间,沈婧低头打字:「20分钟后吧」
布莱鲁碰了下她手边的香槟,“忙什么呢。”
沈婧只说没事,低头看短信。
「想吃什么菜,我订餐厅」
她回复:「中餐」
布莱鲁先生稍皱眉头,“你的男朋友?”
沈婧笑着举杯,“目前还不是呢,是很好的朋友,陪我来纽约玩。”
布莱鲁问道,“我无法理解周会长怎么那么喜欢帮助你,偏偏你们见面却像不认识的陌生人,自我认识他,从未见他会对任何人施于援手。”
沈婧眼尾笑着上挑,“可能我漂亮,舍不得我被欺负。”
既是私事,布莱鲁不再问。
没有无条件的付出,毕竟那个男人,纯独裁利己。
与国外的投构,双方合作顺利,她的方案经由组委会批准可进行。
比想象中的顺利。
沈婧没带什么东西进场,走时,孤伶一人,低着头,拨通电话。
“祁晏,你到了吗。”
祁晏…
昵称,温训平柔。
下顷。
拐角处,在她将那句话说出口的同时,映入眼帘的是周律沉的身影。
雕花栏边,周律沉卓然而立,与某国的几位政客闲聊,开口时,眼底情绪很淡,哪怕遇见她,不过与她寥寥对视两眼。
突然的安静。
通话那边很温柔,吐字清晰,大概意思能落入每个人耳中。
“嗯,到了,我等你下来去吃饭,外套呢,拿了吗,有没有落下东西。”
“我开的是黑色的吉普车,能看到车牌吗,嗯…还是让那位保镖亲自去接你出来,省得你找不到车。”
“还是我去接你吧,我先停好车。”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走楼梯,你要慢慢下楼梯,小孩子,昨晚熬夜并没好好睡,记得看路,别摔了知道吗。”
声音温润如泽。
体念,一字一吐息都关于宠,关于情。
有些词串联起来,真不是什么正常故事。
沈婧心里倒抽口凉气,柔柔一声‘嗯’答应对面,挂掉手机,扭头,突然不记得楼梯在哪。
穿着高跟鞋并不方便,走得快,显得她更局蹐不安。
“周会长,期待明日的见面。”
闲聊结束,周律沉不过客套接过对方递来的公文,交给保镖,放进保险箱。
“会长,是带回庄园吗?”
他嗯一声,从容抻了抻西服袖扣,再者,循着长廊尽头的身影,长腿缓缓迈步。
第227章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6)
一路,沈婧发现,走反方向了,这边的电梯只供政客,且是特殊走道,隔着三道防盗门,安防严。
俨然不知道自己闯到哪里,甚至还看到手持冲锋站岗的安防,对方眼神闪烁了下,似看到什么东西,诚恳建议她往回走,后面才有其他电梯。
行。
她转身,措不及防撞到一堵冷硬似墙的躯体,脸贴着质感紧厚的黑色西服,前方视线尽然被遮挡,一片阴影。
瘦小的她彻底被堵,心绪几番波澜,无从可言。
男人不过散淡盯着她,“着急见你的情郎?”
她揉了下额头,并未直视他,“又怎样。”
“早移情别恋了,我早和他在一起了,住酒店,熬夜,就是这样,出来参加峰会当旅游,怎么了,你要管我吗,还是说,又想像上次一样把我打包丢回国,还是觉得我不配出现在你面前。”
她越说,变得又急又气。
分明,瞧见她泛红的额头,周律沉毫无怜惜感,掐她腰,狠力推她到墙上。
将她困在冰冷的墙与他之间。
“呃——”
后背火辣辣的吃痛,腰被厚实的大掌控制住,她宛如被死死钉在墙上,任眼前高不可攀的总裁摆布。
前身,后面,她如同被挤压在夹缝里,密不可分抵着她。
用尽全力挣扎不开,又哭又闹的,似乎越这样,男人越贴越近,混乱气息交缠,周律沉掐她腰肉更狠,腰骨引起阵阵酸胀。
“呃….”
嘤咛出来,变绵了。
周律沉冷嗤,多了点嘲讽,“走哪都喜欢发浪吗。”
深知逃脱不掉,沈婧倔犟的抿紧唇,不语。
可再看眼前人居高临下的气势,沈婧理直气壮地辩驳,“我什么时候浪了,明明是疼了。”
周律沉算不得会怜香惜玉,自顾问自己的,“为什么带他来。”
她尽量大声,非得是说话大点声才显得自己没那么狼狈,眼底要涌出的泪才忍得回去,“曼哈顿是你的吗,有签证谁不能来啊。”
抬手,周律沉微凉的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
最讨厌她哭。
在拐角,从她开口说出‘祁晏’两个字的语气,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在床上和她动情至深,她难受的时候会顺从他,柔柔腻腻地叫他小叔,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沈婧此刻贴在墙上,说不上太乖顺,也有一点对他的害怕和忌惮。
她心底,不敢忤逆贵公子的脾气。
此间距离,呼吸轻漫地纠缠,他哑哑地问,“真的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婧听出他声音里有一点不服输的质问,就一点。
看他,诚然,他也在看着她。
光束打下来,衬得男人周身虚幻迷离,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里,眼窝很深,从瞳仁深处透出来的凉薄感,沉沉浮浮的虚冷,看她的时候啊,总是少了温柔。
挺不争气的,这时候竟还去想他是否在意自己,沈婧微笑一下,“我们只是睡过,在没在一起影响你吗,是我背叛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