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地等着皇上的宠幸,可皇上却一夜未去。
“后来出了意外,皇上宠幸嫔妾不知道多少次,却迟迟不肯给嫔妾一个位份,足以见到皇上对嫔妾有多么不喜。
“既如此,皇上又何必管嫔妾是不是落水昏迷,是不是被人给害了?
“皇上这般随意看光嫔妾的身子,莫非是因为嫔妾在皇上心目中一向下贱不知廉耻吗?”
古代的社会,女人的身体事关她的名节。
原身处子之身嫁入东宫,陆瓒却从来不曾宠幸。
后来睡了,又不肯给名分,十足的渣男!
至于陆瓒说什么谁欺负了她,他就处置……呵。
她几次差点被人害死,至今桩桩件件,都有人在背后精心算计她,陆瓒明知这些,然而何曾处置过一次?
远的不说,便说近的。
隔壁长春宫刘良娣在她发烧性命堪忧时故意截走太医,想要害死她,陆瓒处置了吗?分明连刘良娣一根头发丝都没舍得发落!
敬姝要是再不争宠,那她下一步真的可以直接被人害死了!
若等她死了以后,陆瓒再处置那害她之人,这不就晚了八辈子了吗?
她可不想等被人害死了以后,被追封高位厚葬。
以后,她只想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无人敢欺!
此时,陆瓒被她这番可怜巴巴地哭诉,给气笑了。
“大婚之夜傻呆呆的,连句话都不敢讲地等着朕的宠幸?你确定?”他眼角和话语都堆砌着凉薄的讽意。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敬姝闻言,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才刚刚被泪水浸润过的眼尾红得像胭脂,更衬得她一张鲜嫩白皙的小脸透出无限的委屈,
“大婚之夜嫔妾的确就是这般等着皇上的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将那夜身边伺候的教养嬷嬷叫过来对峙!只是嫔妾实在不懂,嫔妾自小在家中恪守本分,为人行事一向谨慎守礼,从不敢逾矩,到底是哪里得罪皇上了,竟叫皇上厌恶嫔妾至此?
“既如此,皇上当初又为什么要以侧妃之位迎娶?后头明明幸了嫔妾,又为何叫嫔妾屈辱地没个位份待在宫中,受尽他人的白眼嘲笑?便是嫔妾为皇上挡了一刀,也依旧是不受宠,皇上知不知道,御膳房的人拿掺了碎碗砾的膳食给嫔妾吃,嫔妾差点被割破喉咙成个废人?还是知道,却不闻不问,打算任由嫔妾在这后宫自生自灭?
“嫔妾想了几天几夜都想明白,嫔妾到底哪里得罪了皇上,为何皇上要对嫔妾这般无情?”
敬姝似乎也被气到了,这样娇声质问着,像是陡然生出了一股倔意,好似今夜若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就誓不罢休一般。
陆瓒听到后面就皱了眉头,碎碗砾?
为何此事一点也没有传到御前?
他正想解释,外头,王忠的声音忽然响起:“皇上,您今晚翻了沈贵嫔的牌子,时候不早了,沈贵嫔那边早就等着您了。”
“你好生休息,朕会派人去查今夜是何人推你入水,给你一个交代。”说着,陆瓒淡淡看了敬姝一眼便转身欲走。
“皇上不许走!皇上今日若不说清楚,嫔妾就不许皇上走!”
然而,敬姝却气得径直下了床。
她也不管自己下身还光着,就那么赤足上前,两只纤白柔软的手紧紧揪住他一片龙袍,娇软的嗓音此刻固执大胆得惊人,把一旁的袖青都给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放肆!”陆瓒冷下脸,下意识地一甩袖!
“啊!”
敬姝顿时又如一片弱不禁风的落叶似的,竟是随着他这股力道一下跌倒在地上!
敬姝一面痛得又是眸中挤出一抹眼泪,又是一面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的演技。
她就着这一滴眼泪,就那么姿态露骨地倒在地上,眸中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的受伤,像是想不到陆瓒居然会如此狠心地将她给推倒!
虽然,这倒地的成分里,有八分都是她的演技。
陆瓒也一时怔住。
他平日里虽说脾气不算好,可也从不对女人动手,实在是没想到敬姝如此娇弱,竟然就摔倒了。
可他是皇帝,自然也不可能给一个女人道歉。
况且,此时的敬姝这般情态,实在是令人口干舌燥。
她本就肤白胜雪,容色诱人。
此刻衣着露骨,又这么姿态撩人地双腿交叠着,一双玉足似是因地上冰凉而指骨微微可怜地蜷缩了下,堪称玉体横陈。
尤其是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水滴落在她浑圆白皙的大腿上,沿着那优美的曲线一点点滑落到腿弯消失不见,一张清艳绝伦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活像是遭到了某种凌虐了一般,令她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勾人风情。
陆瓒忽地浑身泛起一股燥热。
“起来!你这般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他不耐地动了动拇指上一枚青玉扳指,语气似充满了不喜。
“皇上,沈贵嫔今夜将嫔妾推入水中,您还要从嫔妾的宫中去她那里宠幸她吗?您对嫔妾当真厌恶到这种程度?要这般打嫔妾的脸?”
然而,敬姝却一动不动,只小脸透着说不出的失望,说出口的话更是十分大胆的质问。
第5章 这一步,她赌赢了!
陆瓒几乎又要气笑。
他是帝王,一向是想去宠幸哪个妃嫔便去宠幸哪个!
后宫于他而言,一方面是稳固朝堂的工具,另一方面则是他放松身心的地方。
什么时候,他宠幸谁还得被一个女人管着了?
此时,陆瓒只觉敬姝全然是仗着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在这里一个劲儿地使小性子,着实不可理喻。
不过他还是上前一步打算拉她一把,不想跟一个小女人置气。
他耐心有限。
“起来。”
“不麻烦皇上了。”
然而,敬姝却神情恹恹地别过头去,海藻般的长发随着她这般动作垂落下来,将她半边窈窕秀美的身体遮挡得严实,偏偏衬得那遮不住的半边更加勾人心魄。
陆瓒视线轻移,喉结缓缓滚动。
刚想躬身将她抱起来,却只听她语气冷硬地道:“皇上请慢走,嫔妾身体不适,恕不能起身相送了。”
“身体不适?可是方才哪里摔着了?”
陆瓒剑眉一蹙,忍着她此时的小性子忽略掉她的不敬,问道。
“不劳皇上费心!”
可敬姝却半点不领情,那语气冷冰冰得就是要将陆瓒往外撵。
“呵!不可理喻!”
陆瓒难得的好耐心终于告罄,当即冷笑一声,转身提步走了!
“娘娘!您怎么净把圣上往外赶呢?”
他刚出内殿,身后就传出袖青不理解的惊呼声。
“呜呜,他又不喜欢本宫,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快扶本宫一下,本宫起不来了,屁股摔得好痛!”
敬姝惨兮兮地娇声道。
陆瓒听到这话,脚步只